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给打碎。
只有两岸还没洗净的血ye和没有一个成型的柳树,深刻的记录了那一场大战的残酷。
一个极美的女子穿着一身拖地的雪白长裙出现在这条染满了血迹的鹅暖石小道上,额头上还耷着一块小小的纱巾。
这身衣服,很美,美得不属于这个朝代,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能穿越到这里,定然会一眼就认识,这个女子穿的是一件极美的婚纱。
女子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一汪碧波摇曳的湖水,春风将她额头上的那块纱巾吹得起起伏伏,露出那光滑玉脂的额头,她的脸蛋,每一个部位都完整到了极点。
不过,风吹起的,不仅是她额头上的那块纱巾,还吹落了眼角的泪水,她不知道在湖边站了多久,忽而,她噗通一声跪在了湖岸边,泣不成声:“错了,夫君,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要你这么辛苦的为我打天下,我想送你一个天下…
错了…娥儿真的错了…”
说着,杨妍娥一步步向着湖里走去,这一刻,她忽然笑了,笑得众生失色:“夫君,我好看吗?我穿上了你为我设计的婚纱,专门穿给你看,上次没穿成…这一次,我穿着这件衣服来见你…继续咱们还未完成的婚礼…”
“娘…你不要智儿了吗?”
远处跑过来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儿,一身龙袍,头戴帝冠,不过此刻小男孩儿的脸上全是眼泪:“娘…求求你不要死…求你了,智儿不要你死…他是坏人,智儿恨他…”
啪…
杨妍娥回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小男孩儿脸上,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你记住了,你姓陈,不是姓武,谁都可以说他是坏人,只有你不行…”
“大小姐…求你了,你要去陪姑爷,木荷不拦着,可是,再等几年,等智儿皇上大一些了再去陪姑爷好吗?”
大脸盘的木荷很远就跪着爬了过来:“大小姐,你若走了,智儿少爷年幼,如今这么大一个江山交到他手里,你让他怎么办?五年,只要五年,算木荷求你行不行…到了下面,姑爷若要怪罪,就让他处罚木荷…”
……
“夫君……你还活着对不对?”
一个月后,三两马车出现在了烟云湖畔…上面走下来了一大群人。
余露雪牵着陈庆,忽兰巴垭牵着陈复,全都呆呆的看着波涛起伏的湖面,似乎,只有泪水,再一遍一遍诉说这她们每个人心里和陈平的故事。
“老大…我的儿…”
陈苏氏和陈定山老了好几十岁,松弛的脸,白完了的头发,他的一声哭喊,惊飞了好大一群水鸟…
“娘…大哥没死,肯定没死的,他只是累了,等过段时间,就回家来了…”
陈苏苏同样眼泪止不住的流,但是她要坚强,要想她的大哥一样坚强,照顾好爹娘,照顾好这个家。
大哥没了,我要坚强起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来的人离开了,烟云湖畔又来了新的人,不过,这一次却是两个男子。
二人站在湖边,一直等到夕阳在湖面落下,才见那个身形消瘦的男子失神的离开。
“二哥,你要去哪里?”
陈耀武问道。
“去当一个好官,一个清官,我答应过大哥的,还记得那一年大哥牵着咱们两个的手,从落苍河边杜大人的院子离开的时候,咱们两个说过的话吗?”
“记得…”
“你呢?留在京城,还是回中云州?”
“我也要走了,大哥早有安排,我辅佐复儿,去都于称帝,我也答应过大哥,我要做一个统领百万大军的上将军…”
……
陈子玉和陈耀武走了。
永远没有人知道,天上人间的屋顶上,自从那天之后,永远坐着一个分红色衣裙的女子,她的身边,安静的站着一只巨鹤。
晨曦刚刚越过地平线的那一刻,这个女子就出现在了屋顶上,一直呆呆的看着这湖,天黑了才会离开。
日复一日,不论天晴下雨,还是暴风闪电,小溪和这只巨鹤,都会准时出现在天上人间的屋顶上。
……
又是一个月后,发生了两件大事,元蒙和西凉,相继立国,不过他们的皇帝都有一个共同的姓——陈!
……
又是一个月过去,京城向南,顺着河流,差不多有三百多里,银家的商队在路边被一头奄奄一息的大肥猪给拦了下来。
这猪很神奇,它的眼睛竟然像人一样,它跪着残破的双腿,眼睛里全是哀求。
“大小姐…看,那边有个人…”
马车旁边的小丫鬟发现了躺草丛里的陈平,吓得花容失色。
“晞彤,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叔,你去看看,那人是不是死了…”
马上的女子掀开车莲,露出一张水灵灵的脸蛋…
“还有气…晞彤,不要管闲事…”
“二叔,好歹也是一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