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便自己用托盘端了两碗面过去。
掌柜的悄悄仔细瞧了眼刚摘下面巾的谷百合,纵使她开客栈数十年,见过形形□□的人,乍一看到谷百合脸上的疤痕也吓了一跳。
程子回从筷子筒里取出两双筷子,递给谷百合一双,淡淡的道:“快吃吧。”
“嗯。”谷百合接过筷子便埋头吃面,吃完后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而后又将脸蒙了起来。
自从离开名剑镇后,只要来到有人群的地方,谷百合都会很仔细的蒙上脸。他倒是不甚在意旁人看他的目光,只是怕惊吓到小孩子,就像曾经误入药房后院的小男孩那样。
次日清晨,程子回和谷百合便准备继续赶路。然而,他们还未离开青山城,突然遇到了一支出殡的队伍。
有赶早市的路人摇头叹息:“陆家的少夫君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就快生了,没想到一尸两命。”
谷百合好奇的看了一眼,看到那黑色棺木中沁出的血水,惊得睁大了眼睛。“程子回,棺材里的人还没死。”
“别多管闲事。”程子回淡淡的说,驱马继续前行。
谷百合急道:“那可是一尸两命呀。”
程子回没说话,但策马拦到了送葬队伍的前面。
“你们是什么人?快让开,免得贻误了我家少夫君下葬的时辰。”
“棺材里的人还没死。”谷百合对他们如是说。
“哪来的疯子?我家少夫君是天不亮时去的,连大夫也说摸不到脉了。怀着孩子去的少夫就得及时下葬,不然就投不了胎。快让开!”
谷百合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这里哪来的这种风俗?但从那血色看,他敢断定棺材里的人还有救。然,若在拖延救治时间,怕是他也无能为力了。“我能救他,请你们开棺让我一试。”
站在正前方一直沉默着的年轻女子抬头看向马上的一男一女,朝谷百合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五成。”
女子旁边的人劝她:“小姐,他不过就是个年轻男子,而且才五成把握,不能开棺惊扰少夫君,耽搁下葬的时间哪。”
然,女子下定决心,说道:“别说是五成,就是只有半分希望,我也得试。开棺!”
程子回跃下马,扶着谷百合下来。
“姑娘,公子,鄙人姓陆,棺中是我夫君,请公子救他和孩子。”
“我尽力。”谷百合爬上拉棺材的马车,探了棺中人的脉搏,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取出银针为他施针。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路上南来北往的人增多了,大多惊奇的驻足观望。
过了一会儿,大家只见谷百合将银针收回,走下马车。而那位陆小姐爬上马车,神情从期待变成惊喜。“夫君,你真的没死,太好了!”
谷百合在车下说道:“快请稳公为他接生吧,她腹中孩儿也还活着。”
“稳公呢?快请稳公!”
恰好不远处有一家医馆,而医馆的坐堂大夫正亲眼目睹了这一神奇事件,大夫主动提出让陆家的人把他们家的少夫君送到医馆去,让孩子在医馆出生。
顿时,陆家的人忙了起来。
大夫拦住谷百合,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诚恳的请求道:“公子,老朽姓顾,是医经堂的大夫。公子仁心仁术,令老朽敬佩。老朽有位病人,医治已一年多,只能缓解病情复发,却不能为她根治,恳请公子施以援手,为她诊治。”
“这……”谷百合微微犹豫。
顾大夫见状,便继续说道:“公子,病人是八方镖局的总镖头,一年前患了怪病,时而力大无穷,时而瘫软无力,行为怪异,似疯症又不似一般的疯癫。”
就在谷百合纠结的时候,程子回说道:“八方镖局的总镖头袁钢在江湖上是个人物,去看看吧。”
“姑娘,公子,请。”
于是,程子回牵着马和谷百合一起跟着顾大夫来到了八方镖局。
说起八方镖局,在业内曾是数一数二的,这一年来却是因总镖头的病情而极为低调。
袁忆听到门房禀报,顾大夫带了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连忙亲自到门口迎接。
顾大夫看到袁忆过来,便对程子回和谷百合介绍道:“这位是袁总镖头的小姐袁忆。”而后再向袁忆介绍:“袁小姐,这位公子就是我特意请来为总镖头医治的大夫,今早公子于棺中救活陆家的少夫君和他腹中胎儿,可见医术之高超,令老朽望尘莫及。”
见到年轻的男大夫,袁忆本是惊疑,但听顾大夫这么一说,立时燃起希望,不敢怠慢。“公子,家母患有怪症已一年多,还望公子施以援手,医好家母。”
“先带我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好。公子请。”袁忆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虽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但那双眼睛却十分透亮。“敢问公子和姑娘尊姓大名?”
谷百合刚要开口告诉她,程子回在旁抢先说道:“在下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