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江离春卜卦的技巧,那是铁口直断,绝对神准,所以萧珩才要来找他。
&&&&「江离春。」
&&&&玄黑的衣色在小小茅屋外飘飞,有点恶魔上门的惊悚感。
&&&&没有人回答。
&&&&「江离春。」
&&&&萧珩再叫一次,既然没有人回答,就大大方方的推门走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江离春坐在大堂中央的蒲团上,一身白衣,打坐捏诀,闭眼念诵,非常有模有样。
&&&&但萧珩跟江离春认识多少年了,江离春根本不是会打坐念经的什么得道高人,那样子做给陌生人看看还可以,看在萧珩眼里,那是十足十的心头火起!
&&&&「江离春!」
&&&&长剑一弹,右手握住就直直抵上江离春的脖子。两个人的武功天差地远,江离春脖子这一阵寒意,已经足够给他吓掉了一层鸡皮疙瘩,战战兢兢睁开眼睛:「萧……萧大教主啊,您老人家什么事吗?」
&&&&「下来。」
&&&&萧珩淡淡命令,剑尖只要稍稍一送,就可以刺穿江离春的脖子,让他从此成仙成佛去。
&&&&「……是、是,您老慢点儿啊,小心扭伤了手……哎哟,别冲动啊,我下来了、我下来了。」
&&&&江离春孬得可以,立刻奴颜婢膝。
&&&&下了蒲团,萧珩总算把长剑给放下:「给我卜一卦。」
&&&&江离春吃了这招厉害的,心肝儿差点给颤出胸膛,心中暗暗觉得萧珩一定是为了报他当时在树林里吃他豆腐的事情,一边拍拍胸抚抚胸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肝,一边走近了萧珩。
&&&&「萧……萧大教主,您老要什么卦?」
&&&&谦卑无比。
&&&&萧珩把剑收回了鞘中。
&&&&「算算柳二公子到哪儿去了。」
&&&&「你把柳二公子给弄丢了?啧啧。」江离春大摇其头,萧珩剑一收,他那态度就嚣张起来了:「枉费我给你们牵线牵得那么努力,萧大教主……」
&&&&刷!
&&&&一句话还没说完,萧珩那剑又已经抵在自己颈子上。
&&&&「快卜。」
&&&&江离春差点儿呼吸停止,要不是自己及时收住了步伐,那还不自己撞到这剑上?
&&&&见他安静,萧珩又收回了剑,Yin恻恻威胁:「剑在我手上,随时会动的。」
&&&&「是是……萧大教主您等等啊,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江离春暗叹自己误交损友,一点儿都没想到自己也不算个正经朋友。他快步走到墙边的柜子,移动中白丝鱼纹长衫飘飘扬起,真是得道高人。
&&&&拿出了刻有卦爻卦辞的卜具。
&&&&「萧大教主,要算他去了哪儿是算不出来的,不过如果是问他是生是死、是吉是凶、那是小事一桩。」
&&&&萧珩扬扬下巴,示意他卜下去。
&&&&江离春很白,几乎让人联想到水葱的十指在卜具当中飞舞,过不多时,双眼一动,抬起了头。
&&&&「九月初八,子时一刻,大凶,血光之灾。」
&&&&萧珩心里一紧,听得江离春续道:「嗯,这是过去,怎么你把柳二公子弄丢了还搞得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实在是每一个字都刺进萧珩的心坎儿里。
&&&&江离春既然是解释卦象,也就肆无忌惮,萧珩总不成因为他解释卦象而一剑结果了他。
&&&&「嗯,卦象没变。」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江离春懒洋洋的把卜具收拾好,排列整齐,站起来收回了柜子里。
&&&&「从九月初八子时一刻开始,都是大凶,血光之灾,那血光之盛实在难得一见,现在是还活着,不过照这卦象的凶险来看,随时都可能死了。笑话,谁能在这种天天大凶的日子里活过一年半载,我都要拜他了。」
&&&&说得萧珩那紧张不打一处来。
&&&&该怎么办?找不到柳秋色,也就不知道该怎么把他救出来。迟一刻找到他,他送命的机率就高一分。
&&&&「哦。」
&&&&江离春关上柜子,像是不经意想起来一样补充:「萧大教主,你别要亲自去救他。为什么?因为也是大凶,下下签,白虎星动,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死了。」
&&&&走近了萧珩,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脸孔笑得那叫出尘化外。
&&&&「东北,艮位,卦象这么说。好了出去吧,我还要修行,没事别来打扰我了,不送啊,萧大教主。」
&&&&江离春的声音像春风一样飘送过去,回身又爬上了榻上的蒲团:「光Yin是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