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这二人不避嫌地亲密,赶紧扭头望向车外。
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封凌看苏懿身上并无致命的伤口,放心了许多。转念想到那几个师兄师姐不知怎样了?苏懿告诉她:“马儿受了惊,狂奔不止,只怕我们现在离他们已有十多里路了。”她想了想说:“那师兄你回去帮他们,我们在这里等你吧。”
对面的许藜忍不住插话:“师兄若是走了,我们在这里再遇上歹徒可如何是好?”封凌咬了咬牙说:“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真遇上坏人,咱们还能一死了之。”许藜简直要对她翻白眼了:真虚伪!想在苏懿面前显得自己多高尚似的,明知道他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果然苏懿皱眉想了一会说:“以他们几人的武艺,自保应该不成问题。倒是你二人,还得有人护着才行。这样吧,咱们还是先想想法子避开土匪走出这大山。”
“有什么法子,无非顺着山道边走边看吧,没准就碰上姚璧他们几个。”许藜很干脆地决定了大家前进的方向。
封凌又想起了一件事:“师兄,方才有个师姐被甩到车厢外头去了,不知是死是活,咱们总该回去瞧瞧吧。”苏懿摇摇头说:“我一路追来,并未看见有人摔在地上,或许已掉到山崖下去了。”他当时见拉车的马受惊狂奔,便纵马要来追,奈何被那大当家缠住不得脱身。好不容易一剑下去重创了那匪首,回头时早已不见马车踪影。他循着车辙印一路狂追,心中惊惧万分,唯恐来得太迟,便再见不着她,因此对路上的一切都格外留意。
听了苏懿的话,封凌黯然神伤,默默不语。许藜很不耐烦提议大家快些离开,万一匪徒们又追上来呢?她很担忧到那时,苏懿只怕会一心护着封凌,抛下她不管不顾。
马车虽被撞得七零八落,到底还能坐。苏懿便赶起马来,将他的坐骑拴在车后。三人这次决定往北走,以免再次碰上匪徒。
走了一日一夜,并不见有人。第二日傍晚,寻到一处水潭,三人决定在此处休息一晚。水潭上有几块大石遮挡,他们便轮流在石后沐浴。将几天的污垢都洗涮干净后,只觉神清气爽。苏懿和封凌到这个地步,也不再避忌什么。两人在一处甜甜蜜蜜,苏懿帮着封凌擦干头发,用篦子认真地梳顺滑。打来的野兔,生了火烤得香嫩,怕烫着封凌,一条条rou撕下来吹凉了喂给她。
许藜在一旁看了眼热,只觉这师兄生得眉目俊朗又如此温柔体贴,实属难得。不怪书院里都传说姚璧一直对他痴心万分,似这般人物,哪个姑娘不动心?
不知是不是烤野兔的香味飘得太远,招来了什么饥饿的猛兽。马儿又开始不安起来,拼命想要挣脱缰绳。旁边的树林里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未等苏懿去拿剑,一只吊睛斑斓大虎呼啸着迎面扑来。苏懿搂住封凌就地一滚躲过,那边许藜吓傻了一动不动。眼看要被吞入虎腹,苏懿从火架上抓起烤兔朝老虎掷去,这一扔力道极大,老虎嗷的一声痛得直转圈。苏懿趁势过去拿了自己的剑,直取虎目。老虎也不笨,闪躲腾挪,避过他好几招。却被他捉住颈上皮毛,骑在了背上,一剑刺下,老虎一声哀嚎,夺路而逃。
封凌和许藜呆住当场,眼睁睁看着苏懿被老虎驮走,吉凶未卜。天色渐黑,她们不敢擅入森林,只得在原地等候。
正等得心焦,一个身影从林中跃出,封凌看清是苏懿,立时便要扑过去,被他托住手臂说了句:“别过来,身上脏。”他去大石后重新梳洗了一番,上了岸,封凌已将她携带的地毡铺在了地上。这块地毡是二叔送给哥哥的,哥哥又给了她。说是什么犀牛皮制的,轻软宽大,浸过药水,蚂蚁爬虫都不会靠近。哥哥知道她喜欢坐在草地上看书吹笛,又嫌虫多,便将地毡转送给了她。每次出远门,她都会带上,将它裹在包袱外面,还可以防水。
朦胧的火光里,封凌跪坐在他身后,温柔地替他梳头,一绺绺用指头仔细破开,唯恐扯痛了他。两人细声低语,谈论方才那只老虎是如何被打死的。许藜独自坐着,望着夜空出神。
累了两天,三人都已Jing疲力竭。苏懿还说让两个姑娘睡觉,他来值夜。封凌不肯,说她们在马车里睡得挺多,该她俩值夜才对,催着苏懿赶紧先睡。想到明日还要赶车,苏懿点头同意,但要求她们有事必须叫醒他。
封凌提议她值前半夜,许藜值后半夜。一块地毡两人轮流睡。苏懿在火堆另一边用包袱皮铺了床,和衣而卧,不一会就沉入梦乡。
封凌想让许藜多睡一会,一直熬到后半夜,实在困得受不了才叫醒了许藜。
苏懿睡得很香甜,虽然知道山里并不安全,可连日连夜熬下来,再也抵挡不住睡意。他做了个春梦,梦里封凌抱着他亲个不停,丁香小舌在嘴里轻搅慢绕。他觉得浑身灼热,渐渐有了反应。一双柔软的小手向他腰腹处摸去,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儿,想要放纵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可是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这是梦吗?未免过于真实。如果不是梦,封凌不会那样胆大放肆,她一向是羞怯的。
“怎么会是你?”惊醒过来的苏懿望着怀里的许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