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你想象的正直,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安排。”
颜灼还是不依,身子一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他正直,他不徇私枉法,他做什么都对,他那么好,他是你心头的朱砂窗户下的白月光是不是?你还想着他是不是?”
唐笙板脸了:“颜灼你够了啊,再无理取闹我生气了。过了那么多年,该忘的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你一直提,希望我全想起来是不是?”
颜灼一顿,一头埋在她颈窝闷着声恐吓:“你敢!不准想!敢想他,老子就死给看!”
温热的气息扫得痒痒的,唐笙被他逗笑了:“不想,不想还不行吗,你不要吓我,我好怕。”
“这还差不多……”
颜灼满意了,嘴唇沿着她的脖锁骨慢慢向下啃,手撑探进她衣服肆意地揉捏。
唐笙被他弄得全身发软,只能喘气:“唔……轻点……”
颜灼从她胸口抬起头得意地笑:“知道怕了?以后只能想我一个人知道吗?”
唐笙两眼chaoshi,脸色泛红,讪讪点头:“知道……”
颜灼敛了笑,眸光幽黑而又澄净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却不吭声,最后低头轻轻覆在她唇上。
由浅入深,不急不躁,直到唐笙透不过气,他才松开她,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上脸颊摩娑了两下,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虔诚:“我的确不能为你屠尸百万,任意枉顾他人性命我做不到……”
没等她说完唐笙就打断他:“还嫌我背的债不够多吗?胡亥有病,你别理他。”
但颜灼一本正经地继续:“能给的,只有我自己这条,你若要,谁时都可以拿。”
唐笙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她点头:“好,你这条命我收下了,以后不管你跟人打架也要拼命也好,一定要记得把命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丢。”
颜灼愣一下:“好 。”
颜灼重新躺回床上,唐笙窝在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平静地眨眼,半晌开口说:“太子王兄和荆轲密谋刺秦失败后,秦国重兵压境,王兄为保燕国子民安危,跪求父王斩下他的首级以泄秦兵之愤,而我正好躲在门后亲眼看见了,那一年我四岁……”
颜灼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自己的过去,浑身一怔,下意识握紧她的肩:“那些不开心的事忘了就忘了,别去想。”
他虽然无理取闹了一通,但只是想刷点存在感,并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
她不愿意提,他可以一辈子不问。
唐笙却坚持:“不,你听我说……”
那些过去,沉重像块巨石压在她心底,久久喘不过气,是该找个人说了——
公元前226年荆轲刺秦失败惹怒秦王,燕王喜为息秦怒,亲手斩下太子丹的头,而躲在门外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姬婵吓破了胆。
她几乎每晚一闭眼就会看见太子丹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的画面,鲜血溅了燕王喜一脸,而燕王喜泪流满面,血腥、恐惧、尖叫、眼泪交织成一段挥之不去的噩梦,每一个夜晚如影随行。
久而久之,姬婵身体越来越差,落下了病根,成了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公元前222年,秦军先后灭六国,燕王喜及他的家眷在边辽东被俘,押往西安的路上燕王喜病逝,九岁的姬和她的母亲被押往秦宫,由于姬婵母亲是楚国人,家里曾在而始皇逃离楚国时出过力,始皇并没有为难他们,即便如此,姬婵的日子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
大概所有亡国公主都对复仇有着迷一样的执着,姬婵也不例外,她甚至在没有任何仪式和嘱托的情况下暗自在心里继承了太子丹和荆轲的衣钵,励志要让始皇死在她的赤焓之下。
为此,她托着病弱的身子一面苦习歌舞,势必要把自己塑造成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的绝世才女吸引始皇,一面背地里拿着荆轲传给她的剑谱偷偷练习,设想七步之内秒杀始皇。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等她觉得可以把复仇提上日程时,晚年的始王已经对歌舞完全没兴趣,迷上了修仙,玩起了神隐,只要他不愿意,没人敢透露他的行踪……
认识胡亥就是在姬婵茫然无措,开始怀疑人生的一个下午。
始皇最宠爱的小儿子追着她的猫闯进了她的别院,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挪不开。
那一刻,姬婵又看到了希望。
后来胡亥隔三插五就会来找她,好玩的,好吃的,好用的,甚至疗效好的药都往她手里塞,他迫及待地把他认为的所有好的东西都分享给她,于是再后来,姬婵认识了扶苏。
她是被胡亥硬拉着去认识那位文武双全温文儒雅的大皇兄的。
但姬婵跟扶苏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因为胡亥拉着她跑太快,忘了她是个病秧子,她一个跟斗摔到扶苏跟前五体投地不说,还把她随携带的匕首摔了出来,护卫把她当刺客当即要拿下问罪,幸好扶苏及时阻止。
姬婵虽然有惊无险,却因为那个跟斗,被扶苏疑了心。
因为那把匕首和当年荆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