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转,就是不转向林照那里。
哗啦一声,浴桶的水发出碰撞的声音。
韫亭原本混乱的心思都是被牵引了过去。结果看见林照的身影印在了屏风上,曼妙身姿背对着他,长发盘起戴了一只簪子,只见她拿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他不受控制地喉结上下滚动,浑身上下就像着火一般,背上汗水涟涟,鼻尖上也逼出了小汗珠。整个人站在原地看上去像极了呆子。
正在这时,林照忽然大喊了一声。
韫亭立刻反应过来往前迈腿,结果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刚刚他涨的时候太过用力,如今站久了腿麻了,没站稳就跌在了地上。他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急忙往屏风后赶。
“阿照!”韫亭焦急的唤了一声林照。
他只瞧见林照整整齐齐穿着衣服站在浴桶旁边,手臂了还夹着一个——少年!
“齐小北!你特娘的看老娘洗澡这嗜好什么时候能改改?啊!”林照单手架住齐小北的脖子,逼得他脖子粗,脸蛋儿红,声音喘。
“嫂子饶命啊嫂子,我是无意的”齐小北努力挣扎想从林照手里获得自由,但是这小身板怎么可能斗得过林照。不过,他目光乱转就瞧见了跑进来的韫亭,就像见到了救世主,急忙抱他的大腿。
“韫亭先生,赶紧救救我!我,我,快憋,死了”齐小北呼吸困难说话断断续续。
韫亭依旧黑着脸,他的神情并不比林照好看,冷着声音:“郡主,先放开王爷吧。”
“放?哼”林照没那么善良,这小兔崽子有一就有二:“拿布条来,捆了他!”
齐小北认了,这困了他总比在林照这凶婆娘手里受罪强。于是,他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扔在了地上,对面坐着两个悠闲吃燕窝的人,他馋地口水都流出来了。
“嫂子,给我喝一口呗”
林照眼皮轻轻一抬,齐小北就闭嘴了。
“你来南平做什么?”
齐小北抖着小腿噘着嘴:“我在北齐呆厌了。恰巧听到你竟然又要嫁人了,我作为你的娘家人,来给你送送行。”
“十岁小屁孩,还知道娘家人了?你赶紧给我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不回去!回去我皇兄会打死我!”齐小北倔强地坚持着自己想法,傲娇地甩了脸。
林照板着脸:“你不回去我先打死你!北齐到南平你也不想想这一路多危险。万一你被人劫持了怎么办?万一半路嗝屁了怎么办?你皇兄不得杀了我?我好不容易从你皇兄手下逃出来,你打算再让我回去一次?”
齐小北一脸不服:“我就是让你再回去。皇兄可想你了。”
“什么?你说大点声!”林照瞧着他轻声嘟囔着什么话,她还听不清,一股子的恼火。
韫亭坐在一旁听到了齐小北的话,垂下了眼帘,掐着勺子上下翻动着碗里头的燕窝,再抬头时掩去了刚才眼底的暗诲。
“王爷还是回去的好,你若是跟着郡主去了大梁,只会给郡主惹麻烦。大梁不似南疆和柔然,北齐惹不起。”韫亭出声劝道。
“韫亭先生,你怎么也这么说呀”齐小北耷拉着脑袋苦恼道:“可是,我都出来这么久了,而且也和我皇兄打包票一定带嫂子回去,我若这就走了,不是食言了吗?我这不是小骗子了吗?”
“我瞧着你倒不是小骗子,是大/yIn/贼/才对!半夜三更地爬窗户看人家姑娘家洗/澡!”林照训斥道。
齐小北被林照训斥的眼眶就红了哽咽道:“那就是嫌弃我,从北齐一出来就忘了我们。当初是谁说每个月会寄信给我的?信呢?从你离开北齐到现在这都这都已经一年半时间了,一个字都没见到。你才是骗人家感情的大骗子!”说着说着,眼泪就咕噜咕噜地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林照瞧着齐小北委屈的模样一时无言,咬住了唇角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都软了:“谁说我没寄信?我只是每次都寄给了你皇兄。不信你问你的韫亭先生。”说着林照给了韫亭一个眼神。
韫亭含笑不语,主动站起来走到了齐小北的身边蹲在他面前,给他松了绑温柔说道:“好几次的信都是我亲自送出去的。就算是南疆和柔然也不例外,就算郡主那时处境再艰难,她都还是会坚持每个月给北齐送信。所以,这事你应该去质问你家皇兄,而不是郡主。”
“真的吗?”齐小北眼角还挂着泪,鼻子冻的通红,仰着头单纯的眼睛望向韫亭:“韫亭先生没和嫂子学坏?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就是一缸墨。”
“我!”林照被他堵得恨不得拎起这小兔崽子打一顿屁股:“我是墨,你还屁颠屁颠跟上来?这不是主动找墨吃吗?”
“哼,我只相信韫亭先生,不信你这大坏蛋”齐小北拉着韫亭的手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到林照身侧张开双臂不情不愿说道:“抱抱我。”
林照懒懒地看着他,甚是无奈的将齐小北抱在了怀里,到底还是十岁的孩子,她轻抚着他瘦弱的背,仰起头看着韫亭宠溺的看着他们,她也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