&&&&哥哥,……唉,还是不争气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没有成家,我还是放心不下你。”
池俪俪听她的爸爸这么说,泪如雨下,只有哭泣,“爸爸。”
池健生在病床上摸着池俪俪的头发,“俪俪,原野,他愿意娶你吗?”
池俪俪愣了一下,“我没有问过他。”
“叫他进来,”池健生用手指指窗外,“我问他。”
原野进去,池健生看着原野问,“原野,你愿意娶俪俪吗?”
监控室里,夏木目不转睛地看着监控器。
一边的何佑嘉转过头看着夏木,只见她扶在桌子上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ICU里,监控室里,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令人窒息。
最终,打破这僵局的是原野,他没说话,点了点头。
夏木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她一下子坐倒在沙发床上,眼前是模糊的一片。
她爱的人要娶池俪俪,她怎么办?
一家欢喜一家愁。
监控里,池健生终于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半个,他一手拉起原野,一手拉起池俪俪,把他们俩的手叠放在一起,“这样才好,我就放心了。”
而后,原野从ICU里出来,池健生又在池俪俪的耳朵边艰难地耳语了几句后,一口气上不来,过去了。
送葬时,池俪俪的哥哥池思明没有回来,原野与池俪俪一起送走池健生。
对于池健生死前说过的话,池思明并不想知道详情,只在电话里丢给池俪俪一句话:老子没了,你不要短了我的钱就行,剩下的随你折腾吧。
爸爸池健生就这么突然地走了,哥哥池思明又是一味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管家里的任何事务,池俪俪的心头像是压上了一块石头。
眼下,她唯一可信任的人就成了原野,有事总是找他商议。
而夏木,见原野答应要娶池俪俪,尽管是三伏天,周身燥热难耐,但无奈心里寒凉,她也明白,处在他的位置上,为了完成任务,在那样的场景下,他只能顺水推舟,否则,他前期所做的一切工作将前功尽弃。
但理解归理解,夏木终究还是意难平,她需要他的解释和安慰,需要他肯定她和他之间的爱情。
无数次她想给他打电话,拨出去后,又迅速地挂断。
在她曾经的幻想里,只要她爱着原野,看见原野,就会幸福,才不会在乎原野是不是也同样爱着她,现在才发现,那只是年少时不切实际的想像罢了,爱一个人,很具有独占性,想他也只爱她一人,想与他厮守终生。
原野却只有一个,分.身乏术,陪着池俪俪,就不能来陪夏木。
一天晚上,夏木早早地就躺在床上,看着夜幕,脑子里一团乱麻般纠缠。
有人敲门。
“哪位?”夏木问。
“我!”是原野。
夏木下床,趿了拖鞋,拉开门。
他就立在她的门口。
夏木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讲,真见了他的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只把身子一侧,给他让出路来。
原野进来,用脚把门带上,也不说话,拦腰抱起夏木,把她压到在床上。
他吻她的额头,脸颊和脖颈,她突然冒出来一句,“你说,我们俩现在算偷情吗?”
第39章
夏木突然的一句,你说, 我们俩现在算偷情吗?
这一句话, 如冷水一盆, 淋shi了彼此。
也给刚才还甜蜜的空气中掺杂进苦涩。
原野愣住了,胳膊支撑在夏木身体的两侧, 看着她。
她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半晌,他开口了,“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她冷笑一声, “还装, 你不是要娶她吗?”
他颓然倒在她的身侧, 喉头上下动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此用言语刺他, 是一把双刃剑, 伤了他, 也伤了她自己。
夏木也难受, 但她却又不是那种有话憋在心里的个性,而且也渴望着一份清清爽爽, 不参杂任何杂质的爱情。
但现在的这感情, 总如晴朗的天空中, 蒙上一层乌云。
他沉默着起身,穿鞋。
看他要走,她却又不愿他离开, 从后腰处抱住他,把脸贴在他厚实的背上, 闭起眼来。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拉开她的双臂,转过身子来,与她面对面,眉眼如墨,“夏木,你说我该怎么做?”
该怎么样?夏木怎么能给个答案呢?
离开池俪俪,不管眼前的任务和工作,两个人远走高飞?
不可能啊。
夏木将他推到床上,趴在他的胸口,听他心跳,“原野,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原野没有答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