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最有一套。不就跟当年他母妃一个样子吗?”六皇子高高在上地斜睨了一眼尉迟砚,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可惜啊,就算是耍尽了手段也没有用。”太子跟着讥笑道,“当年故意摔跤想要引起父皇的怜惜,可惜啊,生出来的孩子是个病秧子不说,还被父皇痛斥一顿、打入冷宫。啧啧,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啊!”
&&&&说到这里,那太子偏还特意扭过头来问尉迟砚:“七弟,你说是不是?”
&&&&尉迟砚脸上的笑意依旧和煦,不卑不亢道:“大哥说是,那便是。”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青筋迸出,手掌心内生生掐出了血。
&&&&六皇子还欲说些什么来羞辱尉迟砚,祭坛上“咚咚——”沉闷的鼓声已经响起了。
&&&&所有人抬头往祭祀台上望去,梵音一身繁复尊贵的祭祀衣袍,上面绣着金丝的梵文。正和着鼓点的韵律,跳起祭祀的舞蹈。
&&&&祭祀,一祭天,二祭地,三祭花神。
&&&&梵音双目微闭,口中喃喃着祷祝的词,烛光摇曳,给他的周身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华,宛若踏月而来的谪仙,神态圣洁。
&&&&而苏筠在看见梵音后,整个人就恍了神。
&&&&人总是会被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事物所吸引。越是在泥泞黑暗中摸爬滚打,就越是容易对向阳的地方心生向往。
&&&&若是能把这样高高在上、无情无爱的人给拉下神坛,让他为自己一点点地沾染上红尘的情与爱,该是有多么吸引人的一件事情?
&&&&苏筠几乎是在看在梵音的一刹那,就改变了主意——他不打算毁了梵音了,他要这个人属于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于是,等梵音一祭祀舞毕,苏筠便立刻迎上前去,伸手要搀扶他:“国师,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若我扶你歇息去,可好?”
&&&&梵音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自己热得厉害,连扶自己的人到底是谁都看不清。他只记得自己适才在祭坛上嗅到一阵异香,那么应当是有人对他下了毒。
&&&&只是这什么毒这般古怪?竟除了全身发烫、四肢无力之外,却并无其他异常?
&&&&梵音眉心微折,神色隐忍,伸手推拒:“不要碰贫僧。”不知为何,在触到来人肌肤的时候,却觉得一阵冰凉,甚是舒服。只是这人的触感太过滑腻,他不喜欢。
&&&&苏筠还要伸手去扶梵音。沈嘉言已经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师父,你怎么了?”他的手上还提着两盏花灯,一盏芙蓉,一盏莲花。
&&&&听到沈嘉言那一声熟悉的“师父”,梵音神智才勉强清醒了一点。
&&&&梵音推开苏筠,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拽住了沈嘉言的衣袖,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根浮木一样:“云尘,为师有点不舒服,你扶为师去休息片刻。”
&&&&“好。”沈嘉言犹豫了一下,扔掉了左手的芙蓉花灯,把梵音整个人都架在自己的身上,握住的手十指紧扣。
&&&&梵音的袖子顺势滑落下来,露出里面的佛串。黝黑的佛珠衬着朱红色的红豆,煞是好看。
&&&&只是苏筠的眸色却在看到那佛串的一瞬间深沉了下来。他对那佛串上的红豆有印象,他曾在苏亦尘的房间里看过它。
&&&&据说那是苏亦尘他娘亲留给他的遗物,也是他娘当年和苏丞相的定情信物。如今却带在梵音的手上……
&&&&苏筠的神色难看了几分:“看不出来苏亦尘你还有几分手段。”
&&&&沈嘉言懒得去理苏筠,拖着梵音就往尉迟砚的内殿走去。却在中途又被苏筠拦下:“二弟,难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这梵音国师到底是怎么了吗?”
&&&&在苏筠说话的时候,梵音滚烫的鼻息就喷吐在沈嘉言的脖颈之间,一阵酥麻,沈嘉言差点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沈嘉言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目含着薄怒地望向苏筠,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苏筠柔媚地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没做什么,我只是做了你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沈嘉言蓦地想起他曾看过的资料中的剧情:“你对他下了药!”
&&&&只是资料上面写的是“梵音中了jian人的计谋,所以和苏筠发生了关系”。现在看来,这个“jian人”到底是不是就是苏筠他自己,还真的是有待商榷。
&&&&苏筠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看不出来,苏亦尘,你也不算太蠢嘛。”
&&&&沈嘉言忍不住骂了苏筠一声:“卑鄙。”
&&&&“苏亦尘,我给他下的药是无解的。”苏筠成竹在胸地笑着:“你若是不把人给我的话,你就得拿你自己作解药了。难道你就不怕他醒来以后厌恶你、憎恨你,认为是你毁了他向佛的心,最后就连师徒都当不成吗?”
&&&&“可我不一样。”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