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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心里咯噔,闪过不好的念头,但仍是镇定地向惠曦帝和程舒媚请求退下。
程舒媚听得晋宁侯府,先想起薛慧语,抽抽噎噎地急声道,“安安,慧语她——”
“我让她留在谦亲王府,在我回去前不要离开,娘娘不必担心。”
程舒媚嘱咐道,“施暴者残忍,你小心些。”她要惠曦帝派御林军保护何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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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确定来人是师清和的亲信后,才随他而去,只是他道‘请有心理准备’时,她便知道邵映雪不好了,而她去到城郊一间破败荒废的木屋时,仲孙玥已在,她循他示意的角落看去,就见她的死法和仲孙泽瑶的一模一样,“……”
人们将死离死别看透,劝别人逝者已矣时,不过是因为逝者于那人而言,不过陌生,不过痛不在其心,可当熟悉的在乎的人,失去颜色地躺在自己面前时。那种难过才入心入肺,何乐安咬了唇,叫自己莫被情绪所左右。
仲孙玥将她揽进怀里,安抚道:“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故作坚强。”
她很难过,酸涩好像从心里齐刷刷涌进鼻子里,“若她没有来找我,便不会……”
后来,晋宁侯府别院的丫鬟告诉他们,邵映雪独自出门是想拿绣活卖些银钱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她这一出门,就丢了性命了,再后来有记得她,还道她好心,搀扶过一个几乎摔倒的孕妇,还有人得知,她送不太舒适的孕妇回家,可当他们找到这个孕妇后,发现她也只是被收买的而已,再无别的有用的消息了。
一室的静默里,何乐安站在窗台边,看着院中雅致的景色发呆,旁边还有薛慧语,与众多丫鬟陪伴,可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除了发呆,还是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仲孙玥回来了。
何乐安头也没回地,忽然道:“是孟多娇么。”平静得没有半点疑问。
“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把整个泰宁侯府的人,都毒死了。”仲孙玥道,“包括苏嵩展,我去到泰宁侯府时,她面无表情地坐在苏嵩展旁边,瞧得我们来了,还笑了,好像一直在等我们,还道要见你。”
何乐安转脸,笑道:“那走吧,我也想见她。”
薛慧语想要同去,何乐安道,“我从宫中回来时,请了太医院的殷院长来为母亲把平安脉,我怕丫鬟们不够仔细,你帮我在旁听诊吧,我回来再告诉你孟多娇的事。”
“那好吧。”薛慧语知道她不过是不想她听了孟多娇那些诛心的话难过而已,且谦亲王妃的身体也确实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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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厢,何乐安挨着仲孙玥的肩膀道,“其实孟多娇要见的是我们三个吧。”若以换位思考的方法简单地推测,她能想到孟多娇想对她和薛慧语以及程舒媚都说些什么。
“聪明如你。”仲孙玥道,“她确是如此要求的。我让我的人压下来了,陛下得知是她干的,已经下令诛九族,阿玱带领御林军领旨抄家去了。”
这事不但叫他们始料未及,失去苏嵩展这枚利用多年的棋子,对于睿亲王来说,也是一件不幸的事,若仲孙玱能从苏府搜寻出什么睿亲王谋反的有用的证据就好了。
何乐安知道他想什么,摇摇头道:“没用的,睿亲王城府缜密,他即使与苏嵩展合作多年,也不会叫苏嵩展掌握什么确凿的证据,能指向他的,更何况越是看似对我们有利的情况下。我们越要小心,孟多娇这一手,虽叫我们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但苏嵩展这枚最接近睿亲王的棋子死后,我们的线索就断得更多了。”
为了预防再次发生这种令人哭笑不得难以置信的戏码,睿亲王定会加紧处理他手下的棋子,只要有一丁点指向性,那人定会成为最保密的尸体,叫人查无可查。
仲孙玥蹙眉道,“这些年派去接近睿亲王的人,一个都没有成功,不是进不去,就是死于非命,能有这般手段防止他人实力渗透。他的渗透能力也极强,在各府发现的他的眼线,我们都有派人专门盯梢。”
说话间,已到了泰宁侯府,孟多娇就被粗粗的铁链子禁锢在一棵树干上,见了她,就笑了起来:“我猜也是,越郡王定不会如我愿的,不过没关系,能见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苏嵩展说你聪明,我偏生就不信,这不还是让我钻了空子害了仲孙泽瑶和邵映雪吗!”
何乐安寂然地看着她眼底的疯狂。冷笑道:“你钻了空子害了仲孙泽瑶和邵映雪又如何,我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地站在你面前,不论是我这张脸还是媚姐姐那张脸,依然是什么事都没有,你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也是,你的心肠这般黑,可不会为了邵映雪的死而难过,仲孙泽瑶始终只是程舒媚的孩子,你更不会伤心什么,不过午夜梦回见到她们时,你还能像现在这般淡定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孟多娇夸张地笑道,“毕竟,她们原来是不需要死的。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她们才会死的,若非你,我才不会杀害她们呢!”
“你猜,她们会怨恨你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