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立太子,她还想乱打主意不成?
&&&&“父皇,儿臣就是觉得……嫡皇子才刚寻回,咱们对他的许多情况还不甚了解,立储毕竟是大事……”
&&&&昌庆帝不悦地拧紧眉头,沉声道:“安阳,你若是有什么意见,不妨提出来,让父皇听听。”
&&&&莫非是当初没有顺心,现在心里不痛快,想找太子麻烦?
&&&&安阳公主听出来昌庆帝的不满,迟疑片刻,一咬牙道:“父皇,太子有一隐疾,不知您可知晓?”
&&&&“什么?”昌庆帝眼神一紧。
&&&&安阳公主叹口气:“原来您真的不知道。”
&&&&“究竟有什么隐疾,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安阳公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父皇,太子他断袖!”
&&&&咣当一声响,昌庆帝把手边茶盏碰倒。
&&&&安阳公主忙掏出帕子替他擦拭。
&&&&昌庆帝面沉似水,目光逼人盯着安阳公主:“安阳,你要知道,话不能乱说!”
&&&&安阳公主一脸委屈:“儿臣当然不敢乱说!是当初儿臣派人跟踪他,跟踪的人亲眼所见。”
&&&&说到这里,安阳公主脸一热:“不然……不然儿臣怎么会死心呢?”
&&&&昌庆帝整个人都傻了。
&&&&“父皇?”
&&&&昌庆帝摆摆手:“你先回去吧,让朕静静。”
&&&&等安阳公主一走,昌庆帝就揪了揪头发。
&&&&他只是想要一个正常的儿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来人,给朕查一下太子这些年来交往过密之人,特别是女子!”
&&&&昌庆帝吩咐下去,竟没有勇气前往东宫去见程澈,一连数日黑着张脸上朝下朝,弄得满朝文武一头雾水。
&&&&程微得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
&&&&“二哥他……真的成了太子?”
&&&&韩氏喜不自禁:“是呢,你二哥受身世所累,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如今总算老天开眼了。”
&&&&程微不由苦笑。
&&&&老天开眼?
&&&&是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才是。
&&&&二哥成了太子,那还能随心所欲提出娶她吗?
&&&&“微儿,你怎么啦?”
&&&&程微回神:“没什么,就是太意外了。”
&&&&没过多久,卫国公府就接到了太后懿旨,传段老夫人、韩氏及程微一同进宫赴宴。
&&&&三人收拾一番,乘了马车匆匆往皇城而去。
&&&&东宫焕然一新,为了迎接新主人,连窗纱都换了新颜。
&&&&程澈穿了一身月白常服坐在园中凉亭里,与之相对而坐的,是银发白袍的靑翎真人。
&&&&“国师是否已经有了眉目?”程澈开门见山问道。
&&&&靑翎真人颔首:“经过仔细查验,现在可以断定,太子与南安王都不是后天中毒,而是胎里带来的。”
&&&&“胎毒?”
&&&&“不,比起胎毒,说是血咒更准确些。这是一种传承于血脉之中的咒术,往往是施法者以自身性命为代价,诅咒所恨之人。而后,那人的子孙后代就可能身负血咒。照此看来,应是皇室曾得罪过某个大能术士,才埋下这个祸端。”
&&&&程澈犹有疑惑:“可我与南安王并不相同。南安王叔自幼体弱多病,药不离口,而我身体一直极好,是近两年才有不妥的。”
&&&&靑翎真人深深看了程澈一眼,淡淡道:“正是如此,南安王能一直维持病弱之体。而太子却是病来如山倒……”
&&&&程澈眼神一紧:“您的意思是……”
&&&&他抿了抿唇,平静问出一句话:“我的身体,会比南安王叔更糟?”
&&&&靑翎真人以沉默回答了他的话。
&&&&程澈松开了捏紧的拳,平静问道:“请国师明言,我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少则一年,多则三载。”
&&&&程澈缓缓站了起来,冲靑翎真人深深一揖:“请国师不要告诉微儿,以免她担心。”
&&&&送别了靑翎真人,程澈在凉亭中枯坐良久,直到慈宁宫来人相请,这才起身而去。
&&&&慈宁宫里。
&&&&太后温言细语,与段老夫人闲话家常。
&&&&程微安静坐在韩氏身边,一颗心却早已飞了出去。
&&&&她频频扫向门口,直听到内侍喊一声“太子到——”这才匆匆收回目光,垂眉敛目。
&&&&程澈步履从容走了进来,面上挂着淡而温和的笑。
&&&&太后脸上显出真切的欢喜,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