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磕磕绊绊地提出了一个贴心的建议。
程修谨原本一直懊恼地用手撑着额头, 忽然听到她这么说, 抬起头来看她,却见她惊慌失措地转开了视线,心下更是一沉, 另一只手撑了下地站起来,“嗯”了一声朝卫生间的方向走,步履之间却是满心的疲惫。
南望:上帝都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她什么坏事都没做, 可这个时候竟然有点心虚地不敢看他……
卫生间很快就传来了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南望坐在哗啦啦的水声里, 为了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手头上未完成的工作一直想到物种起源,终于在又一次想到程修谨透过黑色线衫隐隐露出来的胸肌和敞开的领口里Jing致漂亮的锁骨前, 想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记得上周自己信口答应过程修谨,周末要同他一起去看程夫人的。
南望掐指算了算,怪不得程修谨将行程安排的这么紧,那岂不就是明天了?
程修谨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南望正坐在沙发上盘算自己明天应该穿什么,一抬头看见男人额头上微微shi润的发梢和十分落拓的眼神,又是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轻咳了一声,打算岔开刚才的话题,“本来说明天去看望你母亲的对吧?”
“嗯。”男人回答得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冰箱里顺出一罐啤酒,在南望身旁坐下来,灌了一口,“怎么,你不想去了?”
嗯?南望赶紧摇头澄清,“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担心……伯母会不会不喜欢我……”
怎么说呢,原本南望心里还是有这个自信的,但见过余以彤之后,他反而开始雨点担心了。虽然余以彤段位不高,只知道虚张声势,但确实和她是完全两个路子的人,程夫人若是心里属意余以彤那种走人间富贵花路线的千金小姐,那她这种清汤寡水的人怕是入不了程夫人的眼。
这会儿她阔别几日的焦虑又上来了,身边坐着差不多已经干掉了一罐啤酒的男人却轻笑了一声,“这个你倒不必担心,只要留神别提起北华中学的旧事来就好。你知道,她有些容易紧张……”
她没事才不会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呢,实际上当初那些事情南望自己到现在也不愿意回忆,怎么会主动去揭伤疤,应了一声又问起别的来,话题至此终于从刚刚满屋子的尴尬里脱离了出来。
当天程修谨很早就被赶回去补觉倒时差了,南望则忙于自己的准备。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顺着窗帘缝儿照进室内的时候南望就醒了,在床上躺了几秒才狼嚎了一声翻身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翻滚了好一会儿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顶着一头马蜂窝进洗手间刷牙去了。
什么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南望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形容猥琐”的自己,一想到自己昨晚竟然做了一个对某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梦,就觉得自己待会儿完全无法好好面对程修谨了。
一般情况下,情侣之间彼此肖想不犯法的对吧……
程修谨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南望的梦里做了一晚上的主角,见时间差不多了来敲南望门的时候只是觉得她有点慌张,还以为是昨天她说过的那种担心,宽慰了她几句,直到两个人上了车,他侧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对方明显僵硬的四肢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么了?”程修谨扣好安全带的指尖一凉,终于察觉到今天见了面以后,南望除了偷瞄过他几眼,甚至没和他有过对视。
南望抬手调整了一下安全带,咳嗽了一声,咬了咬嘴唇强行解释:“没什么,安全带系的有点紧。”
“你一直在躲着我的目光。”男人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没有一点迁就,毫不留情地直接指出了,“南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对我说,不要放在心里。”
说什么,难道要老娘我昨晚梦见把你绑在床上好好疼爱了?南望想了一下,不自觉地带入了女土匪的形象,这会儿也没有刚刚“因为自己对程修谨心思龌龊,所以不敢看他甚至觉得玷污了他”的负罪感了,瞟了他一眼,“你以后不要穿那件黑色线衫。”
程修谨:嗯?
南望咳嗽了一下,挥了挥手,“你看这样的不是挺好的吗,看起来还是帅的。”
至于那件……就太性感了些……
她现在基本上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男朋友的衣着管东管西了,有时候她可能不是嫌弃对方衣品不好,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程修谨听她胡言乱语了一通,笑笑没接茬儿,只当她是要见家长了太紧张,安慰了她几句就驱车朝程家的大宅去了。
程家大宅离江畔不算远,认真算起来,离E.T园区还要更近些,车子驶过驶过一段鲜有人迹的林荫大道,拐进一条两旁栽着茂密却不知名树木的路上,才隐隐约约看得见前方的建筑。
南望对这一片别墅区还算熟悉,知道能看见楼基本上就意味着进进入他家的范围了。又过了大约七八分钟,车子果然在一幢连体建筑前停了下来。
门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