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正宗的公主抱吧?!
南望本来想要挣扎一下的,但听程修谨的理由是她身体不适,好像自己被抱出去的话显得这个理由更加充分了一些,就勾着他的脖子没有动。这个时候就闷声发大财、享受程修谨的美好rou/体算了,挣扎什么的,在外人眼里反而是有点不识抬举的作吧……
不知道是因为离开了剧院还是刚才吃下去的药奏了效,又或者只是因为见到了程修谨,南望的Jing神比刚刚好了许多,靠在程修谨肩头盯了一会儿他优美的下颌线,竟然还有心思打趣,“喂,我什么时候常常和你提起过Cici了?”
程修谨微微颔首看了她一眼,脚下的步子就没停,眼神很深,但没有回答。
南望看他不说话,又笑着转移了另外一个话题,“你怎么还特意把我这件外套带过来了?”
程修谨还是没回答,只是在心里哼了一声。
原本他把外套放在了车子里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而已。
不得不承认,第一眼远远地看见南望穿着漂亮的晚礼服站在舞台上的时候,误打误撞进了剧院观众席的程修谨确实是愣了一下。他一直知道南望很漂亮,但没想到会漂亮到舞台上那种发光的程度,这叫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未来南望穿婚纱的样子。
一定会非常非常美。
不过很快,等南望提着裙子转身下台的时候,属于男人的那一点自私就发挥到了极致——他没想到这件星光闪闪的晚礼服裙竟然是露背的!那么白皙美丽、线条优雅的背,竟然在同一时刻被剧院里那么多人一起看了去。联想到这些人都是和她朝夕相处在同一片园区的同事,嫉妒的情绪就达到了最高点。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地带了一件衣服。
南望连着开了两个话题程修谨都没有接,便觉出他心不在焉,甚至有些不易察觉地恼火。南望懒得猜,靠在他一晃一晃的肩膀上整颗心也跟着宁静了下来。
两人很快就到了车边,对方勉强腾出手开了车门将她安置在副驾上,很细心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这才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座。今天他开的是好长时间没见的法拉利,鲜艳的外表,拉风的外形,以及南望并不太喜欢的矮篷。
她喜欢宽敞的车子,可以横躺在后座睡觉的那种。
男人坐进来关上了车门,却没有发动车子,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微蹙着眉,好像有些担忧,但又不说话。南望裹了裹衣服,忍不住先问出了口:“怎么了?”
对方似乎这才下定了决心,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分装用的透明药盒,递给了南望,但没有说话。
南望看到药盒的时候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伸手接过药盒揣进了兜里,侧过头去看程修谨,“你不问问我这是干什么的?”
这应该说他对她太信任还是应该说他对她漠不关心呢?
但对方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知道。”
PTSD,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头顶上那个伤疤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重伤昏迷,还有每晚不期而至的噩梦、神经质的过度警觉、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焦躁情绪……
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那些痛苦的症状早就和头顶的伤一起痊愈,甚至都快要忘记了;久到一开始和南望重逢的时候,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南望是真的震惊了,“你怎么知道的?”
就连她都是到了M市一段时间以后才发觉出自己不对劲,和隋安若商量过以后,在隋安若的建议下决定开始的心理治疗。医生也是托隋安若帮忙找的,据说是M市这个领域里赫赫有名的大手,寻常人预约都预约不到。
“以前出过一次事,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恢复。”程修谨轻描淡写地指了指自己的头,没想说得太细,但南望很快就想起了他浓密的墨发下那条长长的伤疤,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这么久了,他大概已经无奈地接受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设定,还不知道她在慢慢地记起来,不知道在站在舞台上失神的那一刻,她已经完完整整地全部都记起来了。
当年北华中学礼堂坍塌事件并不只给程修谨的头顶留了一道疤,还给当时处在礼堂里亲眼目睹了几名学生丧生、重伤的所有人心里留了一道疤。
这道疤蛰伏在她的心底多年,一直不动声色的沉睡着,她还以为沧海桑田、星转斗移,过去的噩梦终有一天会被抚平忘记,但那时候南望不知道,一道伤如果没有经过正确地处理,不管把它藏得多远埋得多深,它还是一道伤,总有一天要展现出它的威力。
回到M市、重新遇到程修谨以后,那些曾经一度被她刻意掩埋、刻意回避、刻意忘记过的事情,终于一点一点慢慢地浮出了水面,勾起了那些有关于北华中学的美丽时光,也勾起了礼堂坍塌后人间地狱一样的惨痛回忆。
你看,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潜意识里知道如果离这个人远一点也许会活得更容易更轻松些,可看见他的时候,不管自己记不记得那些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