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赞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股眩晕之感,迫使他呆坐在床上,适应了好一阵子,才勉强能穿鞋下床。
时辰尚早,几个赶马的,最先起来喂了马,现坐在楼下吃着大饼。其余人都还没有出来。
几个车夫见夏仁赞突然站在楼梯口,都抬起头,面带惊讶地看着夏仁赞从楼上直走下来。然后坐在她们身边,拿起她们吃的硬邦邦的饼子,而且还咬了一口。
没有控制住面部表情的众人,纷纷张大了嘴巴。就这样以一副吃了蓝鲸的样子,看着夏仁赞就着粗瓷碗里半温的水,把那口饼子咽了下去。
车夫们跟着咽了咽口水。
夏仁赞倒没在意,只安静地坐在一边,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差不多吃了十来口,都是就着温开水咽下去的。
他也是很久没吃的如今天早上这么饱过了。
但一张大饼还是没吃完。夏仁赞把他咬过的地方撕掉,剩下的一半又放到竹篮子里。然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出了客栈。
一群车夫全程懵逼。
直到夏仁赞出了门,都开始抢起夏仁赞留下的那半块饼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抢到手的那个车夫。拿着半块大饼,笑的像个傻子一样。最后猛地咬了一口。
然后……
默默地喝了一口水,幸运的车夫情绪渐渐稳定,跟着大家开始啃饼子了。
其实,这饼,还真是那饼。
怎么突然觉得曾经风光无限的夏小将军。那落寞的身影,显得好可怜了呢?
车夫们摇摇头,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伤啊!
还是想想今年能赚多少钱回家,能不能在老家盖三间草房,娶个夫郎暖被窝吧。
“哎……做人难呀!”
几日行程,都是赶在小县城歇下的。
而今日傍晚的时候,却停在一座大城。一座古往今来,兵家必争之地---洛阳城。
洛阳的繁华,从落脚处就可以看出来了。
宽阔的街道,两辆马车相对而行完全不成问题。街道地面上铺的地板砖,砖砖刻画。一朵朵娇艳的牡丹花,风姿卓越,彰显着她浑身上下的豪气。
夏仁赞在这也是产业密布,下了好一番功夫。本来想着歇在自己家客店里。不过因为乌头的事,众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驿站。
虽然没有调遣令,但夏仁赞脸比较好使,往那一站,自有驿丞一路小跑过来,迎着他进去了。
“小的说是夏小将军,连我自己都不信。”驿丞在前边带着,歪着头与后边的夏仁赞套近乎。
夏仁赞没什么Jing神,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房间很快安排了下来。
清粥小菜,花式点心,一壶泉水在火炉上温着。
夏仁赞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边是一条街道。
虽然已经傍晚,但还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药铺的旗帜在微风中打着节拍,茶馆酒肆,最是热闹。三五成群的食客,吃的是不亦乐乎。
夏仁赞看了一会儿,放着桌上的美食一口没动,自己出了房门。
驿丞立马跟了上来,打着询问道:“夏小将军有什么吩咐?”
“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一个人出去走走,便是让负责他安全的暗卫不要出来打扰他的雅致。但这种时候,想没有人跟着,是不可能了。
就着刚刚看到的方向,夏仁赞坐在了一个酒肆里。
临街的一小帐篷,比较低级的地方。坐在里边的人,都是些粗糙的长工女人。活干完了,热热闹闹的吹着酒。
店小二见夏仁赞坐了进来,上前抹了抹桌子,询问要吃点什么。
夏仁赞没在这种酒肆吃过饭,转眼看着旁边的一桌,道:“除了酒,饭菜都一样吧。”
其实如夏仁赞这般打扮的人,突然来跟她们一群长工坐邻桌,这些人早已经注意到了。
店小二下去准备吃食。几个人转头看了看夏仁赞,掩着嘴,自以为很小声的开始讨论起来……
一个敲着桌子,吸引了一桌的注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什么公子哥。”另一个人偷摸摸瞥了一眼夏仁赞肚子,压着嗓子道,“没看怀着孕嘛。”
有人附和道:“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不然都这么大肚子了,怎么还一个人在外边抛头露面,毫不知羞。”
“恩恩,真是的。”看来众人都比较认同。
“说不定……”开口的那女人,声音更小了,“你看看也没女人陪着,还说不定这孩子怎么来的呢!野孩子也不一定。”
“吱吱,再贵重,这样的男人我也不要。”粗糙脸的大肥婆,望着夏仁赞竟然生出一脸嫌弃。
众人齐声道:“搞得你能娶得起男人一样。”
“……”
夏仁赞在一边淡漠地听着,也懒得跟这些不相干的人理论什么。
一会儿饭菜上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