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深情渐渐的缓和了几分,对着司阡珏轻轻的摇头,用着好似不在乎的语气淡然的说道,“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是啊,早该习惯了!
这几年来,他可不就该早就习惯了这种你追我逐的生活吗?
如今,她再次消失了,不过是一切再次回到起点,他有什么可以生气的呢?
看着池铭泽明明痛的不得了,却还要在他面前装作没有关系的样子,司阡珏只觉得脑海发涨,好像有一只手在里头拉扯着每一根神经,牵扯着处处疼痛,简直要发狂。
司阡珏只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没有办法面对池铭泽了,藏在裤袋的双手因为强烈的愧疚感而握成拳,指甲嵌入到手心,撕裂流血,他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他张了张口,说出口的只是:“你好好休息!至于李絮晨她……总是会找到的!”
“……”池铭泽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双眸只剩下失神与迷茫。
找,从何找起?
何况,她若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被找到的,他也不至于荒废了这么几年的时间,与她。
司阡珏见他默不吭声,终于忍受不了,再也呆不下去了,尽量克制慌张,故作镇定,对他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知道陷入自我的池铭泽是不会有应答的,所以话刚一说完,司阡珏便慌不择路的逃出了病房。
正如司阡珏所认为的那样,直至他消失在房门外,池铭泽也没有动弹一下,始终一副悲秋之样动也不动,可惜了,若是池铭泽当时稍稍留点眼力劲儿,他便能够察觉到司阡珏的不对劲,可惜,没有可惜!
司阡珏颤抖着手将病房的门关上,转身却是靠在一旁雪白的墙上,本该强有力的身子瞬间软塌了下来,毫无支撑的顺着墙壁躺坐在地上,金丝框眼镜后的一双墨眸终是红透了……愧疚,痛恨,纠结……一边是手足兄弟,一边是所爱之人……一瞬,正面的,负面的情绪瞬间揉杂汇聚到一块儿,糟糕极了!
此时此刻,同一片天空之下的遥远的另一端,却是丝毫不一样的气氛。
高耸入云的城堡,刚开始给了谢梓谨无限的沧桑感、神秘感,叫她充满着兴奋与喜悦,似乎有着使不完力气的探秘好奇心,不过这喜悦惊叹的心情只持续了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便消失殆尽,转而剩下的只有满满的烦躁与敏感。
陌生的地方,一群长相丝毫不一样的人,还有她一丁点都听不懂的异国语言,这一切的一切,无时无刻的都在不经意间刺激着她,叫她烦躁不安。
沈兰彻感觉到了谢梓谨的不安与敏感,他发现她的话越来越少,而且连续几天都没有踏出房门半步了,这点点的细微之处,无一不叫他担心。旁击侧敲之间,他隐约知道了她不安的来源,转身便吩咐了弗尔森将在主堡工作的佣人都换了,换成一群会A国语,甚至会华夏语的东方人。
看着躺在床上无Jing打采的谢梓谨,沈兰彻心情跟着低沉下去,他望了望窗外,阳光明媚,是个散步的好天气,于是转身蹲在她的面前,“小谨,你闷在房里好几天了!”
“嗯……”谢梓谨眨了眨眼,有气无力的望着他,微微的动了动嘴,可便是这样,她都感觉到累,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便是当初因为出血躺在医院病床上时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十分的糟糕,讨厌,但是挥之不去。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我陪着你。”沈兰彻抚了抚她因为糟糕的情绪而变得有些暗淡的面容,轻声细语。
“……”谢梓谨见他一脸的期盼,原本跑到嗓子眼的“不想”转瞬便叫她咽下了肚子,她动了动身子,扯了扯薄毯,什么话也不说,之一双上扬的凤眼委屈的望着他,看着好似可怜兮兮的样子。
“就算不为了我,你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你现在得每天都走走,到时候生产才能够顺利一点,不是吗?”沈兰彻得不到回应,丝毫不恼,而是极其有耐性的劝解起她来。
谢梓谨神色微动,终是忍不住,似嗔似怪的说道,“话都被你说尽了。”
“乖!我扶你起来。”沈兰彻见状,知道她终是松了口了,紧绷的心情立马舒畅了几分,起身替她掀了被子,转身便到一旁取了她的衣服,亲自替她穿好,格外谨慎的扶着她往外走去。
许久没有踏出房门的谢梓谨终于再次走了出来,在沈兰彻的拥揽下,乘坐了电梯直达一楼,穿过大厅,走到外头。一路上同肤色的人叫谢梓谨感觉不可思议,她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侧过脸,望着身旁人那种完美的侧颜,“怎么都是东方人?你是将城堡里的人都换了吗?”
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沈兰彻缓缓转过头看向她,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谢梓谨看着他不由得有些恍惚,他的容颜在耀人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俊逸,身后好似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浅黄色的光圈,他的唇瓣颜色很浅,浅的有些苍白的病态感,但是唇形却格外的好看,此刻一张一翕,淡淡的嗓音缓缓而开:“短时间内弗尔森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