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越担心的事情越会发生,到底把普通百姓拖了进来。
“小七,晚上带我去找你二舅,行吗?”夏木说。
小七疑惑地点点头。
夏木拖着小七的手往地里去。
果然,释一师父已经在地里劳作了。
这一次,夏木要干活的时候,释一师父却拦住了她。
夏木不解。
“夏记者,自己的事终究要自己完成,不能靠别人,这些麦子我一个人收就行。”释一师父说。
“我替释武,行吗?”夏木看着手中的镰刀,“释一师父,是我,把释武的行踪告诉了警.察。”
释一师父抬眼看了眼夏木,眼神却也平静,他转头继续劳作,“那你觉得,你做了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释一师父,他错了,我只能阻止他,没有别的选择。”夏木说。
“夏记者,你做的好。”释一师父边割麦子边说,“所以,不用替释武做任何事,你是在帮他。”
“谢谢释一师父理解。”夏木不管释一师父的阻拦,继续帮他收割麦子。
小七就跑前跑后地把割好的麦穗抱到一起。
镰刀把再一挨手,昨天磨出的血泡就破了,流出血水,疼。
夏木已有准备,她用创可贴把溃烂处贴上,戴上一幅胶皮手套。
正在地里干着活,却见地头上来了一个男人,是原野。
他径直走到夏木的身边,拿过她手里的镰刀,“我来吧。”
他手里的镰刀飞舞起来。
夏木看一眼原野,又看释一师父,释一师父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静静地干自己的活。
夏木便任由他去了,自己和小七一起绑麦子,捡麦穗。
小七很开心,一直叽叽喳喳的,还给夏木看田里的蚯蚓、蚂蚱、毛毛虫等。
人多力量大,整一天,剩下的麦子收得干干净净。
释一师父清了清身上的灰尘,过来对原野道:“多谢施主。”
原野微笑回礼。
夏木想请大家一起吃饭,释一师父说寺里还有事,不去了。
夏木、原野、小七一起往城里走。
原野的电话一路上响个不停。
“接电话吧,吵。”夏木说,她猜到来电话的人可能是池俪俪,便让原野接电话,自己拉了小七的手走在前面。
原野接通电话,他只简单地说了几个语气词,挂了。
三个人吃完饭,夏木让原野先回去,她还有事要办。
“你去干什么?”原野问夏木。
“采访。”夏木说。
他略低低头,眉间一个浅浅的川字,看向夏木时,舒展开眉头,“我陪你?”
她明白他的意思,“不必了,你先回。”
他过来,抱住她,用力一按,将她磕在他宽实的胸口,轻声说,“夏记者,加油,回的时候打电话,我来接你。”
随着小七到了他二舅家,原来的羊圈已经填上黄土,但院里还是飘散着一股羊粪的气味。
听说夏木是来采访的,小七的舅舅、舅妈说他们很忙,没有时间接受采访。
一边的小七撅起嘴巴,低头看自己的脚。
夏木便道:“你们干手头的活,我们就像唠家常一样说说话。”
随后的采访中,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夏木的问题,态度冷淡,说到未来的事业,明显来了兴致,言谈举止中,对他们的光辉钱途满是期待。
从那家出来,小七踢着地上的石子,满脸的不愉快。
夏木伸出手牵起小七的手,“怎么了,不高兴?”
“他们,他们还收了姐姐的钱呢,”小七抬眼看了看夏木,“却不跟你好好说话。”
原来小七是为这个,夏木浅浅一笑,“小七,大人有大人的态度。”
送小七回家后,夏木独自一人往客栈方向走去,想原野今天干活累了,就没打电话叫他来接她。
猛然间,从树影中蹿出两条黑影,两人拿着一个大口袋,一下就罩住了夏木。
夏木被捆进麻袋里。
她被那两人扛起来,扔进一辆车子后,车子发动起来。
夏木明白,她被绑架了。
在小城,绑架她的人会是谁呢?
池俪俪?金利强?吴大华?
她冷静了下来,沉默着没有出声。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车子行进的声音和风声。
当车子停下,夏木又被人抬着走了一段颇为颠簸的路,然后扔在地上,落地时,她感觉到腰部猛地疼了一下,一块石头垫在那里,夏木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两个人放下夏木后,她留神细听他们的动静,只听他们也没有离开,就坐在不远处。
夜幕降临。
夏木从些微的缝隙里看到两个人影凑在一起点烟,不一会儿,有烟味蹿入她的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