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烦躁地闭上眼睛声音中带着疲惫:“我都喝了好几天的药了,也不见好。你觉得再喝下去会有用吗?躺在床上躺累了,你扶我下去走走吧。”
雪鸾一脸为难,低头看看药又抬头看看林照不耐烦的倦容,最后还是扶着她下了床,给她外头披了一件裘衣,又在她的手里塞了汤婆子,这才允许她出了房门。
今儿是除夕前一天,宫里头忙忙碌碌。但是天空貌似有些不待见,这会儿又稀稀落落地下了雪花。
林照站在屋檐下,头顶上的一盏灯照着她脚下的几寸方圆,借着烛光,她看着那飘落的飞絮分外有意境。不远处的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眼帘。一身深色的太监服那样的刺眼,林照不知为何,看着那张清贵寡淡的脸格外不喜他身上那身衣服。第一次,她开始厌恶他的身份。
“怎么站在门外?可是病好了?”言景深一回来就见到站在屋檐下的林照,面容憔悴,宽大的裘衣下身姿瘦弱,格外可怜。
雪鸾埋怨道:“郡主药也不肯喝,就说要出来散散心。奴婢也没法子。”
言景深眉间紧蹙看着她这几日忽然瘦下去的脸有些心疼,也不顾什么身份直接将她横抱起然后吩咐雪鸾:“你去厨房再煮一份药来。”
“哎”雪鸾脸上顿时就有了喜色,急忙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捂着嘴笑。
林照被言景深抱进了屋,手上绕着他的脖子,手下攥着他的衣服,歪着头一直盯着他看,直到他将她放在床上,她都没有放手。二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注视着双方。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言景深忽然弯起了嘴角笑道。
林照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摸向他的下巴,指腹上传来细微的触感,她双目光亮有力对上言景深的眸子问道:“你有胡茬。”
言景深一愣,抱着她的手倏然用力,将她往自己方向拉近了一份,然后才闷笑道:“然后呢?”
“你,不是太监?”林照顿了良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言景深笑而不语,就这么看着面色平静的林照。
林照一直摩挲着他的下巴,上次他生病,她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可是后来她就给忘了,刚刚他抱着她,如今近距离,但是她瞧得不真切,便下意识去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那胡茬,于是那个疑问又蹦出来了。
“你没话说吗?”林照有些恼,他怎么不回答?
“还记得我在之前问你的话吗?我说如果不是,你会怎么办?”言景深抿着嘴郑重地提起了这个话题:“如今你问我,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林照脑袋浑浑噩噩的,但是他说的那些话她还是记得,脑海中随意一搜索就想起了那日的话。这么一想,她忽然也释然了,呵,他这么早就在暗示自己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假装是太监呢?为何要骗自己呢?
言景深见她一直拧着眉头,眸色暗淡,斜着头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便问道:“生气了?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林照转过头看着他,语气不是很好:“确实生气。你骗我这么久,我也应该生气。”
“好,生气是应该的”言景深深呼一口气,她能直接说出生气那说明还能补救:“那我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坦白啊,你傻吗?”林照白了他一眼。
言景深轻笑了一声但是随即摇摇头:“这事儿好像没什么好说的。我做太监为的只是接近你,原因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图谋。”
林照愣住了,这男人怎么说的这么直白。
“为了我?”林照不解地摇摇头:“为了我什么?”
“你没权没财的,你觉得我图你什么?”言景深瞧着她一脸糊涂的模样有些可爱,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林照确实也犯傻了:“图我的色”
“嗯,正解”
“那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嗯”
“哦”
言景深:“……”
“你呢?”
林照指着自己反问:“关我什么事啊?”
言景深:“……”这脑子是真的病坏了?
他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不烫,又去摸了摸她的脸,冰凉的很。
“念念,哪里不舒服,和我讲一讲好不好?”言景深瞧着她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眼底还带着痛意。
“韫亭,我头痛”林照终于是忍不住了,一头栽在了言景深地肩膀上,嘴里嚷着:“好痛。”
言景深一把抱住她顿时着急起来,但是仍是温柔地在林照耳边哄着:“除了头痛还有哪里痛?嗯?念念,还有哪里痛?”
“身上也好痛,就像针扎一样痛”林照窝在韫亭的肩膀处有气无力,一手紧紧掐住韫亭的手臂,眼眶shi润,眼角沾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韫亭低眸看到她那痛苦的模样脸色一凛抱着林照像个孩子放在怀里哄:“没事,没事。韫亭这就让人来给你瞧瞧。念念不怕。”
江风一直在暗处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