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心存不可消除的猜疑对双方都是禁锢。池泛,你会后悔的。我不怕给你一段满足自己渴望的爱情,反正我这辈子大概不可能再真正爱上别的什么人,最终和什么人在一起都是无所谓的。可是我怕你之后后悔,怕最后我们朋友都做不成。”
耳边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自己偶尔忍不住的细微的抽噎声。
池泛沉默很久都没有说话。
辞冰盯着空荡荡的桥的那头,心底几乎漠然地想:“好了,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分手绝交都在这一个月里做绝了。”
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后辞冰再回头看看自己,顿时觉得不寒而栗。易阳和池泛绝对不仅仅是她所谓的爱着的和珍惜着的重要的人,更加代表了她过去清清醒醒活过的标志。
她一辈子没有什么追求,所以偶尔有一些小愿望的时候上天也吝惜让她满足。
“怎样都成,怎样都成,”良久后池泛终于慢慢苦涩笑开“可不管是怎样的前提,怎样的假设,结论都是,我喜欢你啊。宋辞冰,哪怕从高一开始,我就清楚知道,自己的野心绝对不仅仅止步于和你做同桌,做一个知心朋友。我喜欢你,爱着你,想要得到的野心从来没有消减过。”
辞冰抿了抿嘴,克制着自己不再以刚才那种极端的方式来逃避问题。
“说实话,我也不是没有恨过的。辞冰,如果我不是和易阳关系那么好的话,你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让我接近你吧?”虽然是提问的语气,但是池泛分明没有等辞冰回答的意思,在她皱眉的时候径自接了话头:“那么,辞冰,这么多年来,你认真和我讲一讲,你真的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一丝丝喜欢?”
辞冰愣了一下。有没有过?其实她从来没有细细想过对池泛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但要说喜欢,平心而论,那种带着欣赏的喜欢有不可能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稍微把控不好便会越界。可是易阳在辞冰的生命离的色彩真的太浓厚了,以至于她根本我发透过这么厚的面纱看清除了它之外的世界。
池泛眼中慢慢透露出笃定,轻声道:“辞冰,实事求是的说,我也不求你怎样的深爱,可是,至少真的有喜欢的话,为什么不给我把这份喜欢发扬光大的机会呢?”
“……”辞冰沉默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为什么要用发扬光大这个词?池泛你就不能稍微提高一下你的语文水平吗?”
“想啊,一直在努力着,所以要拉着语文大学霸宋辞冰同学不放。”池泛在语文方面已经被辞冰损习惯了,这时候丝毫不觉羞耻。趁着辞冰用这种正常的语气和他说话的时候得寸进尺地倚靠在离辞冰半米远的桥栏处,细细把她看着。
辞冰瞬间有些无奈。其实她初中一开始语文水平也就比奇差的池泛高那么一丝半点,只不过那时候为了追逐遥不可及的易阳而疯狂提升短板,好歹后来语文不再处于学科垫底状态。
如果没有易阳,那个懵懂活着的宋辞冰绝对不可能爬到如今这么一个高度。
所以无论结果怎么样,即便不含有她对易阳无法割舍的爱慕,她也无法对易阳生起来半分怨恨。那个站在高处的少年,一直以来都成为她混沌的黑暗中启发她追逐的光。哪怕最终她无法把那缕光握在手里。
纵有遗憾,难生愤怨。
“池泛啊,你这个人……”辞冰终归没有把话接下去,只是不咸不淡地轻笑着。
“嗯哼?”
“易阳报名了美国M高校党的交换项目,会离开一个学期。”辞冰却硬生生转了话题“……我赶在截止日期前报了台湾C高校的交流项目,整个大三都不会在。”辞冰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池泛身体瞬间僵硬。他唇瓣微张,却只字难提。
如果说易阳的出国是早有打算的话,那么辞冰的不过是为了躲避易阳罢了。她对未来从来没有多少打算,选择台湾不过是因为自己失魂落魄时能够给自己安慰居然还是痞子蔡和古龙。
她想去那里看看,去古龙墓前看看,然后尝一尝古龙杂文里写的那些台湾的吃食。想去看看痞子蔡笔下的那些台湾的大学,体味一下在从台北到台南的火车上思念一个人的感觉。
《夜玫瑰》里说“真正的寂寞应该是连自己都忘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辞冰知道那种感觉,在整个高中里,她撑着一颗恍若干涸的心行尸走rou般活着——
如果不是有那个总是在她身边不厌其烦吵吵嚷嚷在她空茫孤寂的生命里不断发出声音来让她注意外部世界的池泛,或者她也不会到达今天这样的高度。
今生遇见易阳和池泛,或者带来的某些伤痛足够让原本就怯弱的辞冰gui缩起来,但是归根结底,他们都是推动她往前走的光芒。
纵有遗憾,终归幸运。
“池泛,我想离开一年,不仅仅是为了避免和易阳碰面。我还想给自己一段时间冷却一下,再思考一下以后的路怎么走,毕竟之后的路还很长,即便以后一直会活在一种Yin影下,我也想尽可能地把那片乌云缩减。至于你……池泛,那么那一年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