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便也没推辞,只吩咐人照顾好了淑慧,若有什么不好,及时叫人,便急急的去了。
前面果真闹的厉害,东西家什的乱七八糟砸了一地,那拉太太眼睛不红了,却是发亮了,眼中的寒光,几乎可以化成实质。
孙玉琼毫不怀疑,如果眼刀能伤人,那拉太太的眼刀能把康亲王太福晋给凌迟,她身边的小鄂卓氏当然也逃不掉。
当然,康亲王太福晋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本来觉得自己是亲王太福晋了,想要那拉太太行大礼,那拉太太如何肯!
就康亲王太福晋的那德行,也配!
那拉太太硬气,康亲王太福晋也让,虽然没动手打人,却把当庭的不少东西给砸碎了。
看着双方剑拔弩张,似乎马上直接动武,孙玉琼觉得自己还是得出来劝一劝的。
然而康亲王太福晋的骄横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刚说一句,太福晋就冷笑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敢来管闲事!我们康亲王府的事,是你管的着的吗?”
孙玉琼这混了好些年,不说顺风顺水,也还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呢,一下子也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了!
“我也不知道哪里的老不……为老不尊的,竟也想着谋夺孙媳妇的嫁妆私房!不知道的就罢了,知道的还以为康亲王府吃不上饭了呢!”
太福晋表示不想和孙玉琼争嘴,一方面是因为孙玉琼年轻,自己和她斗嘴显得似乎不那么尊重,另一方面,她看孙玉琼的嘴皮子比那拉太太的还利落!
那拉太太,单论说的,她也说不过!何况孙玉琼!
于是,康亲王太福晋那菊花老脸跟便秘了一样,然后她翻了个白眼,然后用白眼示意小鄂卓氏说话!
小鄂卓氏想想,自己如果能拍好太福晋的马屁,说不准爵位就落到自己儿子或者夫君头上,虽然有些想退缩,还是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你这话怎么说的!弟妹是嫁到我们府里的,银子自然也是我们府里的!”
“瞧见不要脸的,可没瞧见这么不要脸的,别的不说,这康亲王府的事跟你被这个赶出去的有什么关系?”孙玉琼挑了挑眉毛,“可别怪我揭你老底!”
小鄂卓氏眼里有些闪躲,嘴上却还不让人,道,“你胡说什么?再说之前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孙玉琼看她这么找死,冷笑道,“巴尔图孝期生子的事情不说,你勾引姐夫的事情,总是证据确凿了吧!”
小鄂卓氏脸一白,这个事,她的确起了心思在前,可是这事是不能认得,听从父母之命,嫁给姐夫和勾引姐夫那可是两回事!
她正要辩驳,前头忽然来报——巴尔图来了!
☆、我也不是吃素的
巴尔图是富察氏派人通知了, 方才知道他老婆小鄂卓氏撺掇着太福晋闹事的事情。
不过因为他骑得是快马,住的也比康亲王府近些,到的反而比富察氏更早。
孙玉琼与巴尔图在康亲王府有过一次偶遇, 那已经是四五年之前了。
四五年前,淑慧刚刚嫁到府中, 巴尔图也不过是二十出头,虽然是庶子继承不得爵位, 可也是王府阿哥, 自是春风得意,英俊高傲。
也不怪那时候的小鄂卓氏对自己的姐夫一见钟情,那时候的巴尔图虽然不比椿泰超脱凡俗的优秀,却也是个英武的贵公子,怎么可能不吸引豆蔻少女的心?
如今再见巴尔图,孙玉琼颇吃了一惊。
他头上已经有了几根白发, 眼角微微的皱纹里已经有了沧桑, 人还是英俊的, 却是三十岁男人那种经历过种种世事的味道。
若说是当日里,巴尔图如同志得意满, 却不知江湖险恶的少年侠客, 如今却正如中年浪子, 已经尝遍这世上心酸苦涩。
孙玉琼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看巴尔图这低沉痛苦的神色,到底还是迟疑了,沉默了一下, 没有继续说话。
她也想看看巴尔图是个什么应对。
那拉太太人老成Jing,更知道深浅,何况,巴尔图可是欠了淑慧大恩的,她可真不怕巴尔图敢出什么幺蛾子。
孙玉琼略退让了一步,那拉太太也没说话,小鄂卓氏可算是得意了。
她刚刚被孙玉琼揭了老底儿,正尴尬的不行,眼见着巴尔图来了,孙玉琼也好,那拉太太也好,都沉默了,心里便觉得法喀家是怕了。
小鄂卓氏上前一步,凑近了丈夫,伸手去拉他,带着两分讨好,两分娇嗔道。
“爷怎么来了?是怕我们吃了亏吗?”
巴尔图看着小鄂卓氏白皙娇美的面庞,愣了那么一瞬,毕竟是姐妹,他恍惚从小鄂卓氏脸上看到了大鄂卓氏的音容。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下一瞬间,他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把小鄂卓氏打倒在地上!
小鄂卓氏本以为巴尔图会为自己做主的,万万没想到竟被打了。
巴尔图是男人,这一巴掌又用足了力气,虽然还不至于把小鄂卓氏的牙给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