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怕人看见?害羞?咳,管他呢,反正姜国他是去定了。
五月二十五,清早资芸便来叫他,三人坐上来接他们的大马车,踏上了去姜国的旅途。路上他们再一次经过了延水关,不过一年光景,关城已经从战乱中恢复过来,商旅往来,贸易繁荣。姜国国内亦如此,一副百废俱兴,人烟稠密,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图景。
对比往昔,苏懿独自陷入沉思:看起来谢铮还是挺有治国之才能,若是单靠封凌自己,恐怕是做不到的。还记得她连《治国论》都读不懂,这女王当得可有点悬乎。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许她已非从前的她,而自己仍是从前的自己。
六月初五,一行人顺利抵达姜国都。他们被安排在一处别致的套院里,有官员负责招待,有仆佣日夜伺候着,唯独见不到封凌的身影。虽然知道登基大典在即,封凌一定很忙,可苏懿心里仍然很惆怅。半年未见,这份思念之苦,无处宣泄。
翌日午后,资芸与资旭一块出去逛街,想叫上苏懿,他却无情无绪不愿动弹,两人只得撇下他走了。没有了那两兄妹的笑闹声,院子里安静地不像话。天热,鸣蝉在柳树上聒噪不休,苏懿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不知谁家的猫在墙头溜达,“喵呜喵呜”叫个不停。一位皂衣仆人突然走进院内,惊起那只猫哧溜一声飞快地消失在墙外的紫丁香里。仆人至他门外,轻叩数声,毕恭毕敬说道:“有两位姑娘在前面正厅里求见苏公子。”
苏懿朦胧中听得这话,陡然清醒:两位姑娘?在这姜国,他无亲无故,除了封凌,还能有谁!想到这,他激动地跳下床,趿拉着一双鞋就往外跑。那仆人在后面很沉稳地连叫数声:“公子,请注意您的仪表。”毕竟是要去见姑娘的,这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模样怎么行,他在心里暗暗嘀咕。
苏公子在院门口回过神来,顿住脚步,瞧了瞧自个,也很不好意思。忙忙地回屋重新梳洗过,换了衣裳,又疾步跑出院子,深恐晚走一步,封凌等不住先离开了。
正厅的门大敞着,屋子里尚属Yin凉。苏懿左脚跨进门槛,看见那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只觉喉头一哽,靠着门框便说不出话来。
封凌蒙着面纱坐在一副中堂下,玉荷立在她身旁,听见门口的动静,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倜傥俊逸的苏公子,倚门而立,阳光从他身后照来,脸上的笑意是如此温暖。一阵风撩起他的袍袖,青衫翩翩,宛若旧时梦。
玉荷忙上前行礼:“苏公子,许久不见。”苏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两眼只盯着端坐的封凌。玉荷又道:“苏公子,请进来坐下吧。”他的魂魄仿佛被人从天外唤了回来,终于正色瞧了面前的玉荷一眼:“这里人多嘴杂,不如去我房里坐坐吧。”
两位姑娘跟在他身后,默默地往他院里去。路上没遇着人,可苏懿还是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努力与封凌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进了房间,玉荷很识趣地告退而去。苏懿将门扉合上,转身望去,见封凌正伸手取下面纱,搁在桌上。见他看过来,嫣然一笑,害羞地垂下眼帘,一语不发。
他再也按捺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抓起她的一双小手搁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地握着,嘴里喃喃地说道:“封凌~封凌~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想得多难受。你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真狠心!我跑去崤国都找你,每日去你家中探查,盼着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可是,你并没有!我以为你抛下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心里想死的念头起了一万遍,可又怕你回来见不到我会伤心难过。我硬撑着过了一天又一天,你可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如今,我都知道了。”
他将封凌搂入怀中,炽热地吻着她的小脸,她的红唇,她的细颈,恨恨地说:“再也不许离开我,再也不许丢下我!不然我死了化成鬼也要缠着你。”
封凌被他揽在怀中,感受着这强烈的爱意,感觉透不过气来。她有些紧张,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对于他竟产生了几丝陌生感,以至于一时无法接受这狂风骤雨般的亲密。可她也并不忍心推开苏懿,只是被动地迎合着,直到被他的热情渐渐融化,才终于放下羞怯,变得主动而热烈。
两人极尽缠绵,互诉相思之苦,不知不觉日头偏西。玉荷在院外待了许久,看看时辰不早,便来叩门。
苏懿听得外面敲门声起,知道封凌马上要走,却反将她搂得更紧。封凌无奈,轻轻推他胸膛道:“我得回去了,若是到家迟了,哥哥会起疑心的。”见他面露痛苦之色,又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安抚他:“过几日我得空了,再偷偷溜出来看你。”
“过几日又是哪一日?”这样毫无目标的等待太煎熬了,苏懿的愁绪如涨chao般汹涌而至。他等了半年,犹如等了半辈子,如今还要等多久呢?“什么时候你才和你哥挑明了说咱俩的事?其实他并不是你真正的兄长,你现在无须顾虑他的想法,就算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了。”
封凌黯然低头说:“他虽不是我亲生哥哥,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哥哥,我怎么可能活下来?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