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戚看不起他,拿了喷蚊子的药给自己嘴里一阵喷,直吓得信立兄妹三个在家里哭。
尹娥就着急着问:“那人呢?现在咋样了?”花瑞抹了泪说:“叫村诊所的立文看了,说死不了!”尹娥忙奥奥的说放了心。尹娥拉着花瑞坐了屋里,程黑蛋刚才听清了她俩的说话,见着花瑞便说:“借钱这事,东边不亮西边亮。耐心点,能借到的。”又问信立考上哪了,花瑞说是区里的师范。安兰小丫听了都高兴起来,说是一个学校呢。
花瑞问小丫也考上学了,程黑蛋说是的,通知书是昨天才到的。花瑞不解,既然是同一所学校,为啥信立的都来了半个多月了,小丫的才到呢?程黑蛋回说:“小丫应该是补录的。”
花瑞奥奥的回着话。原本想着来找程黑蛋借钱,现在眼看小丫也考上学了,心里的想法落了空,又和尹娥闲谈了一会儿就回了家。
花瑞走了后,程黑蛋就叹息:“山里的娃就靠念书改变命运,可现在念完了书只怕是不管分配。哎!”安兰见爸爸叹了气,平平地说:“不分配没有啥!有了知识做人处事就不一样。”程黑蛋想着安兰说的话也对,啥时期不讲个觉
悟嘛!六七十年代人有啥,啥都没有,但是Jing神头十足。再看现在,有钱的趾高气扬,没钱的没Jing打采。又叹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第二十三章
这天,郗若带我见了她的父母。万万没想到的是,郗若的父亲竟是我的厂长。他也是一脸惊讶,之后他跟郗若说过:这个孩子可不错,是总裁特别提拔起来的。郗若又问我怎么没跟她提过我升迁的那个小故事。我回她,我不喜欢炫耀,实在就好。
我和三奎在这里已经两个年头了,三奎也说想家了。说起了家,郗若和管嘉怡也都起了兴头。硬是嚷着我和三奎带着她们。
程垣,我们终于回来了。我和三奎尽情的表露这份赤子之情。郗若和管嘉怡也显得心情激奋。说没见过这么秀美的山川。
三奎带着管嘉怡回到屋里,可高兴坏了郭治民和邓秀春。郭治民对着秀春说,今后秀春的工作主要是一日三餐。秀春就变着法,发挥了她多年以来烧菜做饭的极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个外来的媳妇。秀春的热情倒是让管嘉怡招架不住,倒是跟着她忙起来。
我把郗若带到了我常说的那个河潭边,那里有我和安兰的故事。我高兴还是难过都会来这个地方,望着绿英英的潭水,心事从眼睛直入了水里,聚满了就流向了远方。
傍晚向黑,我便和郗若回家,在小路上意外的遇见了安兰。她提了筐衣物准备到河里去摆。我和她相视的那一刻,我们彼此都僵住了。筐底点点的滴着水,她忘记了这一筐衣物的重量,脸上写满了委屈。当她看见我身后的郗若时,转而微微一笑,招呼了我一声金刚,就迈过我向着河边去了。我这才发现她走路不正常了,略带着跛脚。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由得追了上去,拦着问她都发生了什么事。安兰不说话,径自的坐在了河潭边开始摆衣物。她扯起一件衣服在河潭里来回的摆着,河潭里多了些沫子,慢慢的褪到岩边,又转了一圈向着河流东去了。她眼睛里有了泪花,我在她身旁坐下。许久了,她才说喜才死了,是车祸。她的腿也是摔得。郗若一直跟着我,她注视着安兰的容貌,心里惊奇安兰的那张脸竟然和自己是那么相似。遂又满脸的不高兴,原来金刚对于她的钟情竟是因为眼前的安兰,不觉自己有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
安兰说话间尽显着轻松,这分明伪装来的表象,是阻挡不了我的。我太了解她了。这一别后,回了家里,心情便沉重了起来。搬了梯子又坐了房顶,看冬日的星空,郗若也爬了上来。坐到我的身边,询问起来我和安兰的故事。我就给她讲,从小时候讲起。那时候我常常和她一起学着大人们做饭,学着过大人的生活,她还平躺在青石板上,让我给她结扎。我怎么会呢?她抓着我的手在她的小肚子处一划就说好了,又喊着我给她做饭。又过了几年,有一次我得罪了她,她好几天都不理我。郗若打断了我的话,问为什么得罪了她。我就又说起,那时候村里来了个小姑娘,是三奎的老表。她怪我和她说话太多,之后我就追着哄着。再过了几年,我是小伙子了,她也是大姑娘,她经常来我家,见着屋里凌乱就自动的打扫起来,叠被扫地刷锅做饭,俨然把我家当成她的家了。再后来呢?郗若追问。
后来我们都想过一辈子,一辈子的这样互相照顾,互相爱恋。她的爸爸程黑蛋一直阻止着我们,我们私奔过,最后被程黑蛋骗了回来。无奈,安兰便做了决定要我去南方打工,证明给她的爸爸看。最后程黑蛋又使了反间计,我的信全被他截住,安兰一封也没看到,并要人传播着我在南方谈了恋爱,安兰一时伤心失望,一气之下嫁给了喜才。
郗若说,如今她的丈夫死了,她该面临着多大的困惑啊!说着叹了口气,许久郗若又对我说:“你现在去好好照顾她,好好爱她吧!”我望着郗若,她一脸的认真,接着又说:“她现在需要你!”这是郗若向我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