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大家瞻仰了仪容发表了怀念和感言,最后纷纷离开。伍苇远远看着欧阳北找了王文远说话,那狗腿子听了命令后去休息室,片刻后将苏苏当着邱家人的面带走了。邱明松和于红莲的脸色很不好,但无计可施,找了个借口离开。
伍苇跟着欧阳北一一送客,处理完全部事情后已经快到傍晚。他还得设宴招待这次出了大力的钱铭以及他所代表的一些人,她借口太累了,先回家。
她坐在卫东开的车上,看着逐渐亮起来的霓虹,耳朵里还残留着哀乐的声音。邱永晋死了,死的时候痛苦异常,可死后也算是哀荣到了极致。人和人命运不同,齐进是个好人,没有害过任何人也没违背过道德和法律的准绳,但却是在极其难堪的状态下下葬的。
她鼻子有点酸,忍住泪意道,“东子哥,我现在想回杭城屏山渡那边。”
卫东在后视镜里看她不太对劲,小心道,“刚老板那边交待了,最近一段时间哪里都不能去。”
“为什么?”
他顿了一下,“谨防邱明俊狗急跳墙。”
伍苇笑一下,“苏苏告诉他的?那边想搞事吗?”
他没接口,牢记王文远的教训,老板家的感情纠纷少掺和。
“那你多带几个人吧,我现在不想回家,就想去给我爸烧个香。”虽然邱明俊那边的事情还没开庭,也没有最终的结果,但她想去告诉他,他最没用的小女儿终于帮他抓到凶手了。
卫东没有再拒绝,直接打电话调了一组保全车跟在后面,尔后去了杭城。中途他发了几个短信,给欧阳北通风报信,伍苇看见了他这个小动作,但也没管。
抵达屏山渡后已经是后半夜,天黑路远不方便上山。
伍苇身后跟了一群人,知道做事不能只要自己高兴,让卫东带了人去住酒店。
她躺在酒店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睡不着觉。手机一直简短地有短信来,是欧阳北在说话。他说,“今天酒喝了有点多,头晕。”“你回屏山渡,什么时候回来?”“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看了短信很厌烦,全部都没回。
只有伍安兰发了一个来,她说,“小苇啊,我给你姐姐擦身体的时候,她的手又动了。如果她能醒过来多好啊,咱们就能一起去庭审现场,看那个畜生怎么死。”
伍苇头蒙在被子里流眼泪,给她回了一个,“不管姐姐醒不醒,都带她去庭审啊。”
伍安兰发了“好”字来,半晌又道,“还是不要了,折腾她,妈舍不得。”
最后欧阳北发来一个短信,“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伍苇睁着眼睛到天明,第一束阳光穿透窗户的时候,她起床了。
给卫东发了个短信报告行踪,去酒店附近的香烛店买祭品。齐进喜欢喝点小酒,还爱老牌的红梅烟,最喜欢吃的是屏山渡本地产的冰糖橘,她都给买了。
回酒店的时候,卫东和那些保全已经等在门口了,个个吓得脸白唇青的样子。
卫东道,“老板娘,你多这样搞几次,我要成心脏病了。”
“怎么就吓成这样了?”她笑道。
他可不敢说老板昨儿半夜和今天一大早冲他吼成什么样子了,连老板娘少跟汗毛要他赔命的话都说出来了。想来那个苏苏跟在邱明俊身边,听他说了不少狠话,又原样将这些话转给欧阳北听,将人吓了个半死。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可秋老虎还在。伍苇想趁着太阳还没热起来的时候祭完,便只给大家买了面包和牛nai做早餐,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公墓。
去年车祸的时候也是夏天,天气太热,尸体放在冰棺里开销太大。伍安兰和她都舍不得齐进死了还要被折腾,干脆买了个便宜的xue将人火化了放进去。所谓入土为安,其实安的是活着人的心。
车行了约莫大半个小时,抵达了山下。
伍苇下车,拎着东西步行上山,拒绝了卫东好意帮忙。
她上了一百二十级台阶,然后左转,数到第三块碑,便是齐进了。石碑上贴了他的黑白照片,笑嘻嘻地露出雪白的牙齿。她蹲下身,将口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掏出来摆放整齐。
齐进是个老实人,从小寡母带大,一心要找个媳妇孝敬老娘。可惜世事不如人意,他喜欢的和老娘想要的媳妇不一样,艰难抗争了两年终于结婚,婚后又栽在了重男轻女这一条上。他既要顾着自家老娘,又要维护媳妇和两个女儿,只有苦哈哈地煎熬自己。熬了二十年,眼见着要出头了,天降横祸。他这一辈子,可能也就在结婚那几天顺心顺意过。
人活在这世上就是难,要么这里不如意,要么那里不如意。若要用人力去弥补,则是十倍的心血换不来一份老天爷的恩赐。
她点燃香烛,倒酒,点烟,最后深深鞠了三个躬。
“老爸,你就放心吧,邱明俊那gui儿子肯定会坐牢的。”
“妈说齐芦也开始有反应了,可能会醒。”
“你说啊,以前齐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