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口实,被安个举止轻浮,不堪大任的罪名,那样便永无机会再与她在一起。于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面无表情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又捱过小半个时辰,只听校场边的塔楼上击鼓声声,几名侍卫上前收试卷。用蜡将卷子上的姓名封了,毕恭毕敬呈给了兵部尚书杨大人。杨尚书同属下两位侍郎自坐一旁阅卷,这边有兵士又端了四个大沙盘过来,参选者们两两对战,考较排兵布阵的能力。
几轮沙盘对战下来,苏懿险胜对手,拔得头筹。封凌本被日头晒得昏昏欲睡,勉强支着下颌没摔下座位去。她倒不似苏懿那样,把这场选拔看得多重要。一想到若是他选上了,便要远赴千里之外征战沙场,她就后悔不该叫他来。当侍卫将沙盘战得胜者苏懿的名字报上来时,她心虚地瞟了一眼谢铮,却见摄政王目不斜视,面沉如水,“唔”了一声,再无动静。
什么意思呢?莫非哥哥如今不反对自己和苏懿在一起了?封凌心中猜疑不定,未等她想清楚,宫女们便来请她移驾。军营里特为女王准备了一顶奢华无比的大帐篷,里头铺着Jing致的织花地毯,焚着淡雅的香料。一张猩红色宽大的软榻摆在正中,封凌更衣毕,惬意地躺下,心想这里主事的将军是哪一位啊,一介武夫这么善于体贴圣意,真是难得,是不是该好好提拔一下呢?她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谢铮亲手布置妥当的。
用过美味的午膳,睡了一个时辰,申时初,封凌穿戴整齐在宫女们的前呼后拥下步出帐篷,再次来到校场。经过一中午的休整,百官们的Jing神面貌比上午好多了。大家神采奕奕,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上几位刀来剑往,打得甚是热闹。不时腾起些灰沙,惹得人咳嗽不止。
苏懿明显武艺高出其他对手一截,胜得轻而易举。官员们交头接耳赞赏不已,只有摄政王不知为何脸色发青,咬着牙皱着眉,一副中了暑的模样。封凌叫过玉荷来,让她去问问摄政王是否身体不适,需要提前退场休息。
玉荷走至王爷面前轻声将女王的话转述了一遍,谢铮抬头正遇上面纱后封凌关切的目光,不知怎地,霎时一腔怒气都化为乌有。眉梢笑意隐隐,映着一抹晚霞,发丝泛着点点金光。这模样看得封凌心头一暖,顿觉许多愧疚涌上,垂下眼帘再不敢瞧他。
场上骑射皆比试完毕,杨尚书也将上午的策论考试结果呈上。几项排名公布出来,苏懿毫无悬念地名列榜首。他心底略略有些得意,以为大将军之位已是囊中之物。便与其他人一道跪在台下,静候女王亲自颁旨赦封。谁知摄政王挥一挥衣袖,却丢下一句:“此事还须再议,烦请各位参选者先回去等消息。”
大感失望的苏懿猜想谢铮定是衔恨在心,不愿将大将军一职给他。他虽很不服气,但看在封凌面上,也不欲争辩,悻悻然告退而去。
百官们都是眼明心亮的人,深谙为官之道,自然清楚朝廷上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宰,纷纷附和道:“国家大事,本该慎重,摄政王英明!”又有人道:“这位苏公子年纪尚轻,并无实战经验,岂可为征东大将军,作个先锋倒还不错。”“对啊,万一又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可不得了。征东大将军一职非同小可,还是再斟酌斟酌吧。”
封凌见苏懿他们走了,心里暗暗着急,在这文武百官面前又不好和谢铮说什么,只得忍了,低声吩咐道:“先摆驾回宫吧。”一场轰轰烈烈的赛事暂时告一段落,闹了几天也没得出个结果,大家都觉得意兴阑珊,拖着疲累的脚步簇拥着女王回了宫,便各自作鸟兽散。
天已黑透,封凌匆匆用过晚膳,洗浴一番后,便带着玉荷去御书房找谢铮。摄政王很是勤奋,依旧埋头于小山般的各类奏章间,白日里的事对他全无影响。听了宫女通报,他起身至门口迎接封凌进来。
屋子里就剩了他俩,封凌摇着团扇,柔声道:“天气如此闷热,哥哥不可太过Cao劳,身体要紧。”谢铮笑笑没说话,见她穿着清凉,一袭粉蓝薄纱,玉颈莹白,皓腕凝霜,情态分外诱人,面上一红,不觉撇开目光望向屋角。
封凌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屋角,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心里纳闷不已。想到此行的目的,勉强又扯起话头说:“今日这大将军一职,哥哥有何看法?”
谢铮不想回答,他希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希望苏懿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她不问,他不说,让他烟消云散不好吗?
如果不是谢钊必须得镇守西北要塞,如果不是连年征战,损失了几员大将,他又何苦提出选拔什么征东大将军呢?现在,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还不得不往里跳。
“哥哥还是对苏懿有偏见,其实他与我在书院同窗多年,人品自然是信得过的。至于领军能力,我不敢打包票。但如今朝中无人可用,东南一带又亟待平定,总该放手一搏才是。哥哥平日决断如流,今日为何这般举棋不定?”
封凌此话一出,谢铮不由诧异地看向她:“想不到凌儿嘴里竟也能说出这么多的大道理,我还当你就会好吃懒做。以后这些奏章就让你自己批阅,我是该好好歇着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