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坐画船?不如咱们学学古人,坐船顺流而下,尽兴而归。”
封凌想说好,又想说不好,可是看着封铮热切的眼神,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唯有点头而已。
大年夜画船价钱格外贵,船家并非上次那位。不知为什么,封凌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船舱的布置倒是各家都相似,封铮与封凌两个对坐着一个大暖炉。桌上摆着几个橙子,封铮拿刀破了一个,将rou取出喂给封凌。橙子皮被丢进火里烧着,散发出阵阵清香。
岸边有人在放炮仗,声音很大,封凌惊得一抖。封铮看了看她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般,怕炮仗。”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如果能永远和小时候一样该多好。封凌的眼圈又红了,她偏过头,使劲眨着眼,忍住了泪水。
“今天是过年,理当热热闹闹的,我给哥哥吹个曲子好吗?”封凌拿出那只白玉笛,这是哥哥送给她的十岁生日礼物,她常常将它带在身边。
她吹了一曲《一剪梅》,乐音婉转,别有深情。放下笛子,她又唱起了蒋捷作的词: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潇潇。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 “流光容易把人抛”?他何曾想过要抛下她,他明明只想一直陪在她身边。
封铮默默地将封凌搂入怀里,克制着内心的悲伤。他不能将她带在身边,或许他可以将她安顿在崤都等他回来。
“凌儿,过了年不如离开书院,回崤都住着可好?”他试探着问封凌。
封凌很开心地问他:“好啊,哥哥也住在那儿吗?”
“哥哥,不能住那。”封铮回避着她失望的目光,转头望着白茫茫的窗外,低声说:“哥哥可能这一两年都不能回来。”
“那我还是待在书院吧,至少还有资芸陪我。”封凌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问:“哥哥让我离开书院,是不相信我么?”
“我自然信你,凌儿愿意在哪便在哪,哥哥都随你。”
笛声又在河面飞扬,不知吹入几家心房?除夕的热闹与内心的凄惶恰成鲜明对比。封凌不知道,书院的团圆饭,有个人喝得烂醉,一直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未等到十五元宵,封铮便匆匆离去。资芸回到书院,觉得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苏懿来找封凌,封凌从来不见,路上偶遇也装作不认识。资芸追着封凌问,她只笑笑说:“哥哥不喜欢他。”再不肯多说一句。
&&&&&&&&&&&&&&&&&&&&&&&&第7章 霸王别姬
高级班的学生们今年就要离开书院。按惯例,书院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崤国学部官员,本地官员,各界名流,济济一堂。宴会自午时开始,于酉时结束。期间安排书院学生表演歌舞,剑术,骑射,书画,以全方位展示书院的教育成果。
四月中旬,歌舞课上,丁老师正安排学生紧锣密鼓地排节目。黎院长大驾光临,亲自观赏了一番大型歌舞《昭阳春》。看完后,他很不满意地作出了最高指示:“只这一出歌舞,是万万不够的。”
悲催的丁老师,想了又想,决定安排几位得力的弟子各自排演几出歌舞。她找来封凌苦着脸说:“像《昭阳春》这么大型的歌舞,光编排合演就费我许多劲了。如今院长说要多排几出,我哪有Jing力,只能指望你们这些弟子替我分忧了。”
封凌很乖巧地回答:“有事弟子服其劳,学生理当为老师分忧,您尽管吩咐便是。”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靠得住。这样吧,高级班的男学生至今还未有安排,不如你过去指导他们,弄两个好节目出来。”丁老师满脸欣慰,用力拍着封凌的胳膊。
高级班,男学生,糟了,不就是苏懿那个班吗?封凌暗暗后悔答应得太快。
然而丁老师并不理会她的犹豫,她正头疼那出《昭阳春》又要重新排练,毕竟封凌本来是领舞的。
封凌回去在床上翻腾了半宿,累得两眼无神,昏昏欲睡。最后决定管他三七二十一,排舞而已,她并没有与苏懿私下相会,不算失信于哥哥吧。
第二天一早,丁老师又来了,问封凌安排的如何,是否现在就去男学生那边组织他们排练。
封凌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其实她昨晚就已经琢磨定了,但为了显得慎重必得沉yin片刻才好:“男学生的歌舞,应以气势雄壮,场面宏大为主,婉约妩媚之类的就不必考虑了。所以,我想排一出《霸王别姬》,选几位会弹琴的师兄伴奏,选几位剑术高妙的舞剑。其余师兄在后排大合唱,一定声势浩大。”
丁老师点点头说:“主意是不错的,就是还少了点什么。霸王别姬,总得有霸王和虞姬才对。要不你上去扮演虞姬,找个男学生扮演霸王。这样既有雄壮又有Yin柔,相得益彰。”
“老师说得很对,不过虞姬,我想让徐姝来扮,她的剑舞得还算不错。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