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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黑蛋把尹娥也瞒了进去,此事只有喜才一人知道,那一千块钱也是他递给程黑蛋的,程黑蛋问着这是不是多了,喜才说王志为是去了深圳的人,能让他把事做好,这不算多。尹娥回了屋,就和程黑蛋又把话题扯了上来,程黑蛋装作非常气愤,把白瓷茶缸重重的落在身旁的茶几上,嘴里说:“看见了吧!靠不住就是靠不住!”说了又察觉自己说漏了嘴,皱着眉思索了半晌。
小丫听到了爸爸刚才说的这句话,给安兰说:“二姐,咱也没看见这事,是不?可不能轻易相信呢!”安兰觉着小丫的话有道理,可心里也七上八下,问小丫自行车可还有气么,完了便推出了车子,一路朝着王志为家去了。
王志为家住在一条山沟里,这沟的名字叫做落鱼沟,传说里这里天上下过鱼,鱼是和雨一块儿落下的。安兰骑着车子从公路拐进了这条山沟,地势狭隘,两条山脊之间围了不到半里宽的平地 ,之间一条小溪汩汩的流水。安兰没这闲情去欣赏这秀美的山水。又行了十多分钟,路已崎岖不平,路面坑坑洼洼,安兰只好推了车子走着。
眼前终是有了人家,安兰便上去找人询问王志为的家。人便热情的给讲了个详细,说再往沟里走上二里路程,你能看见一座二层小楼房,这一条沟也就仅此一家。说完又特意交代过了小石桥,有两个路口,朝左边走便是。
安兰寻着了王志为,王志为说夏天热,回来避避暑,深圳正热着呢。他猜到安兰想问他什么事,却故意不提。安兰便问了他:“金刚的事是真的么?你可看到了?”王志为说谎话从不红脸,信誓旦旦的说:“是真的呀!我没有必要撒这个慌么!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王志为的口碑,我啥时候说过瞎话!”安兰听了心里难受至极,眼泪已不由自己管控,从眼里往出溢。谢了王志为,便推了自行车往回走。
月亮在西山头出现了,已几近黄昏,路两旁静悄悄的,路边的麦糠堆放着狼烟,这是农人收碾完了麦子把麦糠皮就地处理了,前些年都是请了打麦机来收的,近些年车多了,便把麦子铺在公路上,麦穗相对着排了两组放到两个车轮正好经过的地方,一天下来,小麦正好脱粒,比起请打麦机来,又不费事,还不花钱。
安兰行至了程垣,望见了河潭,便把自行车往路边的田里一扔。径自在河潭上的石岩上坐下。望了一眼月亮,泪流满面,把头抱在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许久了,又静默了起来,望了波光粼粼的河面,不由自主的唱起了乡谣,这乡谣有固定的调子:
皎洁的月光洒在河面上
微风吹来,泛起波浪
我的心啊和你一起荡漾
我思念的人啊
他去了远方
皎洁的月光洒在河面上
闪闪波光
扑朔明亮
我的心啊
和你一样迷茫
我思念的人啊
他在远方
啊~这皎洁的月光
你把整个世界照亮
我对他的情思
已无处可藏
啊~这皎洁的月光
你也照亮我的心房
我对他的思念
已漫出胸膛
“二丫!二丫!是你么?”
是大姐菊润的声音,她怎么来了?安兰便向着路上应了一声。
菊润是程黑蛋托人叫回来的,他觉得打铁得趁热,一定得让二丫早做决定,喜才这事也就成了,特意交代了菊润几番,菊润笑着说让他不要加熬煎,这事交给她了,保证办得稳妥。
菊润心疼的摸着二丫的脸颊,二丫扑到了大姐怀里失声大哭起来。菊润用手摩挲着她的肩膀:“哭吧!哭吧!把心里的委屈全哭出来!”安兰又提高了一级声音,哭得更加伤心。
菊润潜移默化,从不提喜才,只是说世上男人都一样,也包括她丈夫祁明
亮,见了好的,更好的,就忘了原本。这是这世上的定律,谁都是这样,又劝说二丫何必要这么伤心呢?说又说到陈世美。
安兰望了天空的月亮,程垣像是披了层细纱 ,那么曼妙。她想起了她和金刚在牛棚的那天晚上,她特意交代金刚出了程垣不要忘了她,结果呢?城的姑娘当然比她一个村姑有魅力,这样一想,到觉得这事正常起来。
一连几天,菊润一直陪着安兰,小丫也紧紧的粘着,听着大姐有时说的话不免刻薄,就反感了起来。毕竟她的世界是一片美玉无瑕,她的世界是纯净清澈的,见不得一点污垢。程黑蛋背着二丫招呼菊润过来,悄悄的问:“咋么样了?有没有提喜才结婚的事!”菊润板了脸说:“你这么急干啥呢?等二丫心情好了再说!”“你有把握?”“有把握。”程黑蛋听着菊润的答腔坚定,心里暗自高兴,庆幸当初自己这一计策的高明。回了屋里拨通了喜才的电话,叫他抽空上来一趟,事情有了转机,又特意交代可要表现好。尹娥听了程黑蛋给她向说,也高兴的睡不着了觉,喜才可是个金蛋蛋呢!这往后,大丫头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