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身為部下的我發出最後的質疑。”
吹石:“在你看來齊木更好對吧?”
三日月坦然道:“在身為神的我看來,齊木少年的力量更強,非世俗意義,而是在另一方面。”
吹石嘆氣:“接受你的質疑,那也請你聽從我的話吧,”她仰起頭看向這位面目昳麗的非人之物,“和他相處我為此感到喜悅。”
三日月:“原來如此嗎?”他被說服了,“主殿,希望您能幸福。”
吹石笑笑:“承你吉言。”
長廊周圍安靜了一陣,鶴丸國永悄悄從房頂上垂下一個腦袋,看向三日月身旁空空的位置,“主殿走了?”
三日月頷首。
鶴丸國永一躍而下,白色的衣著,白色的頭發,膚色雪白的像是陽光下的雪層一般仿佛在發光,他舉止隨性的拿起吹石放下的茶杯,對著裡面的茶水嗅了嗅,不滿的撇嘴。
“居然下毒了。”
三日月:“是呢,鶴,這座本丸已經徹底壞掉了。”
鶴丸國永看向平靜的不像是在討論自己的事情的三日月宗近。
“然後呢?主殿打算怎麼處置我們?”
三日月抬頭看他,彎眸一笑。
“鶴丸似乎不在意自己會被怎麼樣的樣子。”
鶴丸國永撇嘴,大咧咧坐在吹石離開前的位子上,對三日月投過來的眼神回以淡淡的一瞥。
“平時都被你霸占著主殿,我用這種辦法親近親近怎麼了?”
三日月:“哈哈哈,那麼鶴喲,不妨把你手裡的茶水喝下去吧。”
鶴丸當即無力道:“我可不是變態。”
三日月:“是嗎?是嗎?原來這種行為是變態的嗎?長見識了。”
鶴丸國永眼皮直抽,但也拿無賴的三日月沒辦法,翹著腿支著下巴,盯著前方一點兒發呆,等到三日月願意開口,幸好這次三日月並沒有生出惡作劇的心思,喝下幾口茶便毫無隱瞞的和盤托出。
“主殿似乎沒有原諒我們的意思。”
鶴丸國永百無聊賴道:“這樣啊。”
三日月宗近扭頭詫異道:“鶴丸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鶴丸國永低低一嘆,直起身,陽光愛憐般的自眼角拂過側面,留下自由的痕跡,美麗的不似凡間之物的刀劍付喪神舒展開仿佛白鶴翅膀的兩袖,金色的瞳眸沉淀千年來的寂靜,這一刻,他似乎成了陽光下即將笑容的白雪,脆弱但又有種不可名狀的堅韌。
“早就想到了,怎麼也不可能原諒的吧?”
三日月:“沒想過去求求主殿嗎?”
鶴丸反問:“你呢?和主殿接觸最多的你的話,去求求說不定可以活下來。”
“哈哈哈,我還是免了,畢竟我是犯下大罪的刀,”三日月宗近說的輕松的很,“鶴丸,你對這人世還有何放不下的嗎?”
鶴丸國永:“有很多,我還一次都沒對主殿進行過惡作劇,光是想想都不甘心。”
三日月:“那你……”
“但是……”鶴丸國永打斷道:“我不會讓你們把我一只鶴留下。”
三日月:“不願意自由飛翔的鳥兒可是會凍死在寒季的。”
鶴丸國永不甘示弱道:“那也比孤零零死去強。”
三日月宗近含著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來怕寂寞的鳥兒說說主殿的故事吧,主殿她說要成婚了。”
鶴丸國永:“這可嚇到我了!”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
離開本丸回到家裡的吹石意外的在家裡看到赤司征十郎的身影,雖說鑰匙確實給他了。
“你怎麼來了?”
赤司征十郎坐在沙發上側頭看向不斷靠近過來的吹石,姿態比房子主人還理所當然。
“父親讓我來跟你說一下高中畢業後你需要和我一起去英國讀書。”
吹石:“這樣啊。”
赤司征十郎向吹石伸出手,吹石自然回握然後坐在他旁邊。
“又去那些我不能進入的世界了嗎?”他出乎意料的沒有繼續談英國留學的事情,而是提起吹石沒法拒絕回答的部分。
吹石反握他的手,捏捏這個人的手指。
“抱歉,讓你不安了。”
赤司征十郎聞言搖頭,“我可不會連這點兒肚量都沒有。”
吹石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捏捏他的臉,笑看他如同覆傍晚覆蓋大地的夕陽一般的眼瞳。
“請說出你的疑問。”
赤司征十郎無奈的瞥她一眼,抓緊她的手,聲線似有若無,好像連說話的本人也感到猶豫。
“為什麼……不去選擇那些長壽又美麗的人呢?”
在決定和自己交往後,吹石可把一切都告訴他了,自己也知道吹石是有資格成為女神的,甚至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一定會是女神,那麼為什麼不去選擇比起人類反而有著更多時光,更多優點也十分愛慕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