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暴躁的状态里。
下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妄之灾。当时他明明亲眼看着前盖被撞变形的车撞上厢式大货车运走了,他那个二流子的街娃表弟也发了将车丢穷山沟里的照片,为现在居然又重新装配出现在世面上了?他暗暗恼火,真是小看了这些穷人挣钱的办法,居然转头给他来这一手。
来之前他就怒火朝天地电话过去问了,结果那边比他还有道理,说那么好的车不要了可惜。他本来已经开出省要下高速进山了,结果接到一个哥们的电话,聊天的时候说起来有门好生意可以挣钱,就是翻新车,干一票抵得过他开一年的大货车。两人说得高兴,干脆就调头把车弄回去了——
听到这里周炜先就知道这事情悬了,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而已。这个人有很大概率是欧阳北,不做二选。
周炜先心里叹了一声,好能忍的家伙,居然布了这么长的线钓了这么久的鱼。如果没想错的话,上次那个用来交换的记录仪根本就是障眼法,真正的后招在这里。
不不不,这些招数不是后招,而是围堵邱明松的方法。欧阳北应该还有没祭出来的宝剑,不然是无法将于红莲母子四人一网打尽的。他前前后后仔细想,把最近这段时间自己过手的所有和欧阳北的事情都细细的捋了一遍,最后他想到了钱铭。当日他给钱铭打电话探听关于遗嘱的事情的时候,钱铭没有像以前那样闭口不言,反而透露给他知道邱永晋比价属意欧阳北。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邱明松,如果——
他活生生打了个寒战,感觉邱明松必输了。也许,当伍苇出现在欧阳北身边的时候,就注定了今天的结果。
周炜先很遗憾,在帮忙处理邱明俊车祸的时候,他留了点儿后手,就是为了避免以后被拿捏。也存了点小心思,想凭借这玩意在关键时候捞上一把,结果被欧阳北抢了先,他的东西就不太管用了。
可笑邱明松自诩聪明人,被家庭和那个弟弟绑死了看不清楚。
不,他应该是想到了,但是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再没有其它的应对方法。
抵达邱家,兜头就是邱明松的责问,“那个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炜先道,“被人翻出来做成翻新车卖了出去,那买家是个土老板,正在这车店的人扯皮。我已经让人去找他——”
“有什么用?”邱明松烦躁头顶,在客厅里转了两个圈,听见外面疾驰而来的救护车警报声,Cao起一个茶杯砸向他,Yin森森道,“马上去处理好。这事要弄不好,连你自己都得栽进去。”
碎开的瓷片仿佛打在周炜先脸上的耳光,他只觉得十分没有面子,心里有些怨气,生生将自己关于欧阳北Cao弄这事的猜测隐了下去。他心里冷笑着,车祸肇事前后的处理虽然是他在执行,但从未直接出面过,怎么也算不到他头上。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答应了几声,心里却在给自己盘算后路了。
次日,欧阳北起了个大早,打开平板开始看本地新闻。
伍苇跟着起床,热了一点牛nai和面包,自己又凉拌了一个小菜,凑合着吃了。
两人吃得正香甜的时候,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安宁。
他丢开面包,慢吞吞扯了一张shi巾纸把手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才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对她道,“是钱叔叔的电话。”
她点点头,看着他接了。
电话接通,那边的人说话声音很沉稳,道,“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和邱先生闹起来了?他昨儿半夜把我叫起来,死活让我今天就来海城,说要谈重要的事情。”
“就那样。”欧阳北也不隐瞒,“他二三十年的心结,想在我身上把上门女婿的面子找回来。自己看不开,自己气自己,和我有什么相关?钱叔,按照那天我们讲的去办就可以了,你知道我其实并不是太在意那些股份,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伍苇耳朵竖得高高的,又听他们说了一些废话才挂电话,她道,“钱叔叔怎么回事?”
“老头子半夜醒了,心烦气躁怎么都不安生,连夜找他。钱叔叔有晚上关机的习惯,所以他惊动了好多人,最后好像还请了一个比较头面的人物,亲自去钱叔家里敲门的——”
这就有点过分了。
“说是要重新立遗嘱。”
欧阳北说完,认真吃饭。
伍苇看他表情,一点都没有慌乱的意思在,道,“你不怕?”
“没什么可怕的,咱们只要抓着关键要点弄下去就行了。”
说到这里,两人都想起昨儿那个车的事情来,忙电话问了王文远。那边回的消息说是让看新闻,那土老帽居然花钱把这事搞大了,直接上了新闻。
新闻是一家视频网站以八卦的口吻拍摄的,大意是说昨天接到线索,提供了资料信息,在海城的一个高档车4S店里发生了极其闹剧的事情。一个土老板为了拉风,在店里定了一台超跑,要求所有配置最高,不差钱,就是要能赶紧提车。店里收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