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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話是這麼說,他們似乎掉到一處深山裡面,憑直覺對准一個方向走了好久還沒有看到人煙,倒是路上遇到的妖怪多到不正常。
又一次揮刀除掉攔路的妖怪,吹石掂量手裡的這把刀,贊許道:“比三日月順手。”
麻倉好自從來到這邊兒一直沒有斷去和式神的連接,小小的一只盤腿坐在吹石肩膀,任憑她怎樣動作都穩穩當當。
“這正是說明,這把刀比有付喪神寄宿的名刀品質更加優秀,來歷也更加大。”
吹石:“咦?是這樣嗎?不過麻倉好,你今天似乎一點兒也不活躍啊?”按照往常難道不是互懟才是彼此的生存之道嗎?這麼正經嚴肅……你變了,親愛的!
麻倉好:“收起你腦子裡閃過的那些東西,我正在試圖判明我們所在之地到底是哪裡。”
吹石瞬間萎靡:“是是,您老繼續,小的不打擾了。”
一路上除了揮刀的泠泠動靜,不開口的吹石利用聽覺捕捉到的聲響,也就只有大自然裡面的正常聲音。
鳥叫蟲鳴,野獸棲息的聲音,土壤變化的微小動靜,還有來自天空的……
一旦安靜下來,使用接近於“心眼”的方式去聽,會發現許多平常時候注意不到的動靜,但是這對此時處境沒啥幫助,因為就算這樣去“聽”,也沒有聽見別的人類所發出的聲響。
森林似乎格外的大,他們掉落的地點也比想象中的深,腳底下覆蓋的厚厚落葉仿佛一張松軟地毯,並未有踩在土地上的踏實感,反而飄乎乎的需要施加更多力氣才能站穩,棵棵樹冠生長的格外巨大,聚集到一起遮天蔽日,僅有的陽光透過樹冠的縫隙射入小道,那就是唯一的光亮。
吹石好不容易從一叢灌木裡掙扎著冒出一個頭,眼前景色忽然從密林綠意轉為廣闊無邊的茫茫草原。
視野的盡頭除了模糊的山影,就是那被風吹過,低頭搖擺的沒腰草葉,長長的枝葉上重下輕,吹石走進去直接被擋住半邊兒身子,手掌分開它們需要小心,因為一不注意就會被鋒利的邊緣劃傷。
“這怎麼看都是人跡罕見啊!”
吹石仰頭大喊,有種想要把罪魁禍首分屍的沖動。
“蒼天啊,我跳井可是為了正事,不是來感受人與自然的啊!”
麻倉好摸摸她耳邊那縷頭發表示安慰。
“叢云牙的邪氣頂多起到定位作用,並不能直接改變目的地,你身上一定有其他東西催發了這個結果。”
“其他東西?”吹石在走動過程中轉頭,神情不耐:“你看我身上有啥東西是涉及荒野求生的嗎?我連綠野仙蹤的戶外裝備都沒有!”
事實上,麻倉好在現代那頭也為這發展感到莫名其妙。
“也許……有其他線索……?”
吹石:“你告訴我是啥?”
麻倉好:“當務之際果然是找到本地居民。”
吹石:“廢話!你看這裡像是有……咦?”
難得有在互懟過程中占上風的機會,吹石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徹底得罪死這人,沒想到手指頭一指,居然真冒出個人來。
急匆匆趕過去,看清那個人影是誰之後,吹石愕然……或許,不能算是“人”?
尖尖的耳朵在銀白似雪的發間輕輕抖動,雪白的尾巴拂過周邊綠意,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露肩款式,一看就十分復古的打扮,身高目測一米八多,模樣好看到爆,最顯眼的還是那雙金瞳,深深的冷漠與警惕令這只妖怪看起來像是雪山上的銀狐,無論是攻擊還是閃避,都是心機和實力的結合體。
吹石驚呼出聲,“狐狸?!”
妖狐藏馬皺眉:“人類?”
吹石:“不對!是狐妖!”
妖狐藏馬:“誤闖魔界的人類嗎?”
吹石指:“你剛剛說魔界了對吧?你剛剛是說魔界了對吧!麻倉好,我聽魔界有點兒耳熟,你是不是知道這裡是哪兒了?”
妖狐藏馬:“……算了,抓回團裡賣掉好了,聽說南邊兒的大妖怪很喜歡吃人類的rou,價格上應該會給的很慷慨。”
吹石摩拳擦掌:“你等著,我這就把狐狸抓來,從他嘴裡挖出更多消息!”
一個低頭,一個抬頭,雙目對視間散發熊熊烈火,要不是狐耳美男子的表情太冷淡點兒,怕不是就這麼看對眼兒了。
不過現在是看對眼兒了沒錯啦,兩個人都想把對方的身體緊緊抓在手下。
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說實話,有著植物控制者血脈的妖狐藏馬確實憑借魔界各種各樣的植物讓吹石吃下不少暗虧,但是真刀實劍的對拼起來,吹石那完全就是搏命的架勢,妖狐藏馬根本嗨不住。
這倆人對打,完美的就像是那句俗語所說的。
弱的怕強的,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藏馬雖然強,但中間連跳兩級,直接蹦到不要命的上面,他也要跪!
被壓著肩膀踩著後背按到地上的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