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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其貌不扬的酒楼里,登基刚满一年的秦嘉佑吸著猪骨,Jing致的五官深思秦歌,细看却十足像了伍子昂。何欢啃著一大块排骨,手上全是油,一人边吃边帮他擦嘴。
&&&&秦歌吃下一人喂过来的一块豆腐,眼眉一挑:“叫父皇,要不叫父亲。你现在亲政了,怎麽还如此随意。”
&&&&不等秦嘉佑开口,伍子昂就笑著说:“子君叫了十几年‘父父’,难改口嘛。反正我也听惯了,他若叫你其他的我还不习惯呢。叫‘父父’显得多亲啊。”
&&&&“就是你宠出来的。”秦歌凤眼一瞪,伍子昂赶紧又喂过去一口菜。
&&&&“皇帝哥哥,我也习惯佑佑叫‘父父’了。”何欢对侄子笑笑,“听著好亲呢。”
&&&&“是吧是吧。欢欢皇叔。”
&&&&“佑佑。”
&&&&“呵呵呵。”
&&&&亲若兄弟的叔侄两人叫得一个比一个甜,秦歌的脾气顿时没了。他可以严加管教儿子,却无法对弟弟严厉。
&&&&秦嘉佑嘟嘟嘴,凑到他爹身边:“爹,你来辅政嘛,亲政好累,他们什麽都要来问我,笨死了。”
&&&&“这个爹不能答应你。”伍子昂狠心拒绝,哪怕儿子装可怜他也不松口,“爹答应你父皇要当他的皇後,而且爹又没有不管你,谁每天都带一堆折子回来烦我的?”
&&&&“佑佑很厉害。”何欢的大眼睛里满是对侄子的敬佩。
&&&&“可是好累的嘛,我才十一岁,十一十一十一……”
&&&&见父皇的脸色冷了,秦嘉佑马上闭了嘴,嘟囔:“我就是觉得他们笨嘛,那麽容易的事还要来问我。”
&&&&“那就说明你没本事。”秦歌一句话堵死了秦嘉佑,他暂时不敢再提让他爹出山的事了。伍子昂赶紧给儿子使眼色,这事今後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再说。秦嘉佑嘻嘻笑著给父皇斟茶,赔罪。
&&&&“出门一趟不易,专心吃菜。”秦歌下令,其他人不敢多话了。京城谁人不识伍子昂?哪怕他现在是皇後了,跺跺脚也够人折腾的。摄政王的余威绝对的强大,不然秦嘉佑这个皇位也不会做得这麽稳当。所以伍子昂每次带秦歌和儿子出门都得Jing心装扮,免得让人认出来,也因此他们要在外头吃也得找那种又好吃人又不多的地方。
&&&&秦嘉佑把大螃蟹夹到旁边的一个空盘子里,有人帮他去蟹壳。桌边坐著的都是秦歌和伍子昂的心腹,也是秦嘉佑的心腹,算来算去不过是那四个人。剥出蟹rou,阎日把rou夹到皇上的盘子里,秦嘉佑开口:“日日,我不吃蟹膏。”
&&&&秦歌忍著脾气,踩了伍子昂一脚,都是这家夥惯的,儿子就不会好好的叫人!
&&&&“我也不吃。”何欢把一人夹到他盘子里的蟹膏又夹了回去。
&&&&阎日为难地劝说:“皇上,蟹膏养人。”
&&&&“不吃不吃。”秦嘉佑吃下蟹rou,看也不看蟹膏一眼。
&&&&孔谡辉很随性地吃螃蟹,把蟹膏夹给温桂,对阎日说:“皇上不吃你就别逼了,免得吃出毛病来,你吃了吧。”
&&&&申木则笑著说:“这蟹膏的味道很不错,皇上尝尝看?”
&&&&某人皱皱鼻子,吐出一句:“蟹膏像便便。”
&&&&“秦嘉佑!”秦歌很想去找把戒尺。
&&&&“佑佑!”何欢的大眼睛眨巴,看著阎泯嘴角的蟹膏,他想吐。
&&&&和这家酒楼相对的一侧是一家民宅。民宅内,两人躲在竹帘子後头看著对面一桌子人又笑又怒地吃饭。两人的眼里都汪了一泡眼泪,其中一人更是抑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在他们身後,一人躺在躺椅里,那张脸令人看过一眼便难忘记,只不过他的眼神和嘴角的笑都带著令人畏惧的邪恶,两鬓淡淡的几根白发和眼角的细纹透出些许他的年龄。
&&&&“喂,你们两个,够了吧,这都瞧了一个时辰了。”这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耐。
&&&&“你懂什麽?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其中一人擦擦眼睛,双眼在伍子昂、秦歌、秦嘉佑和何欢的脸上来回瞟,尤其是瞟到秦嘉佑的时候,他的双眼会马上shi润。
&&&&“切,”那人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这麽想见,那就去见啊,躲在这里做什麽?大不了就说你们是诈尸。”
&&&&“你回去坐著,别烦我们。”另一位哭得比较伤心的人则死死盯著何欢,绝美的容颜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已过了不惑之年。
&&&&“干敢嫌我烦?”男人的眼一眯,声音冷了。
&&&&窗边的两人身子微震,不甘地转过身,绝美的人颇为埋怨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欢儿。”
&&&&另一人也很埋怨:“嘉佑都这麽大了,我这个做爷爷都没抱过他,我看看他也不行吗?以後,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有机会等到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