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几个学算数的窍门。饶是如此,连枝还是听得极为认真,从前她从没听人讲过这种话,一节课下来,既新鲜,又觉得有不少收获。
黄美瑶倒是听得昏昏欲睡,几次想找连枝说悄悄话,结果见她认真得像个书呆子,只好作罢。
第二节便是国文课了,与前一节课不同,国文课前,班级的同学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话,七嘴八舌的,连枝隐约听到什么“先生”什么“年纪”的。她凑过去问黄美瑶,却见黄美瑶笑得一脸神秘,轻声道:“听说教国文的先生和我们一般大,还长得很俊哩!”
连枝听得心头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上课铃如时敲响,同学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座位,一个个端坐得好似木雕石塑般。
此时忽听门外传来几个老师的交谈声,接着又安静下来,一片静谧之中,缓缓响起一阵脚步声。
一位身穿黑色长衫的年轻先生踱步进来,教室里的空气霎时凝结。他生得张正气十足的面孔。俊俏的脸庞有些苍白,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剑眉浓黑,一双美目圆亮清澈,目光灼灼,唇角勾着温柔的弧度。
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打转了一圈儿,然后缓缓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两个笔直秀挺的大字。
“韩先”。&&&&&&&&&&&&&&&&&&&&&&&&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五章(修)
“这位同学,为何一直不抬头?可是有什么疑问吗?”啸之的声音清朗温润,像是露水落在竹叶上,格外灵透。
但此刻连枝无暇欣赏。
因为他说的那位同学就是她!
从啸之进门开始,连枝就默默把头埋进书里,恨不得找条缝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真是冤家路窄,偏偏是他教她。此刻做了师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让啸之知晓自己骗了他,那她就别说报恩了,又给恩人添了一桩气。
“孟同学,别躲了。”啸之笑得很温和,“就是你。”
连枝心里痛呼一声:“糟糕!”犹豫着抬起脑袋,果见啸之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眼底带着一丝“果然是你”的打趣。
她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只见同学们都奇怪地看着自己,连枝有些不好意思,默默低头道:“先生讲得很好,我没有疑问……只是听得入迷了。”
啸之笑而不语,又继续讲起课来。
倒是黄美瑶觉得不对,拿笔头戳了戳连枝,小声道:“没事吧?”
连枝报以微笑:“没事,只是有些累罢了。”
中午放学后连枝迅速收拾了东西,走到德馨苑里等阮秀,学校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仍未见她出来,连枝便沿着凤凰树绕过去,嗅着花香把开源中学何处的景色瞧了个够。
正当她捧着一株开得正艳的水仙花赞叹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连枝回头,只见凤凰树前,站着一对母子,那儿子黑色长衫金丝眼镜,正是刚刚从教学楼走出来的韩啸之。而那位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的老太太正是她重生前的婆婆,韩方氏。
连枝揪住衣角,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不想惊动他们,却找不到溜的路。正踌躇间,却听韩方氏冷声道:“这几日你一直不回家,是在跟我怄气?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门亲事我已经替你定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就趁早安分下来,等着年底娶亲。”
连枝听得心惊rou跳,心道啸之果然已经反抗了,但韩方氏这个老太太固执得很,只怕一时半刻难叫她改注意。
“儿子没跟您怄气,”啸之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很平静,“只是最近学校的事情多,忙不过来,觉得住宿舍方便些。”
啸之顿了顿,又接着道:“娘,您不要再闹了。您永远是我娘,但我也说过的,我不会按照您的安排成亲。”
韩方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啸之的鼻子骂了一通,啸之始终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反驳也不抱怨。韩方氏骂完也累了,走前却不忘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你……你这是想叫我死给你看!”
连枝听得心头一紧,啸之父亲死的早,他平生最敬爱的就是他母亲,如今为这件事闹到这种地步,想必他心中是极其难受的。
啸之看着母亲离去的方向,沉默了半响,捡起方才被韩方氏推搡时掉在地上的几本书,走向办公楼的方向。
连枝猜他大约是回去备课了,不自觉的竟跟了上去,跟到办公室前,连枝看见他从长廊边上的井里打了点水上来,放进壶里烧。开源中学虽然是西式学堂,此时的设备却远不如后期,先生们想喝口水都得自己烧。还不知道他吃没吃午饭呢……啸之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备课。他工作起来是不会停的,只怕是要饿到今晚了。
她盯着他发呆,猛然想起自己还和阮秀约定了一同回家。
“坏了坏了!”连枝一拍脑袋,赶紧跑回德馨苑,果见阮秀百无聊赖的站在那里。
阮秀说她和同学去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