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走了进来,陈宇飞有些冷硬的面孔有些柔和了下来,见两人还有给自己请安的意思,忙让其免礼。
吴氏看这位皇子虽是身份尊贵,可待她们亲切平和,举止之间对宁姐儿也颇是满意,心里也有些放下心来。两人年龄差距本就有些大,加上女儿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她还真有些担心七皇子有些意见,误了女儿的后半生。
苏宁有些不好意思看向上面坐着的那个男人,自打圣旨下来她便一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此刻看着那个嘴角含笑和父亲寒暄的男子,这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略坐了会儿,陈宇飞便起身告辞,“府中尚有些事要处理,改日再来叨扰。”
吴氏与苏宁自是不好出门相送,苏平与苏宸一起出去送他。
一行人走到大门口,陈宇飞告辞道:“两位大人不必再送,润之告辞。”
骑马而去,身后许巍紧跟。
出门只带一个侍卫,这位皇子也算的上是难得的低调了。如果不是有父亲当年那档子事,倒也算得上是个如意郎君,苏平长叹了口气,“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知足就好。看来那件事是要查个清楚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来人,去请沈将军、长信侯世子来一趟,就说本侯有要事相商。”苏宸吩咐道。
这边,苏珍刚走出门便遇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张姨娘,“给八小姐请安。”
看苏珍心情不错的样子,张姨娘不由得好奇道:“八小姐可是去找七小姐?”
见苏珍点头,张姨娘似是无意的提起,“我刚刚看到太太带着七小姐往正堂那边去了,听说是七皇子前来,太太这还是第一次如此重视呢,说起来七小姐还真是嫁了个好人家,年纪虽是大了些可就冲身边无二人这一点就当真是令人艳羡了。”
苏珍则是微笑道:“是吗?我还以为姨娘你会讨厌这样专一的男子呢,毕竟若是人人都这般专一姨娘你今个儿怕还是个丫鬟呢,对吧?”
说完,冷笑一声,径直往前去了。怎么,见七姐姐得势自己原先的计谋行不通改来挑拨自己,她可不像姨娘那般会轻易被人挑动。
站在原地的张姨娘却是浑身气的发抖,自打诞下苏安,在这二房她素来是极有脸面的,哪曾想今个儿被一个小丫头这样下脸面,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了。”刚准备离开,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从廊檐那边走了过来,张姨娘忙收敛起脸上的怒容,“给五少爷请安。”
自打秋闱得中,苏宇更是一心准备起明年年初的春闱来。苏平见儿子上进,心里欣慰,平日里也尽量多抽些时间去给儿子讲些经书,苏宇悟性高,又肯努力,自是进步神速,一来二去父子两人间的隔阂算是消了个干净。
今个儿天气晴朗,正巧在屋里读书有些闷,便想着出来走走,却不想看到了父亲的姬妾,苏宇忙示意张姨娘起来,自己则是避嫌的往另一条路去了。
离及笄尚有好几个月,吴氏却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及笄礼可以说是女子除了出嫁外最重要的一天也不为过,加上苏宁未来七皇子妃的身份更是需要多加注意,光是正宾的人选吴氏都是再三斟酌,最终还是由苏老夫人亲自出马,请了同为世袭国公府的魏国公林老夫人为正宾。
林老夫人长得慈眉善目,苏宁见过几次,是京城里有名的福气人儿,膝下孙子孙女儿双全,为人又坚毅,在京中很是受人尊敬。这次若不是苏老夫人亲自出马,单凭吴氏自是请不来这样身份的人物。
至于赞者则是由苏宁的好友谢莹来当,据此谢莹还洋洋得意了许久,她才是宁姐儿最好的朋友。
至于钗冠礼服都是吴氏早早便准备好了的,自是华贵异常。到了加冠这一环节则是由皇帝亲自赐下的七尾。至于那仪式上的人儿更是清丽无双,一身华裳非但没有压下她原本的气质,反而将其衬托的愈发雍容,就仿佛她生来便该着此衣裳。
这场及笄礼不可谓不让人艳羡,总而言之,我们的苏宁是踏踏实实的迈过了成年礼,接下来便是由钦天监定下日子、择吉日出嫁了。
苏宁的及笄礼过去不久,便是春闱的日子。
春闱又称会试,由礼部主持,考试内容与乡试大致相同,因考期在三月,故又称春闱。
苏宇的乡试考的很是不错,加之这半年在家潜心学习,看起来自是信心满满
三月初九,刚到丑时,苏宇便起床准备前往考场。这会儿天气尚有些寒冷,而会试又不许夹带棉衣,故吴氏给儿子准备了好些干粮外又看着儿子喝了碗驱寒的姜汤这才望着苏宇离开。
临行之前,苏平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嘱咐一切当以身体为重,不可太过逞强。苏宇点点头,这才上了马车,往考场去了。
看着妻子有些担忧的面庞,苏平安慰道:“宇哥儿身体一向好,定是没事的。”
吴氏点了点头,苏宁苏珍一同扶着母亲回房休息了。
自打上次嘲讽了张姨娘之后,苏珍便决定不再为了那些不值当的人压抑自己,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