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隔壁,房里有很重的烟味。
陈皖南见她回来,没问结果,“水放好了。先去洗。”然后跑去窗边,看着瞿嘉进去浴室,才大开窗户,让冷风灌入,待烟味散去。
等过了一会儿,瞿嘉回到被窝,他才搂实了问,“小跃怎么样了。”
瞿嘉挨着他温暖的胸膛,淡然道:“没事了。”
陈皖南追根究底,“具体怎么说。”刚才鹿跃看自己那眼神,厌恶与惊恐齐射,相处这么多年,说不受打击是假的。
可瞿嘉就是闭口不提,反笑道:“女人与女人间的事情,你不要掺和。”
“……”陈皖南愣了两秒,继而恨笑,“好啊。”
干脆什么事情不管了,一搂怀里的女人,彻底睡实了,有她在,真好。
第二天。
是年初一。
大雨也看这是好日子,不能将原本就水系发达shi润的小源川,下实了,给拜年的人们带来困扰,于是好心退场,换了太阳来高照。
从凌晨五点就炸的炮竹,将节日气氛推至巅峰。
饶是这样,瞿嘉睡得实实的。
她昨晚被陈皖南那场攻伐,弄的Jing疲力竭,担心鹿跃,才勉力撑着,后来躺到床上已是凌晨三点,睡了大约两个小时不到,新年清晨的炮竹便一家连一家,从小源川南炸到了小源川北。
陈皖南还担心吵着她,拿手给她耳朵捂着,哪知道,她睡的云里雾里的,丝毫不受影响。
他穿衣起来,是早上七点钟。
老人醒的比较早,加之小源川的孩子们最盼望的年初一,是拎着小包裹挨家挨户上门讨糖的习俗,两位一大早就在乌木的茶几上,摆满了色彩纷繁的美味小糖果,等着孩子们上门。
陈皖南下去的时候,三个结伴来的孩子,正给老太太磕头,那斜挎在身上的小布包,被糖果装的鼓起来,想必天不亮就起来要糖了,此时,大概要收尾了。
小时候,陈皖南也和陆盛他们一起满村的跑,其实不是糖果有多好吃,而是那种结伴,在漆黑凌晨到处撒野的气氛。
至今难忘。
可惜瞿嘉没起,要不能好好给她说说,小源川这年是有多有趣。
当然,当看到穿着新年新衣,亭亭玉立的亲妹子,坐在餐桌前吃五香蛋,抬头一看到他来,瞬间偏过去的视线时,陈皖南心里不好受,无奈的踱步过去,即使知道她不想见他,也厚着脸皮坐下了。
“再给你拨一个?”虽是疑问,陈皖南已经动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只入了一夜味道的茶色鸡蛋,开始拨。
清脆的蛋壳,掉在骨瓷碟子里的声音,片片可闻。
反衬出兄妹二人之间的沉寂。是多么尴尬。
陈皖南手指漂亮,修长,干净,皮肤还白,鹿跃微微抬头,却不受控制想起这只手,昨晚在瞿嘉胸上的情景,黑暗暗的灯,轰隆隆的雨,更加衬得他手指乖张,邪狞。
鹿跃瞬间吃不下去,埋怨极了。但瞿嘉说的那个事太有冲击力了,她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拥抱,却接受了哥哥,多么难能可贵,自己要正常看待。
虽是这么想着,做到,却很难。
“……”陈皖南就这样自作多情的举着手,蛋白都要冷掉了,对面的小姑娘就是不接,他脾气上来,就要在大年初一破口大骂,好歹忍住了,胸口都压抑的伏了两下,声音大概算的上温和,“……那什么,昨天没听见你敲门……”
为了照顾小花朵的情绪,特意把昨晚的晚,说成天。
饶是他这么努力,想冰释前嫌,鹿跃仍不领情。
她怯生生的抬眸,眼底可以说是怨气很重了,没关系,你喝醉了……
什么?
陈皖南哑然,那一刻,他真的脱力的笑了下自己。
只见鹿跃紧接着比划,很认真的表情,以后,不要对瞿嘉那样,少喝酒……
敢情她纠结点,是怪他在瞿嘉身上,那样这样了?
不可思议……
陈皖南呵呵笑了几声,放下那枚鸡蛋,平静望着她,“小跃。”
语气威严。
鹿跃看着他唇。
“不喝酒。我也会干这事。”
“男人好色是本质。但有一点,得好自己喜欢的女人。偏了,就是犯罪。”
“记好了,你哥哥就是这种人。他不犯罪,他只爱瞿嘉。记住了吗?”
……
鹿跃点点头。
似懂非懂。
但足够了。
非两厢情愿的结合,都是犯罪。虽然粗暴,但能叫她明白就好。从前,他太忽视对她这方面的教育。
陈皖南重新剥了颗尚在温热的鸡蛋,放到小女孩碗里,起身,眯笑着摸了下她的头,这回,她没有抗拒 ,很乖顺,像只小猫咪,陈皖南心里一暖,又揉了她头两下,方转身走了。
……
年初一,自然是忙着拜年。
陈家两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