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出来,却不知傀帮道友,是否有此法力,一面对付我,一面对付这婴灵?”老林老谋深算说道,果然见青面人后退一步,对老林手中的婴灵极为忌惮的样子。
老林更为得意,干脆拿起金刚杵,将婴灵挑在莲尖,上下左右抛来抛去。婴灵还当老林与它玩耍,被柳枝捆住都不安分,不时抖动,像在咯咯笑一般。
青面人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友停手!朱家人虽替我傀帮做事,但我以性命担保,朱家满门丧命,与我傀帮一丝关系也无!”
“外人只道傀帮以盐铁而兴,擅媚术婴灵,极少有人知道,傀帮能长盛不衰多年,多靠一门传世绝学。”
“这门传世绝学,正是问米。”
老林十分诧异,问:“问米?”
青面人点点头,说:“正是。傀帮依靠盐铁而生,便要打通黑白两道。官府中人,有人求财,有人求美,自然,也就有人求寿。所以,求神问卦,问米请灵,风水玄学,炼丹延寿,傀帮既有婴灵,便样样Jing通。”
“尤其是问米,一根Yin沉木筷,插在糯米筷山,问米求神,百问百准。”
“自民国以来战乱不断,傀帮盐铁生意已大不如以往,更遑论建国后多年,媚术和婴灵几乎绝迹,媚术更是早已失传。硕果仅存的傀帮婴灵已极为宝贵,所以我这次,才会百费周折找到你,冒着风险也要将婴灵接回。”
“我傀帮中落,媚术失传,婴灵独木难支,支撑满门上下吃饭的,靠的就是问米。”
“我傀帮如今,做的是替人算卦问命的正当生意!”
“朱家这餐馆开在医院边上,就是为了替我们招揽客人!如果有那倾家荡产的重病人,朱家从中牵线,我便上门,替人卜卦问米。若是医得好的,就劝人家全力救治,医不好的,也劝人家早早回家,免得最后人财两失。”
“如此,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老林听到这里,勃然大怒,手中捻出一撮糯米,兜头盖脸朝青面人狠狠砸去,口中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
“你这话,拿去哄我那五岁的孙女,她都不会上当!”
“问米一术,我道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识?为什么?为的就是它简单粗暴易上手,材料方便唾手可得,有灵气的,体质好的,连道门都不须入得就可替人问个七八成准!”
“但有得必有失,问米简单,要问得准确却极是难得!你方才夸耀你傀帮问米之术神乎其神,百问百准。”
“我姑且就当你兴盛之时勉强能够做到,如今将近百年过去,连媚术这般雕虫小技你都失传,你如何能保这问米百准,绝技不失?”
“你若是真能做到,早都上青城神观龙泉神观做掌门老道去了,还用得着躲在这小城市小医院旁边的黑巷子里,当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
“你若是真能做到,也必靠婴灵神力才能完成,又如何会将婴灵送给朱家?”
“你若是真能做到,倒还真的算是行善积德!如果是行善积德,那朱家餐馆之中,盘旋不去的冤魂邪祟,又是从何处招惹而来?”
老林冷哼一声,冲青面人沉声说:“你根本就做不到!”
“在我看,你根本就是只通皮毛!与这朱家同谋合污,坑骗求医人的绝命钱!”
朱家餐厅开在医院后门,价钱定的极为公道合理,吸引了大批病人家属前来买饭。朱家媳妇管账,对着病人家属很是慷慨大方,又肯赊账,又愿免单,日头久了在这一片有口皆碑,是远近闻名的好心人。
来的人多了,收到的消息便也多了,朱家媳妇心细,将这些消息细细收拢记下,与这些病人家属一一对上,哪些人有钱,哪些人好骗,一点一滴总结归纳,都记得十分清楚。
每隔一段时间,青面人便上门收货,收的不是别的,正是朱家媳妇费尽心机记下的,这些病人家属点点滴滴的日常信息。
他收好信息,认好人脸,便换上一套经年的道士服,一手摇铃,一手挂帆,就站在人民医院门口,等那大鱼露面。
若有朱家媳妇口中所说钱多人傻好骗的家属在门口出现,青面人便上前搭话,只说看面相得知有家人生病,可为他排忧解难。
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不信的那些人,他便上前替人算命,拿着朱家媳妇连日来从家属口中套出的信息,将病情轻重和家中境况,说得八九不离十。
不由得人不信。
有些病重难医的,更是关心则乱,将青面人奉为在世活佛,言听必从。
青面人哄得家属上当,自然是为了骗人家治病的救命钱,将医院医生都说的一无是处,逼得病人掏银钱出来靠他消灾解厄。
一把糯米,一小瓶自来水,骗去人家几万块的手术钱,贻误时机,又害人性命。
他虽不亲手杀人,却比杀人还要Yin狠!
老林气得牙关作响,恨不能立时放出婴灵将那青面人剥皮抽筋。
青面人匍匐在地,浑身颤抖,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