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寝宫内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再无外人。
&&&&抱著儿子起身走到榻边坐下,秦歌出声:“老太师,您过来坐,朕有话对您说。”
&&&&林甲子站了起来,为国事Cao劳一生的他已是满头的华发,就是眉毛都白了。一年过去,林甲子的脸上和手上又多了一些老人斑。
&&&&在皇上身边坐下後,林甲子哑声道:“皇上,老臣不是迂腐之人,老臣承认曾经对梁王存有偏见,皇上要如何赏赐梁王,老臣都不会再多言,可是这件事,老臣实在不能答应。”
&&&&秦歌却道:“老太师,你抱抱太子吧。”
&&&&林甲子双眼泛红地抱过太子,当小小的孩子坐在他怀里时,他的心窝顿时软了,鼻子也泛酸了。
&&&&秦歌这才说:“老太师,您的顾虑朕明白。朕想问,那些玩弄权术之人,要的是什麽?”
&&&&林甲子抬头看去,正色地说:“要的自然是家族的荣华与富贵。”
&&&&秦歌又问:“伍家这一代只有两个女儿,就算他从此之後大权在握、颠覆朝野,他图的是什麽呢?”
&&&&林甲子回道:“皇上,梁王现在没有儿子,不表示他日後不会有儿子。何况他还有两个兄弟。老臣怕的是有一日皇上不在了,只有太子殿下,无法对抗梁王。江山会成了伍家的江山。”
&&&&秦歌把儿子的手从嘴里拉出来,掏出布巾给他擦手,微微勾起嘴角:“他何必呢?就算他用尽心思得了这天下,他也终归是要传给嘉佑的。”
&&&&“皇上?”林甲子一时呆住了。
&&&&秦歌抛出一句:“老太师从未仔细瞧过嘉佑的模样吧?”
&&&&林甲子马上低头去看怀里的小人,小人正好奇地研究他的白胡子。看了许久,林甲子的脸色越来越愕然,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皇,皇上?”他只觉得怀里的孩子很沈,他都要抱不住了。
&&&&秦歌似乎觉得林甲子被吓得还不够,摸上儿子的眼睛说:“别的人第一眼看到嘉佑都说长得像我,可若仔细盯著他瞧,就会觉得他其实不像我,而更像另一个人。”
&&&&“皇上!”林甲子的脸瞬间苍白,忘了身份地大吼,“难道太子殿下是梁王的儿子?!皇上您怎能立梁王的儿子为太子!”林甲子眼前一黑,差点要晕过去了,这比封梁王为摄政王更叫他无法接受。
&&&&秦歌把儿子抱了回来,淡淡地说出实情:“嘉佑是朕与梁王的儿子,是,朕亲生的儿子。”
&&&&林甲子的双眼瞬间清醒,整个人彻底懵了。
&&&&除了温桂他们四人之外,谁都不知道那一天皇上对林甲子说了什麽。当林甲子从皇上的寝宫出来後,他是一路哭回家的。回到家後,林甲子闭门谢客。第二天,秦歌下旨封林甲子为太子太师,林甲子也对外宣布从此专心教导太子,不再过问朝政。自此,直到二十年後林甲子以九十四岁的高龄过世之前,他都没有再过问任何一件朝廷大事,哪怕是对大东历史上最令人津津乐道的那件大事,他也当没听到。
&&&&林甲子的态度对朝廷官员的影响甚大。反对伍子昂的官员不敢再反对;原本就支持伍子昂的官员更是吃了颗定心丸。太师都不反对了,还有谁敢反对?还没有回京的伍子昂已然成为了大东最有权势之人,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关渡的右眼皮从今早开始就一直在跳,跳得他心慌慌的。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一天,他是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挨到天快黑了,关渡提了一天的心这才算放进了肚子里。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该是不会有什麽大事发生才对。他老爹老娘身体硬朗,媳妇儿子也是平平安安。关渡想了想,该是因为这阵子总是想那件事没睡好,所以眼皮才一直跳。这麽想著,关渡就放心了。等城门关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在城墙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关渡回到营地。换下铠甲,穿上回府的衣裳,关渡正准备出门,眼角瞟到桌子上放了一封信。奇怪,他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啊?而且侍卫也没有和他说有信来啊?关渡的心里一突,冷著脸走到桌前,拿起没有署名的信。抽出信一看,关渡的脸皮抽抽,他总算是知道为何右眼皮今天会跳一天了!
&&&&老弟:
&&&&我今晚回去,你给我开城门。
&&&&“你他nainai的,就不能白天回来?!老子今晚又不能回家抱媳妇儿睡觉了!”恨恨地烧了信,关渡气得牙痒痒。可是他又没办法,生了会儿闷气,关渡叫人回府传话,说今晚不回去了。关渡就不明白了,这家夥如今已是摄政王,为何还要这麽偷偷摸摸的。就算他养在外头的真是哪家的寡妇,哪怕是人家的媳妇儿,也不会有人敢说他什麽啊,他怎麽就这麽喜欢大晚上的偷溜回来呢?
&&&&不过虽然关渡很生气,但他还是在京都守备的营房内等著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