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很和谐,父母双方从来没有吵过架,一直和和气气相敬如宾, 不像其他很多家庭那样吵吵闹闹。
南望从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家爸妈因为任何事情红过脸。她母亲喜静,沉迷于自己那一方小天地, 家里的书房三面都是从天花板到落地的大书架, 她父亲虽然很是温柔体贴, 可不知道是不是在工作时已经说了太多话的缘故, 相对于在外左右逢源的形象,他在家中的时候更加倾向于沉默寡言。
三口人晚上吃过了饭很少有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吃过了饭, 除了阿姨在厨房里收拾碗筷以外,就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期间还有争吵不断常常摔东西的隋安若家做对比,叫南望误以为幸福美满的家庭就是她们家那个样子。就连隋安若不堪忍受父母争吵跑到她家来的时候都流着泪哽咽着说,羡慕南望生长在一个充满□□里。
那时候南望天真的以为幸福的家庭大抵就是她们家这种平和温暖的样子。多年后南望有幸看到真正幸福美满的家庭,才知道完全不是那样,真正充满□□不是她们家那个模样。
南望母亲是在南望高考那年被调到D大的。当时南望已经拿到了D大的保送,正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只等着新学期开学,自己就可以随着母亲去D大报到了。明明中一切都安排的恰到好处,除了南望的父亲。
她们家的根基在M市,商界的人脉也在M市,不可能说跟着南望母亲去D市就真的去D市,两害相权取其轻,最终商定的结果是南望父亲留在M市,南望和母亲前往D市,暂时两地分居,日后再想办法慢慢解决。
事后南望想起来,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母亲明明远调D市要和自己父亲分开了,为什么却没什么强烈的反应,就那么容易的接受了。
她那时还以为是她母亲天生随和的个性起了作用。
等南望开了学,很快就认识了新的朋友,融入了D大的生活。因为她家在D大的家属区,南望并不常常在宿舍住,毕竟宿舍没有家里舒服,而D大这种放养式教学理念的学校离自然没有人多事去管她住在哪里,是以南望和室友的关系虽然不错,但并没有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她反而和社团里的朋友玩得好。
那时候南望疯,不着宿舍但也不着家,有事没事跟着社团里的师兄师姐一起出去玩,大半夜的一帮人坐在湖边点着蜡讲鬼故事,一边讲一边冻得哆哆嗦嗦,可也乐此不疲,好像有使不完的Jing力。
众所周知D大的那一处湖是个文青聚集的圣地,时常有音乐青年带着乐器流连于此,南望不但碰见过在湖边小桥上一个人寂寞吹口琴的男生,也看到过一袭汉服白裳立于湖畔吹笛子的女子,不但惊为天人,甚至吓破了胆。
她就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在湖边碰见陆域的。
彼时她刚下了晚课,经由湖边时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在唱歌,声音很好,拿捏的也稳,像南望这种音痴都嫩听出来唱的没跑调,隐隐地还能看见一对情侣偎依在靠近林荫路边的长椅上。
南望在心里啧啧了几声,想着这男生还真是浪漫,等走近了才发现,原来不是情侣,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蜷着一条腿侧身靠着石椅的扶手上坐着,腿边竖着放了一把吉他没有弹。
南望有那么一点近视,但不愿意带眼睛,走近了的时候眯着眼睛使劲儿往那边看了一眼,湖边绿绿的景观灯打在那男生脸上,对方似乎看到了南望在看他,忽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牙上甚至还反射了那绿油油的灯光。
一声尖叫顿时刺破黑暗。
后来熟悉了南望才知道那天陆域是一个人躲在湖边“感受清寂的味道”,南望感受不到清冷寂寞的味道,但她觉得搞艺术的那些人都有点浪漫的神经质。
那时候陆域已经小有名气了,乐队也在D市的高校圈子里有了很多歌迷粉丝,但南望之前没见过他,所以并没有理解他是因为太红了所有黑灯瞎火地去躲清静。
两个人说不上是怎么熟起来的,大概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校园偶遇,陆域这个人虽然走路都带着光环,整天痞里痞气的,可人很好,笑容也干净灿烂,常常在南望需要帮忙的时候神奇出现,南望也说不上为什么,天然对他有那么几分亲近。
不过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动什么别的心思,陆域比南望大了三岁,一直像照顾小妹妹一样照顾她,南望开始按着礼节尊称他一声师兄,叫着叫着两个人熟了,称呼却没改。归根结底,没冒出什么粉红色泡泡的原因是陆域虽然帅,但就不是南望喜欢的那个类型。
虽然说要问南望喜欢什么类型,南望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她大约是比较相信一见钟情,陆域给她的第一印象和鬼没有太大区别,往后也就定了性,就这样了。
难得碰上一个对脾气的朋友。
后来就是那年冬天的万圣节,南望遇上了一眼万年的面具美少年,又是强吻又是送定情信物的,隔天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