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冯夫人出马,再晚些他们又要死灰复燃了。在一起有说有笑很幸福吧?幸福的时候哪里有他的一席之地?叫她死了心,最后终会回到他身边来的。
她哭得打噎,纤细的身子抖得风里落叶似的。他到底心疼,探手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背上轻轻地拍,“好了,不要哭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他不是一般人,是整个华东的少帅,将来要肩负几十万老百姓的生死存亡。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政治联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别怪他,我料着他也不想这样。”
即便他不想,还是逃不脱政治压力。南钦堵得胸口难受,别过脸顺了顺气,却依然感到有些缺氧。
寅初看得心惊,她嘴唇发紫,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忙起身问:“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她懒懒的样子,似乎使不出力气来,只说:“喘不上气,过会儿就好了。”
他不能放任不管,连拉带抱把她扶起来,“我看不大对头,你不要逞强,到最后吃苦头。”
南钦拗不过,锁了门跟他出去。五月的天热起来,傍晚时能听见簇簇蝉鸣。她仰头看,落日给云镶了金边,云层压得低低的,仿佛一伸手就能够着。明天当是个大好晴天。
寅初带她到公济医院,上下一通检查。等化验结果的当口坐在走廊里,她不愿意说话,茫茫然审视四周。将入夜人少了,草绿色的墙被灯泡照得发黄,笔直通向大楼另一头。楼里很静,偶尔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她脑子里空无一物,简直要忘了身边还坐着寅初。
化验室的单子出来了,大夫送到南钦手上,“各项都算正常,稍微有些贫血,多吃点猪肝红枣。还有要恭喜南小姐啊,你怀孕了。妊娠十二周,孩子很健康,以后要多注意饮食。”
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把两个人都砸昏了头,南钦接过单子来,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来月事了。本来以为是过于Cao劳,加上她的时间一向不大准,也没太在意。谁知道命运和她开了个玩笑,这下子真让她哭笑不得了。
怀孕了,是德音婚礼之后怀上的吧!那时她和良宴停战过几天,没想到迎来了个孩子。还有什么比离婚后发现怀孕更悲剧的?如果是昨天,也许她会欢天喜地的告诉他,可是现在怎么办?她觉得棘手,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生下来,只有娘没有爹,也许会沦为私生子。
“眉妩……”寅初面色凝重,“你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她蹙紧了眉头叹息,“我不知道。”
“这件事难处理,你和良宴眼下这样……”寅初扣着十指眉睫低垂,“这是你的孩子,别人无权替你做决定。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你自己考虑一下。要么打掉,就能和冯家干干净净撇清关系,一切从头开始。要么留下孩子,去大帅府通知一声,看看他们的意思。只是大帅夫妇既然认同联姻,你和孩子究竟怎么安排,恐要费一番周折。”
那就是做定姨太太了吧!冯家的骨rou肯定不会让他流落在外,她呢,依旧可有可无。大不了找个地方安置,一辈子就那么捆绑住,不见天日。不想回冯家做小,孩子也不愿意打掉,看来只剩离开楘州一条道了。
她说:“我明天去买火车票,回北京去。”
寅初很快否决了,“北京的老宅子空关着,那么一大片屋子,没有人打理,这么些年来不知成了什么样。下起雨来,大概站在屋里都得打伞。你如果想生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要再回共霞路了,跟我去白公馆,给嘉树添个弟弟或妹妹,他一定很高兴。”他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我会把这孩子当亲生的看待,你信得过我么?眉妩,现在只有这一个法子。叫良宴知道孩子是他的,一定不会放弃你。就算你们有感情,你能接受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么?”
南钦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不能这么祸害你,对你太不公平。”
他追上去,急切道:“没有不公平,我也有个嘉树。咱们以后就是两个孩子,好好把他们带大,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看着他,突然觉得寅初这么可怜。她和良宴一向都是意气的,不给对方留余地。可是寅初一直小心翼翼,他爱得那么卑微,连别人的孩子都肯认下。
她心酸不已,拿肩头蹭了眼泪说:“我现在心里很乱,暂时不能做决定。这件事也不要说出去,三个月还没显怀,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她仍旧回共霞路去,可是他却放心不下。刚确诊怀孕,有些女人害喜厉害,看她的样子似乎也轻省不到哪里去。今天晚上他是万万不能走的,这也算一种策略。横竖他是势在必得,留下过夜的消息传出去,对他们的事也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潇湘过客、茶茶、11218335的赏,鞠躬!(┬_┬)
☆、35 第 35 章
第二天的报纸版面上,连篇累牍尽是华北的战局。群雄割据,风云瞬息万变,原本说议和,各军都松懈了,谁知还没让人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开战了。
良宴从南京回来又去了陆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