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帮我?”
“什么……”兰沁禾一愣,怔怔的瞪大了眼睛。
皇后见她这个表情,顿时苦笑着垮了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帮我的,你和兰沁酥是亲姐妹,不论什么事情,你都只会向着她。”
“娘娘……”
“但是,但是我求你,”皇后又戚戚然的扯住兰沁禾的袖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急迫,“我求求你不要帮着她伤害我和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他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我这些年做了很多坏事,可是哪一件是我自愿的?”那么端庄的一个人,就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啊沁禾!”
“殷家不成气候,我没有外戚可以依靠。前太子又狼子野心,我只能生个孩子自保啊!”
小太子被母亲的声音惊醒,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兰沁禾一个劲的摇头,跟着哭了出来,“酥酥不会害您的。”
“沁禾,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么。”皇后止住哭声,双眼通红的看着她,“我家中世代学医,她送给太子的镯子我一看就知道掺了毒了。我明白,这一面之词你是不信的,可是兰沁酥过继了大皇子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是大明的皇后,我才是国母!”她有些声嘶力竭,神情激动,“可是我这些年活的多少憋屈!我的丈夫,一年能留在我这里几次?兰沁酥每天要来我这里炫耀几次?她所有的一切,用的比我这个窝囊皇后还要好!
她做什么我都忍了,我不求别的,我只是想好好的安稳的活下来有什么错!”
“可是……她连活命的机会都不给我留啊沁禾!”皇后闭着眼,泪水打shi了整个脸颊。那张苍白的脸上弥漫着无比的悲愤和绝望。
兰沁禾摇着头,不知为什么心里难受的也哭了出来。
皇后抱着孩子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卑微又期翼的哀求,“我知道我也有错,可是做错事的是我,和孩子无关。我不求你帮我劝兰沁酥,只求你不要帮着她,给我留一条生路。”
那么高高在上的女人,哭肿了眼睛跪在面前,朝兰沁禾磕了头。
“沁禾,我求你了。”
她发疯了一样的磕着头,“我求你了,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婴儿的哭声和女子沙哑的哀求混杂在一起。
没有虚伪的华丽,面前的不是皇后,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妇人最普通的母亲在恳求着她,恳求她让自己和孩子活下来。
兰沁禾长叹一声,半晌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谢、谢谢……”皇后期期艾艾的扯出一个笑来,抱着孩子昏倒了过去。
兰沁禾有些恍惚的出了坤宁宫,皇后说的没错,酥酥到底是不是给小太子下毒已经不重要了,从她过继大皇子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向皇后发起了宣战。
她应该站在酥酥这边的,可是皇后……
记忆里从来都是端庄高贵的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求她,她该怎么办。
皇后确实城府极深,可进宫的这七年,她从没有陷害过自己,甚至帮了她许多。
毫不夸张的说,兰沁禾今天的位子有大半是皇后的功劳。
可能兰沁禾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有多像皇后。
她的待人接物,都是皇后手把手的教出来的。
第一次办宴会,是皇后陪着她一点一点处理的;第一次被人栽赃陷害,是皇后帮她主持公道的;第一次争宠,也是皇后告诉她皇帝的喜好的。
皇后是兰沁禾的恩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兰沁禾学着皇后的一言一行,学着皇后的恩威并重,学着皇后的察言观色。
就连兰沁酥进宫后,她护着兰沁酥的方式,也和当初皇后默默护着她的方式一模一样。
七年的恩情,叫她怎么能忘恩负义。
可是酥酥……
兰沁禾捂着眼睛,盖住了自己在坤宁宫里哭红的双眼。
她不顾银耳震惊担忧的询问,直径去了尚酒居。
守门的平喜见到皇贵妃这副样子大吃一惊,“娘娘您怎么了?”
“他在哪?”兰沁禾不回答,现在的她只想要抱着慕良静静的待一会儿。
“干爹在里面的小隔间,您等等”奴才给您通报一声……
话还没说完,皇贵妃就直接冲进去了。
平喜一愣,后知后觉的白了脸,再进去,已经来不及拦住了。
哎呦喂他的好娘娘可真会挑时间,这个点干爹干的可不是人事儿,别红着眼睛进去了,又吐着出来了……
银耳跟在后面神色担忧,她许久没见过主子哭了,也不知道在皇后那儿做了什么这么伤心。
慕良在尚酒居的书房有个暗门,这兰沁禾一直都知道,可是慕良没提,她也就没问。
她推门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改成了敲门,虽然自己现在挺难受的,但万一慕良不方便见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