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沈家不同于之前那几个千金的家庭,她不能表现得太过分,让陆煊难做。况且,沈文博貌似也没对她做过什么。
这么一想,顾晼倒是放松了。
沈文博舒了口气,“我去看过你母亲了。我没有想到,她会葬在那里。那里二三十年前只是一个并不发达的小渔村。我和你母亲就是在那里认识的。那间带小院的房子,是我买下来送给你母亲的。还有……还有那棵树,那是我和你母亲两个人亲手种的。”
顾晼双手不自主地握拳,竟有些紧张起来,沈文博说得这些,不能再露骨了,母亲与他有过一段,且在母亲的心里,他占据着不同寻常的位子。不然,母亲不会在死后还留下意愿,想要葬在那棵树下。
难道……难道……
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似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忽然十分害怕,第六感告诉她,不能再听下去,否则,之后随之而出的答案不是她能够接受的。好似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潜意识下的本能,顾晼便想开口打断他,可巧,才唤了一声“沈董”,陆煊就来了。
顾晼松了口气,笑着起身牵上陆煊的手便再不肯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底那份不知名的恐惧安定下来。
陆煊有些疑惑,“怎么了?”
顾晼摇头,“没什么,有点想你了。”
陆煊眼睛一眯,笑得十分开心,转头向沈文博致歉,“沈伯伯,对不起。我爸妈来了,我和晼晼先过去了。”
顾晼一愣,看向陆煊,却见陆煊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耳语道:“别怕,你就当是平常和人说话聊天就好。”
不知是该来的总会来,还是陆煊安抚的语气给了她力量,这一刻,顾晼反而淡定了下来,跟着陆煊走过去,笑着打招呼,“陆老师,夏老师。”
陆庭川颔首算是回礼,夏时却笑嘻嘻地打量着顾晼,佯怒道:“你怎么也叫陆老师,夏老师,多生分。那是圈子里的晚辈叫的,你和她们不一样。”
顾晼面色一红,虽有几分羞涩,还是大方的改了口,“叔叔,阿姨好。”
夏时瞄了陆庭川一眼,抓着顾晼的手不放,“我的眼光不错吧?我说什么来着,有时候还是要我出马。不然依你的意思,顺其自然,以煊煊的性子,我这杯儿媳妇茶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陆庭川哭笑不得,陪着笑脸,“是是是,你都对。都听你的。”
夏时嘚瑟地哼了一声。
顾晼目瞪口呆,感觉被喂了一嘴的狗粮,怎么办!
陆煊相当淡定,显然早已经习惯。
夏时推了推父子二人,“杵在这干嘛,不用去招呼客人啊!不是说我们家和沈家一起举办的聚会吗?难道主人家该做的事情,都推给沈家吗?”
父子俩对视一眼,无奈离去。夏时亲亲热热地挽了顾晼,“这种场合,他们男人有男人的事情要做,我们女人也有自己的圈子。”
顾晼点头,表示明白,其实之前和陆煊转悠一圈认人的时候已经看出来几分,男人之间的寒暄大多和生意相关,许多合作的初步意向都在酒会上确定,这种氛围,确实不适合她们这些不掌权,不懂经济的人进去插一脚。
“别担心,跟着我就好。其实每个圈子虽有每个圈子的不同,但女人之间总有共通性,比如衣服首饰,比如男人孩子。”夏时指了指不远处坐着的一圈贵太太,“那边坐的都是京市数一数二的人家。”
顾晼一眼望过去便明白了,“阿煊之前和我介绍过,那些都是京市七杰家族中的人吧?”
夏时点头,“可以说,按照陆家如今的地位,这几家,你需得多留意一些,其他人,你若是不喜欢,随自己心意就好,没必要委屈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阶层,而阶层之中又有阶层。所以很明显的,这一圈贵太太在酒会上算是鹤立鸡群,金光闪耀,就那一片她们的地盘,无人敢贸然靠近。
“那位穿红色礼服,手上脖子上耳朵上珠光璀璨,身上还挂着个貂毛的。就是郑太太。郑玉麟的母亲。”夏时眼珠儿一转,“我听煊煊说,郑玉麟对你不尊重?”
顾晼一愣,这才回过神来,郑玉麟说的应该就是那位“郑少”了。
夏时轻轻一哼,“郑董私生活混乱,外头不知道有几个私生子,还全都往公司放。也就是这样,郑太太每次聚会都穿红色礼服,每天金银珠翠挂满身,恨不能随时随地告诉大家她正室的地位,郑家的看重。要我说,有这个心思,不如回家好好管教一下儿子。
郑玉麟现在是越来越混了。要不是上头还有个哥哥撑着,就他和他妈,还不被外头那群小三小四和私生子给生吞活剥了。可就是郑玉麒再本事,倘或郑玉麟闹出个大的事来,也保不住。走,我们过去。”
顾晼有些犹豫,夏时这模样,明显像是去“讨债”的。夏时一笑,“没事,我有分寸。不是我们要计较,而是不能不计较。今天是你第一次走进这个圈子,郑玉麟就能带了人故意来砸场,还当着你的面说那种话,倘或我们家没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