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鞋袜和外衣,上床钻进了被窝。封凌那冰凉的身体挨着他,冷得他浑身一颤。他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努力用自己的体温暖和她。
迷迷糊糊地睡着后,他做了许多梦。梦里封凌不知去了哪儿,他四处寻找,急得满头大汗,嘴里直唤着:“封凌,封凌!”却没留意脚下,一头栽在坑里,惊醒过来。
他睁眼一瞧,天已大亮,外面雪晴了。怀里有个滚烫的身体在不安地动来动去。“封凌,你真的活过来了,哈哈哈,老板没有骗我!”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狂喜来形容。但封凌虽有了生机,却满面通红,呼吸粗重。听到他急切的呼唤,仍闭着眼睛毫无反应。
起初的狂喜渐渐变成了担忧: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起高热来?他穿好衣裳立刻想去找客栈老板问个清楚。转念想了一下,又回到床边,扶起封凌,准备将她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封凌什么也不知道,靠在苏懿身上任他摆布。他笨手笨脚地给她穿上肚兜,一眼瞥见她白皙□□的双峰,丰满柔软可爱,右ru上还有颗淡红色的痣。心顿时如擂鼓般狂跳,忍不住伸手揉摸着,血ye直往头顶上冲。残存的理智却在提醒他:“封凌还病着呢,你这是在干什么?快停下!”
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冲动,急忙将她衣裳穿好。拿了钥匙出去将房门锁上,才放心地去找客栈老板。
矮胖子老板听了他的描述,跟着他进了房间,查看了一番封凌的情形,问他:“你昨晚给她搽了几遍药酒?”苏懿被问住了,仔细回忆了一遍说:“真没注意,大概有四五遍吧。”
“唉,搽得太多了。我忘了告诉你,最多三遍即可。这位姑娘体质较弱,药酒用得过猛了,得去请个大夫来。你先拿些冰块放她额头上,别把脑子给烧糊涂了。”
苏懿忙从怀里掏出银两拜托老板去请大夫,自己拿帕子去院子里包了些冰块回来给封凌敷上。反复换了几次后,大夫终于来了。把过脉,开了方子。老板又帮着去抓药,熬药,忙得脚不沾地。多亏老板娘回到了客栈,不然几位客人连饭都吃不上。
一天后,封凌的烧退了,她睁开眼,只见苏懿和衣卧在一旁,睡得正香。她轻轻挪动了下身体,他却立刻醒来。见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正瞧着他,他笑了:不会是梦吧,封凌真的活得好好的。摸上去脸蛋儿这么软,这么滑,小耳朵可爱地支楞着,跟小白兔似的。
封凌见他如同梦游一般,摸着她的脸就是不说话,着急了,哑着嗓子努力说:“水,水,喝水……”
这下苏懿才彻底清醒,从床上弹起来,慌慌忙忙去桌上拎茶壶倒水。封凌一气喝了四五杯,终于不渴了。坐在床上,四处望了望,问他:“这是哪儿呢?”他将这两天发生的事简要地说了,却没敢告诉她脱光衣服搽药的那一节。只说给她输了内力吃了药。
封凌一点也没怀疑,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师兄,好饿,想吃东西。”
他得了这话,如同得了圣旨,眉开眼笑地直说:“好好,我马上叫老板娘做碗面来。”说完激动地开了门就去找老板娘。
客栈里那几位围着火炉闲磕牙的客人,见他满面春风地走过去,都纷纷议论:“定是那姑娘救活了。”冯彰伸长脖子看着他的背影说:“可是位大美人呢,要真死了就太可惜了!”另一位客人调侃他说:“没死我看也轮不着您哪,可惜!”冯彰一点也不着恼,呵呵一笑说:“名花虽有主,偶尔也该松松土。世事难料,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了呢。”
这边众人一通废话,苏懿一概没听见。面做好,他忙忙地端了回去。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着,满心满眼都是说不尽的欢喜和爱怜。有一种珍宝失而复得的美妙,看什么都乐呵。连那姓冯的都瞧着顺眼了,怎么说也算他俩的救命恩人么。
可惜这美妙的感觉只持续到第二日,当封凌走出房间来到大堂里时,冯彰立刻凑上前作了自我介绍,嘘寒问暖,殷勤备至。封凌得知他便是那日河边相遇的乞丐,颇感惊讶,与他相谈甚欢。苏懿在旁斜眼瞧着,这家伙还和从前一样讨嫌。什么救命恩人,现在就想一脚踹死他。
下午封凌在房间里休息,苏懿去后院看那匹领人来救他们的黑马。喂得挺Jing神,看来明日便可重新上路了。
回去时,他经过大堂,正碰见冯彰独自在火炉旁坐着看书。苏懿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作势要丢进火里。姓冯的急了,忙扑上来拦住说:“这是干嘛?苏公子,别人的东西,你怎可乱动。”
“是吗?”苏懿拖长声调慢条斯理地说:“看来冯公子是个懂道理的人,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可我的东西,怎么尽有人想打主意呢?”
冯彰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勾着头讪讪地说:“我没敢打什么主意。只这客栈荒凉,没甚趣味。好不容易有个美人儿来了,我就和她说说话,心里也舒坦。”
“荒凉吗?哼!”苏懿冷笑一声道:“莫非这里比那沙漠里的流放之地还荒凉?既如此,不如我去官府替你说一声。如何呀,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