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理。没道理只让你听我话,却不让你管我的。我从狐狸仙人那里又偷拿了根红线过来,你绑在我身上,如此,你听我话,我也听你话,不是正好?”
“水神仙上当真如此说?”润玉平声发问,接过红绳,却又不觉颤起手来。锦觅仰着小脸同他道:“爹爹说,日后你我成婚,万事都得有商有量,还让我别老是欺负你呢。”说到这里,又难免生出几分妒色,埋怨道:“他这却是冤枉我了。你到时得同他说清楚,我几时欺负过你了?我怎么还会狗仗人势、乱欺负人的!”
“的确是水神冤枉你了。”掏出副心肝肺腑哄心上人,怎么能算被欺负?倘这便算欺负,那润玉便是被欺负一辈子又如何。他抖着手将红绳绑在锦觅腕间,本欲绑得再紧些,可锦觅皓腕如雪,稍紧了便留红痕,润玉又怎么舍得。故而不敢绷得太紧,只缠了十余圈,圈圈都打个死结锁住,这才勉强称心。
锦觅收腕左右瞧瞧,道:“你是把我当螃蟹,怕我横着走不成?绑了这么多圈,我可不想再有个爹爹叫我什么‘随心所欲’了。”
润玉搭上她腕轻挲,又偏过头轻咳两声,道:“觅儿,给我再拿点糖块可好?”
“我这就去拿。”锦觅横他一眼,怪道:“我就说那药苦的很,就你说甜。”说着又起身蹦跳着离去,只刚迈过门槛,才想起水神的教诲,忙收起副欢喜模样,又踩着莲步飘然而去。
润玉目送着她远去,得瞧不见她踪影,才收回目光;此时更无他人,润玉也不必再作掩饰,猛地呛咳数声,往边上一倒,便是生生呕出口鲜血来。
洛霖遣锦觅采药,本是好意,采来的天灵地宝也俱是难得之物,可偏偏坏只坏在洛霖当初为润玉探脉,润玉当时气血不济,灵气尽护在心脉,灵根之中刑天所藏得魔气便无处躲藏,暴露在了洛霖眼前。洛霖怎知润玉的曲折,只道是穷奇所致,是以他着锦觅所采之药,皆是固本培元、清涤魔气的良药,但于润玉而言却是□□了。
——这魔气乃刑天余气中的一缕,刑天为免润玉违誓,这才种在他仙根之中,掣为把柄,若将此昭告天界,以润玉半魔半仙之身,他便是神魔难容。平时虽不显露,然今日受诸多灵宝激惹,便显露其霸道凶悍之处。润玉方才甫尝汤药,便觉烈火焚心,识海受魔气激荡,已是头痛欲裂,生不如死;但锦觅亲手喂送,他怎舍得回绝,是以只用道灵气贴在腹壁,包住这团仙草灵药。虽堪堪躲过去,然这些灵药灵气何其充沛,便是入口便已是溢入润玉口鼻,与他体内那道魔气相忤。如此折磨,不啻于锥心剜骨,便是剔骨搜神,料也不过如此了。难为润玉勉力忍住如此之久,待得哄走锦觅方现端倪。
润玉伏在床边,又连呕数口,真似个要将心肺都尽数吐出。如今他体内仙魔之气成颃颉之势,所幸他发现及时,又用灵气包裹住大部分食材,刚才连呕数口鲜血,却是把那股先天灵药所蕴之气尽数排出,这才平息了那道魔气的怒意,不再在他体内肆虐。润玉缓过劲来,凛眉磨牙,强撑着身子扫袖隐去血迹,这才倒回榻上。之前在锦觅面前,那些体弱有八成都是装出来的;没想到天道轮回,如今他当真是又受一难,孱弱无力了。
“我本该料到的,与虎谋皮。”润玉扪心自审,自觉皆是自作自受,不觉苦笑自嘲。话虽如此,可若非上古神魔,又岂能有人当真能拂逆天道之意?若非拂逆天道,他又如何能再得见锦觅?如此想来,虽是险中求胜,但亦是心之所向。“刑天——好一个刑天啊!”
章二十二 波起
“……两厢僵持不下,一触即发。你看那轩辕黄帝:身披着织锦盘龙金蟒袍,掌掣那披荆斩棘太阿剑。蚩尤只道:‘轩辕老贼,此番我定要你葬身鬼界,死也不能超生耶!’那轩辕皇帝只情笑道:‘且战来——看谁死在鬼界!’二人转瞬杀至一处,真的个:地动山摇天柱摇,翻江倒海东海掀。迅猛的,真似个鹞子鹰隼乍出笼,电掣风驰;骁勇的,好一个蛟龙猛虎具下山,山崩地裂……”锦觅坐在床边,捧着书念予润玉;润玉半卧着倚着软榻,捉着锦觅一缕秀发轻捻,也不知听进去几分。锦觅转过头来,怪道:“你不好好听,我便不念了。我本就不喜欢这些子上古书籍,说要念人间话本子给你听,偏你要听这些。念给你听,你却又不好好听,是什么道理?”
“觅儿,你莫不是忘了,要听我话?”润玉轻扽红线,掌指握着红线绕手几匝,顺势便将锦觅素手纳入掌中。两手相叠,他只引着锦觅又翻一页,哄道:“我听着呢。”
“早知如此,便不给你红线了。”锦觅啐口,却被润玉辖制着,免不得又要诵出声来。润玉只撑颌偏首看着,早忍不住化出条龙尾绕住锦觅嬛嬛楚腰,勒她在怀。
“啧啧啧,不过几日没见,美人儿你如何就转了性子?”青光乍闪,造访的正是彦佑。锦觅不由双眼一亮,笑道:“扑哧君?你来找我,定然是有什么好玩的事了。”
“非也,非也。我乃是同两位道喜的。”彦佑信步游庭,如入无人之境,自顾自往前数步,行个不lun不类的大礼,道:“夜神殿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