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声,她干脆将头埋在床单里,声音含含糊糊地传过来:
“我愿意。”
“我真的愿意。”
乔鸣也没有出声,吕璐虽然将脸枕在被子里,但是耳朵却一直保持着警觉,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她感受到男人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反复摸着她暴露在外的小碎发,温暖而有力,手指传来的温度终于不是冰凉刺骨。
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泪,莫名随着鼻子一酸,又流了下来。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你愿意用你的余生来陪伴我吗?”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没有背叛。”
“我愿意啊。”
“我想听好听的话。”乔鸣微笑。
吕璐动了动,有些迟疑,“我不知道……”
乔鸣作势要揭开她的被子,微微用了力,“你知道的。”
吕璐努力从他手上扯回被子,挣扎起来,像是吼出了全身的力气,一遍遍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和啜泣声地说“我爱你”。
乔鸣听着甜蜜。
他虽然爱吃甜食,平日里却忌讳甜,因为那种甜腻的滋味会腐蚀吞噬人的大脑,从而会变得迟缓。
但是,只有吕璐的情话,他爱吃。
“这个戒指只是平时戴的,教堂结婚的当天还有一个更大的。”
“之前,”吕璐悄悄探出头来,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她问,“我问你的,你没有回答啊。”
乔鸣眼睛一眨,对上她的。
吻住她,堵上她未说完的话。
“璐璐,你太不给男人面子了。”
“求婚是男人的事。”
“而你,负责含羞待放。”
-
接下来的生活,显然比较忙碌。
还好邀请的人都是身边的朋友,两边的人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个人。
吕璐为了写请帖,特地抽出时间学习了毛笔书法。
一开始只能算是初学者,吕璐每天晚上都认认真真地把范帖套在透明纸下,将范字形以极细的碳素笔,用两道墨线空心钩描下来,然后再用毛笔将中间部分一笔笔填满。
桌前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吕璐只要认定一件事情,就要尽力做到最好。
她有时候又有点内疚,尤其是乔鸣一直在旁边等她练完字帖,确实冷落了他。
吕璐突然抬头,问:“要一起来写吗?”
乔鸣嗤笑一声,“噢~”
“大学没毕业,我字写得跟小学生一样。”
吕璐确实没见过乔鸣的字迹,以为他真的写起来难看,将笔塞到他手里,“没关系啊,要是写得好,那还练它干嘛。”
道理是这个道理。
乔鸣拿起笔,刷刷地勾了几笔,抬眸望去,倒不似平日里的轻浮散漫,恍惚间有种利落的洒脱镌刻在字里行间,很有股子别致的味道,一钩一划,清隽有力。
他突然停下来,将纸又揉成了一团。
“不写了,太难看。”
吕璐全程哑然,怔怔抬头望着他,也缓缓放下了笔,慢悠悠道:
“我也不学了。”
“请帖你来写。”
这是她头一次,做事做一半就放弃的故事。
乔浒安自从上次出现过,最后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不嫌事大的记者跑去采访关于儿子结婚不请老子的事情,连门都没踏进,就被轰了出来,也就没了下文。
许晁晁帮吕璐挑选婚纱的时候,她吞吞吐吐地问了一个问题,会不会请董越林和梅苹涟。
许晁晁一开始还怕自己这个问题问出来,吕璐会变了脸色,但是没有,吕璐只是轻垂眼睑,牵着唇角,淡淡笑了一下,“不会。”
路上偶尔还看到过,但当时她坐在车上,他们俩个人的身影只是一晃而过,她却看的清楚,并没有她想得那么难过。
就这样吧,不要再交织了。
爱情使人软弱。
婚姻使人成长。
至少以前早就该断舍的,总该要狠下心去决绝。
属于她新的人生,现在才真的开篇。
-
举行婚礼的地点定在某个海岛的教堂里。
远近闻名的结婚殿堂。
它的大门是一列宽大的拱廊,四边有花环。
“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吕璐挽着乔鸣的手臂,伴随着神圣的音乐,踏入这座庄严的教堂。教堂中耸立着许多高大的罗马式大理石柱。
四周彩色玻璃给人的印象最深。玻璃上彩绘非常漂亮,阳光透过高大的彩窗投射到壁上地下,让整个教堂内部赤橙黄绿,斑驳陆离,瞬间从内心里涌起明亮,神圣,肃然起敬的感觉。
她穿着白色的蓬纱裙,顶着透明的头纱,一步步缓缓走过满地的玫瑰花,鲜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