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抬起头看向他,却见他难得的眼神恍惚迷离,不知为何看的她有些心慌!
察觉到来自怀中人强烈的注视感,沈兰彻渐渐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缓缓开口,回忆过往:“前一任公爵是母亲的父亲,当年母亲执意跟那人结婚,可那人只是一个留学生,更是一个不为西方贵族放在眼里的华夏人,母亲的婚事自是不被家里认同,但母亲却是钻了牛角尖……”
“后来母亲在她同父同母的大弟支持下同那人回了华夏,结了婚,她以为她的大弟是为了她好,却不知道大弟不过是算计着将她拉下第一继承人的位子,这样他就成了公爵的第一继承人!母亲除了大弟一个亲弟弟,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兄弟三人为了继承人的身份,相互算计,争得你死我活,死的死,伤的伤……”
“还没等老公爵咽气,三个儿子已经是死的一个不剩,可笑的是那几个儿子竟连一个孩子都没留得下来!”
他面容渐发诡异Yin森,嘴角的冷笑讥讽愈发的浓烈,“没有了继承人的老公爵,这才想到遥远的地球另一头还有着他仅剩的女儿,施舍的将那个早已被他放弃无视了的女儿的孩子给带了回来……”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叫一句外公!
“好一个纯血种的贵族……最后竟是断子绝孙……简直可笑到了极点!”他的嗓音愈发的Yin冷慎人,直至无情。
谢梓谨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细细的听着,听着他和他母亲的过往,渐渐的酸涩了鼻,泛红了眼,偷偷的抬头看他,只见他的嘴角勾起的厉害,嘲讽不言而喻,翠色瞳眸看似平淡无波,可瞧在她的眼里却是觉得那么的惆怅、寂寥、伤感!
年幼的他,被欺凌的他……一切的一切,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浮现、徘徊。谢梓谨只觉得心好似被一只魔鬼的手攥住了,愈发的紧,也愈发的疼。她伸手握上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与他十指紧缠,怜惜的在他耳旁轻柔的安抚起来,“不难过哦!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兰彻怔怔的望着她,转而笑得魅惑了人心,伸手无意识的随意撩拨散落在手心的发丝,痴痴呢喃,“傻猫儿……”疼,早就疼过了,到如今,也没什么疼不疼的说法了,又怎会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浪费感情呢?
倏的,咚咚的敲门声起,晚餐已经被送了上来。沈兰彻下了床,打开房门,拿过佣人手中的托盘,让人离开。转身回了房内,说道:“先吃饭吧!”
谢梓谨坐起身来,扬着小脸对他说:“一起!”
……
沈兰彻是在半夜接到池铭玺的电话,他看了看一旁睡着的谢梓谨,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放轻脚步走到外头,这才接通电话。
“大半夜的,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池铭玺愣了一下,他明明算好时间的,华夏这个时候应该是早上……忽的反应过来,他开口问道:“你不在国内?”
“刚带小谨回了艾丁堡。”
“抱歉!”回答有些出乎池铭玺的意料。
“有什么事情直说。”
“兰彻,我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不能回来了!”电话那头,池铭玺十分疲惫的说道,他站在门外,金色双眸满布血丝,无比哀伤的透着窗口望向里头,病床上是昏迷许久,从始至终都没有醒来过的人儿。
当日从沈兰彻处接到焉柒消息的时候,他虽然也担心,但却未曾想到事情会比他所以为的要严重得多。他原以为只需要将焉柒带回来就行了,却没有想到等他到那儿的时候,才得知焉柒行动被手下的一个人背叛泄露了行踪,已经被对方抓住,等他将人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遍体鳞伤。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更不能想象这几年行动从不出错,便是半个口子都不会上身的焉柒就那么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焉柒怎么样了?”沈兰彻从来没有见过池铭玺如此的颓废,如此这般,只能是因为焉柒。
“她情况不太好……”池铭玺双眸泛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住成拳,恨不得砸向墙面发泄!
“身中了好几枪,重要的是其中一枪离心口不过细微距离,要是再偏一点……”池铭玺有些说不下去,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而且浑身多处撕裂,背上全部都是鞭伤,血rou模糊的……幸运的是命暂时抢救回来了……只是,伤得太过严重,生命体征十分的不稳定,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便是醒过来了,也要监护观察一段日子……”
说着,他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这个一向自是狂妄、目空一切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他无法忘记当闯入那个地下室的时候所目睹的一切,焉柒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她血色惨白,正被人用细长的鞭子抽打着身子,浅色的衣服已经破碎,被鲜红的血ye染透……太过刺眼!
伤害到她的人他一个都没有放过,背叛了焉柒的人,他一枪一枪的给她喂枪子儿,叫她半死不活,至于其他人,他亲手废了他们的手脚,拔了他们的舌头,剜掉他们的双眼,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