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啸之是下定了决心,又有鸣之从旁支持,韩方氏说不过他,气得撂下碗,走回房去。
一顿早饭下来,众人愁眉苦脸,唯有天性单纯的莉娜依旧笑意盈盈。饭罢,鸣之拍了拍啸之的肩膀,说了些宽慰支持的话,便带莉娜回了院子。
连枝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啸之,不禁有些心疼。
她又望了望婆婆的身影,接着走到啸之身边,低声道:“你先去学校吧,娘那边我去劝劝。”
啸之神色稍缓,微微点头,却道:“嗯……等等,连枝,你还是稍后再去瞧她吧,娘正在气头上,只怕迁怒你。”
“我知道的。”
连枝想了一下,忽然从袖间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卷,悄悄放进啸之的公文袋里。
“我放了些点心在袋里,你饿了便可吃……”她道,“啸之,你去过学校,是不是就要去找事情做了?”
啸之抿嘴笑了一下:“嗯,我打算去‘亮雨’试试……不知我若报上名说是‘碧意’大师的熟人,他们能否为我开一开方便之门?”
连枝浅笑起来,对他的打趣却不似平日那般害羞,低头道:“不是熟人,是丈夫。”
“什……什么?!!”
连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鼓足勇气,正色道:“你昨夜问我的,我应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小伙伴收到了多少红包?我表示我讨厌走亲戚,交际能力为0的废物作者菌想哭,在哭之前,想问谁能和我一起把[因狂喜而暴走]的啸之先生送去医院?急,在线等。
☆、第二十九章
啸之走出亮雨杂志社时,天边挂着一抹浅金色的夕阳,淄阳城街道上有些许落叶被秋风吹起,很有些萧索的气息。
他望着杂志社的招牌沉思了片刻。
方才他进去询问,发现亮雨这家杂志主要做的是鸳鸯蝴蝶派小说的连载,虽也有涉及一些文章诗体之类新思想的传播,却不是他感兴趣的,啸之便辞谢了老板留他的好意。
“该回家了。”他看了看天色。
啸之把从亮雨那儿买的杂志放进公文袋中,忽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伸手一探,却是个小小的纸卷。
啸之将纸卷打开,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小先生跃然纸上,浓眉大眼,抱着书本,攥着拳头,一副勇往直前的样子,好不可爱。
“……连枝。”
他不由得弯了弯嘴角,摩挲着这幅小小的漫画,翻来覆去的看,原本的失落感去了一大半。
又想起今早连枝的话:“你昨夜问我的,我应允了。”
啸之听到时真是当场就懵了。
他……他昨夜问了她什么?
果然还是喝糊涂了,说话没把门了吧?
但……连枝说他是她的丈夫。
他是她的丈夫?!!
啸之现在已经想不起自己当时是怎么走出门的了,当时他脑中一片空白,待回过味儿时,整个人都被惊讶和狂喜所淹没,到学校拿东西时还有人问他:“怎么失业还咧着嘴?”
连枝终于接受他了。
啸之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天晓得,他几乎就想放鞭炮庆祝了。
啸之小心翼翼地把漫画卷起来,放到口袋里,满面春风地往家走去。
工作上的苦恼也都被置之脑后了。
路上遇见几位原来开源的同僚,他甚为欢喜,请他们一同到家中吃饭。
*
连枝半劝半哄地陪了韩方氏一整日,老太太才渐渐消了气,因着早饭午饭都没吃好,晚饭便提前吃了,待老太太到韩立之那边逗孙女后,连枝才得空回了房。
正想着做些菜等啸之,却听门外有说笑声,连枝迎上去,便见啸之带了几位先生走过来。
啸之一见她,眼睛便亮了起来,先向同僚们介绍了连枝,而后笑盈盈地请她做些小菜招待客人。
“好,老师,你们先坐坐。”连枝应声而去。
来的客人有西装革履的英文老师谢思礼,也有长衫翩翩的国文老师方哲,期间还有一位教导处的副主任高疆宁。谢思礼与高疆宁都知道连枝是开源的学生,唯有方哲没教过她,上次秋游他也没去,故此并不知晓。
方哲便问啸之:“方才听韩太太称呼,怎么……”
啸之还未答,谢思礼却先笑着开了口:“韩太太原是开源的学生,啸之、我与疆宁都教过她。先前听李先生说,韩太太画画学得极好。”
高疆宁也点头说,韩太太在校的功课都不错。
方哲早也听问过韩太太是啸之的学生,原以为只是传言,不想竟是真的,倒有些吃惊。
“如此看来,韩太太是积极接受新教育的女性啊。”方哲点头道。
啸之闻言一笑,抿嘴道:“也没有那样夸张,不过是她喜欢读书,便读些罢了。内子喜静,画画不失为一种消遣。”
他一提起连枝,便连眼底都流露出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