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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纯杰将小孩从病床上扯下来,淡淡道,“因为他二。”
&&&&小孩哭到一半被迫脱离场地,一时有点反应不上,怔了两秒,一转头,抱住康纯杰的大腿,接着哭,“二爸爸……呜呜……”
&&&&祖孙三代正在煽情地认亲,突然房门被推开,孔信双手拎着东西走进来,“咦,二叔,你来了,回家了没?”
&&&&“还没,”孔二叔坐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送饭?有我的份没?”
&&&&孔信鄙视他,“在飞机上没有一边口花花地调戏空姐,一边胡吃海喝?”
&&&&“老子飞机上差点愁断了肠子好不好?”孔二叔大声道,“傻逼儿子躺在医院生死未卜,我吃得下去吗?再说,我从来没调戏过空姐,明明调戏的是空少!”
&&&&“……”
&&&&康天真趴在桌边将饭盒拿出来,打开,戳着里面的红烧排骨,撇嘴,“又是排骨,昨天就是排骨。”
&&&&孔信给他一个爆栗,“大伯我亲自下厨,你还敢提意见?”
&&&&“你做饭没有子庚叔叔好吃。”
&&&&“有的吃就不错了,”孔信揉着他的头发呼噜了一把,“不许剩,敢剩饭我就揍你!”
&&&&“大伯你好凶残哦。”
&&&&正在说着,罗子庚突然大步走进来,“阿纯在的吧?”
&&&&“你不是说忙吗?”孔信斜眼,“怎么又有时间了?”
&&&&“吃醋了?”罗子庚一笑,凑过去大手兜住他的后脑,低头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从包中拿出一个漆盒放在桌子上,“哥,你看一下,感觉如何?”
&&&&孔信瞥一眼,“品相不错,民国的东西。”
&&&&“再看。”
&&&&孔信狐疑地看他一眼,拿起漆盒,周身观察片刻,打开盒子,愣了一下,“子母乾坤盒?”
&&&&只见盒盖打开,里面出现一副棋盘,棋子有大有小,分别画着曹Cao、关羽等头像,正是华容道。
&&&&“你……你以前在新郑的午夜拍卖会上……”
&&&&罗子庚点头,“我也感觉很新奇,两个盒子实在是太像了,同样都打不开,直到我发现……”
&&&&他说着,将两只盒子翻过来,靠在一起。
&&&&孔信猛地瞪大眼睛,只见两个盒底Jing致的云龙纹凑在一起,结合成了一个含蕊待放的菊花图案,惊道,“这是什么?”
&&&&“这个图案我曾经在景德镇康家大宅的门楣上看到,”罗子庚道,“阿纯应该认得。”
&&&&康纯杰闻言走过来,看了一眼,一怔,“这是以前的家徽,浮梁康氏自古以来就是个大家族,这个盒子,应该是康家的。”
&&&&“华容道,”罗子庚将两个盒子递到康纯杰面前,“你能打开吗?”
&&&&康纯杰扫一眼,倨傲道,“对我来说简直太过简单。”
&&&&孔信无语,“……那你打开呀。”
&&&&“先放在这里,我有时间就给你打开。”
&&&&罗子庚笑道,“那就交给你了,正好你在这里也挺无聊,玩玩华容道的游戏也不错。”
&&&&“我并不无聊,”康纯杰正色道,“有阿义在旁边,我根本不会觉得无聊。”
&&&&张强盗窃案审理当天孔信和康纯杰去了法院,短短几天没见,当初那个还有三分帅气的张强已经彻底沦为一个胡子拉碴的糙男人。
&&&&孔信翘着二郎腿坐在坐位上,瞥一眼不远处带着保镖和秘书也来旁听的潘南华,一把按住旁边康纯杰的手腕,低声,“别惹事!”
&&&&康纯杰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咬牙切齿,“他害了阿义,我要杀了他!”
&&&&“他带了保镖,”孔信凉凉道,“你连我都打不过,难道能打得过他的保镖?恐怕还没靠近就被一个小擒拿当场抓获了。”
&&&&“那我和他同归于尽!”
&&&&“阿义死了吗?”
&&&&“你!”
&&&&“阿义还好好地活着,虽然还没醒,但是医生说他情况非常乐观,这三五天的时间内就会醒过来,”孔信看着他的眼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阿纯,就算为了阿义,你也要沉得住气。”
&&&&康纯杰咬牙坐下,愤恨地撂狠话,“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庭上公诉方已经问道:张强,7月18日晚上11点,你潜入你的上司潘南华家中收藏室,用一件仿品换走了绿釉山西珐华罐,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孔信看向潘南华,见他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
&&&&这个问题,张强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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