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整日浑浑噩噩,突然一只蝴蝶飞来,落在了肩头。
华思着手摸了摸蝴蝶,跟它聊起天来:“你这只傻蝴蝶,这么冷的天,提前出来不是给自己找冻吗?”
蝴蝶像是能听得懂她说的话似得,慢慢在空气里淡化,最后变成玻璃翼,消失了。
华思猛地站了起来,自收拾了一番,关门出去。
还是那间茶馆,今天桌子上摆的不是大茶碗,倒是一盘Jing致的茶具。公道杯里边的橘黄色茶水,还在暖洋洋的冒着热气。
华思目光从茶具上移开,看向了一旁半开的窗子。契丹小王爷站在窗子边,看着窗下的风景。
“不管站在哪的地界下,百姓都是一样的百姓。丹城的豪迈和伊犁是一样的,清原却很温婉细腻。”
“是啊。”华思应和道,“百姓不识国界。”
契丹小王爷抚了袖子,转身过来,坐在茶盘对面,一缕橘黄色的茶水,分入闻香杯,给扣在了品茗杯上。
“……”华思看的一脸懵逼。
“陈归他喜欢这个,曾经跟着他学过一些。你把扣在小杯子上边的长杯子拿起来,尝尝味道如何?”
华思听着手掐在闻香杯上向上一提,含在杯中的水,呼啦啦的入了品茗杯里,香气四溢。看对面小王爷拿长杯子凑在鼻尖闻了闻,放在手里搓了搓。华思也跟着闻了闻,搓了搓。小王爷端起小杯子抿一口,华思也喝一口。
“怎样?”
“满香入怀。”其实啥味儿也没喝出来。
“你知道茶里边加了什么吗?”
“?”
“天竺黄。”
“哦,华思竹的泪呀。”
小王爷呵笑出声:“哈哈,你知道这个。”
“听仁赞他提过。”
“莫名被你秀了一把。”小王爷笑了起来,“令郎君呢?”
“他……”
见华思目光闪躲,小王爷自知问错,话题一转,问道:“华思君准备的怎样?”
“再谈?”
“行,约在岌岌山吧。”
……
此次刀戈是契丹挑起来的,两军对垒,而契丹却像是突然失了兴趣般,整个一缩头乌gui。孟义来这将近一月,还未曾见敌方派大将来,也从未见他们主动迎战。
倒是……
“主和?呵……”孟义当着众大将的面,将竹筒子扔在了火堆里,一瞬间化作烟火,剩一堆白灰。
“你们先散了吧,至于主和的谣言,不过是她们惯会玩的把戏。所有人都不能放松了警惕。”
“是。”
待所有人都散了下去,孟义一人坐着,十分头疼地揉着眉骨。
这一战只能胜,其他的别无选择。
突然进来一门庭卫,缩在孟义跟前说了什么。
孟义听后眉头悄悄舒展,靠在身后太师椅座上,问:“只她一人?”
“是的。”门庭卫道,“还是见的契丹小王爷。”
“契丹小王爷。”孟义摩擦着手里的帅章,若有所思。
“这契丹小王爷,有两国户籍。虽在契丹贵为小王爷,但同时也是我大同的富商。她与契丹小王爷在伊犁见面,要是挑错处,还真算不出来。”
“谁说我要挑她的错处了?”孟义笑了,“我让你们跟着她,因为她是给我军运粮的大功臣。边境凶险,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呢!”
“是是,统帅教训的是。”
孟义将帅章插在袖兜里,两手交叉,扣在桌子上:“可知道她们谈了什么?”
“只是简单的喝了茶。上次走的时候,两个人约了品茶。”
“只是喝茶。”
“也不全是,走的时候,还说了什么?什么,属下没有听懂。”
“哦,对了,她们提到了岌岌山。”
“岌岌山?”
“对,就是岌岌山。岌岌山,一听就是契丹的地名。”
“契丹的地名,契丹的地名啊……”
“对了,统帅!”门庭卫突然激动了起来,整个跃跃欲试,“我想起来了,契丹,就是契丹。我听说契丹大武将赤木扎会领兵经过岌岌山。”
“你听说?”孟义深深皱眉。她,听说?
“是,是啊!”门庭卫像是挖到宝一样开心,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草原上的山,都是巨石垒起来的。树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格外的显眼。随处可见的石头,凸起来的大石头,凹下去的巨石头。几棵全身带刺的树长得跟草一样。这地方,真不像是个能藏人的地方。
一支商队,穿着貂绒裸.露着肩,长长的一队伍,从山这头,排到了山那头。棕黄色的骆驼,鼻孔里喷洒着热气,噗嗤噗嗤的。一脚下去,路上粉尘四起。
可是她们绝没有想到……
“你们……土匪?”
“土匪不土匪,反正是拿你们项上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