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个闲人,实在是没什么影响大事的消息。华思也就待戟天如初,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孟义失败后,华思也为他求过情,但为什么他今天会在这?
“害死皇子,又曾对仁赞多次下手,更残害皇脉。如此大罪者,本不该留你到现在。”但是,皇贵夫的目光却从戟天身上移到华思面前,“他怀孕了,陛下的意思是子嗣重要。本君想也不能因为大人的过错,伤了孩子。所以今日带他过来,想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罪人知错。”戟天跪了下去,对着皇贵夫深深一拜,又移到夏仁赞方向,磕了个头:“拜见郎君。”
夏仁赞默然,华思却傻了眼。有孕了,戟天他有孕了。
皇贵夫看着华思的反应叹了一口气:“陛下的意思是你也到了年纪,子嗣却淡薄。让本君挑看世家公子,有哪些年龄身家合适的。不过看你如今这模样,此事还是搁后再说吧。”
呆看着宴上人员散尽,余下夏仁赞沉默地坐在华思身边,良久,直到华思发现自己还有反应的时候,转头看着夏仁赞,满脸的不可置信:“你都同意过了?”
夏仁赞沉默点头。
“这你也同意,把我推进别人的怀里,你怎么忍心答应的啊?”
“不忍心。但戟天为了独占你,却失去了你,我只是害怕。今天拒绝了一个,明天拒绝两个,总有一天我会入魔。而且还是一个再不能为人父的男人。”夏仁赞眼睛赤红道,“就怕终有一天,会因为子嗣的事,耗尽你的爱意。”
“好吧。你既然不信我,我还能说什么……”华思起身,肩膀垮了下去,背影走的十分的无奈。
“华思。”夏仁赞伸手拽住华思的衣角,却被华思甩开了。
“让我们两个人都静一静吧。”
华思消失在鹅石路上,仿佛是穷尽一生,隔了一世。夏仁赞终于是忍不住崩溃了。华思,对不起。华思,我知道错了。
本来漫长的酷暑,却又悄然消失。一个月了,华思爹看着对面抱着杯子的华思叹了一口气。
“酒也干了,茶也光了。最主要的是你能不能收拾一下你那邋遢的头发,对你的耐心也没了好吗!”
华思无Jing打采的抬了一下眼皮子,继续灌了一口水。
“咦~真看不下去了。”华思爹手搭在桌子上对着华思嫌弃的往外驱赶着,“赶快走,赶快走。别再这周身散发着幽怨晦气了。”
“爹呀。”华思突然一爪子抓住她爹的手,大有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架势,“女儿心里苦。”
捶捶胸:“女儿这心里苦呀……”
“……”
“爹……”
华思爹被这抑扬顿挫的声音震得耳朵发酸:“行了,别再我这鬼哭狼嚎了。都这么别扭了一个多月了,有意思吗你们。”
“没意思。”华思深感认同的点头,“‘幸福’生活都没有了,寂寞!空虚!冷!”
“……”请尊重孤家老人。
“但是我不敢去,怂。”
“没事,爹送你一样东西壮胆子。”
“爹。”华思紧了紧抓着他爹的手,吸吸鼻子,颇为感动,“真!你是我亲爹。”
……
是夜,华思抱着她亲爹给的东西,站在夏仁赞房间门口,仰望青天长叹兮。真,亲爹。
“仁赞,我错了,我不该对你生气。”华思咬咬牙,把搓衣板啪嗒一声放在地上,抓着耳朵跪(不,明明是蹲)了下去,“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呼,华思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演习结束。让她进去,当面。哦不,太丢脸了。
却突然面前一暗,身后站过来一人,弯腰下来,凑到她脸边,好奇道:“你在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我在……”华思眼睛一闭,手指上天,“赏月啊!”
“嗯。”夏仁赞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天,伸手扶起华思,“进屋吧,月亮哪有我好看。”
“唉!”华思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什么都没有你好看。”
……
快要入冬了,(好吧,才九月)华思说怕冷,想要去南方避避寒。委托孟苇捎句话,行动力十分强的,大早上就收拾好了行礼。行动力更强的,华思爹和莫离昨晚上便跑了。
马车前边站着一个人,越发的形消骨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了。他说:“我知道你不再会回来。”
“嗯。”
“为什么这样对我?”
华思却没有回答戟天的话,只是看着他:“孩子是谁的?”
戟天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又要走到何处去:“我活到现在,只是想单独站在你面前,亲口告诉你,我从没想过要做对不起你的事。还有这个孩子……我是被迫的。”
戟天慢慢转身,一步一摇晃的漫无目的走着。“快,下去拦住他!”夏仁赞话音刚落,已经晚了。伴着清晨阳光的血,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