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程澈进京的将士来见朕。”
&&&&听进京的将士讲完情况,昌庆帝立刻吩咐朱洪喜:“请国师前来太医署。”
&&&&等待期间,昌庆帝又问太医们:“怎么样,程参议的情况,诸位可有办法?”
&&&&赵院使一脸惭愧:“臣等无能。”
&&&&昌庆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就知道,这帮饭桶只会说两句话:
&&&&“臣等无能。”
&&&&“皇上圣明。”
&&&&“你们都退下吧。”昌庆帝沉着脸道。
&&&&“是。”众太医讪讪退出房门,这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是太医署,他们都退下,让皇上一个人守着程参议是怎么回事儿?
&&&&“院使——”
&&&&赵院使抖了抖胡子,迈着方步走了。
&&&&他反正听皇上的,别人爱咋地咋地吧。
&&&&一众太医面面相觑,只得老老实实守在门外。
&&&&昌庆帝见没了旁人,立刻坐到程澈身旁,暗暗吸了一口气,抬手把他的袜子扯了下来。
&&&&看着程澈光洁白皙的脚底板,昌庆帝大为失落。
&&&&红痣呢?
&&&&怎么可能会没有!
&&&&昌庆帝不死心,抱起程澈的脚凑过去看,险些把对方脚底板盯出个花来,依然寻不到红痣的影子。
&&&&这么说,这小子还是别人家的孩子?
&&&&昌庆帝心塞不已,忽地一拍脑袋。
&&&&这是右脚,还有左脚呢!
&&&&他忙把程澈另一只袜子扯下来,凑过去看。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昌庆帝认真数着,越凑越近。
&&&&“陛下——”
&&&&朱洪喜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一群放心不下的太医。
&&&&昌庆帝保持着那姿势数息,飞快放下程澈的脚,大怒:“朱洪喜,你的规矩呢!”
&&&&朱洪喜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恕罪!”
&&&&老太监一脸诚惶诚恐,心里却笑个半死。
&&&&皇上啊,您也忒心急了些,想查看程大人脚底板有无红痣,好歹让奴婢来呀。这下好了,太医们可算找到被您轰出去的原因了。
&&&&众太医跟着朱洪喜跪下,心惊胆战。
&&&&完了,完了,还是院使大人识相,他们作死的跟过来,居然发现了皇上的怪癖!
&&&&嘤嘤嘤,皇上喜欢闻臭脚,他们会不会被灭口啊?
&&&&昌庆帝深深吸了一口气。
&&&&镇定,镇定,他不能大开杀戒,要为他儿子积福!
&&&&“朱洪喜,国师呢?”
&&&&朱洪喜忙道:“国师大人正在厅里等着。”
&&&&“快请国师过来!”
&&&&不多时,靑翎真人走了进来。
&&&&昌庆帝早已把太医们轰走,一见国师就笑道:“没想到国师来得如此之快。”
&&&&靑翎真人便道:“贫道昨夜观星,发现长沽劫难已解,特来禀告陛下。半路正好遇到了朱公公。”
&&&&“原来如此。国师快来看看程澈如何了。”昌庆帝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程澈,怎么看怎么欢喜,转而想到他的伤势,心情又沉重起来。
&&&&靑翎真人观察片刻,抬手解开程澈衣襟,看到贴于他心口的护身符,不由笑了:“看来我那小弟子确实聪慧,能想到用这种法子保住人一线生机。”
&&&&“国师的意思是——”
&&&&靑翎真人一指那护身符:“这位小友之所以生机未绝,靠的就是这枚护身符。这道符,乃是贫道的小弟子玄微所制。”
&&&&“果然是名师高徒!”昌庆帝感慨完,眼巴巴望着靑翎真人,“国师,程澈可还有救?”
&&&&“贫道听说,这位小友乃无父无母之人?”靑翎真人没有接话,忽然转移了话题。
&&&&昌庆帝听了大为不爽。
&&&&什么叫无父无母?他就在这呢!
&&&&“咳咳,不是无父无母,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何人。”
&&&&“那就是了,寻不到生身父母,这位小友神仙难救。若是知道生身父母现在何处,且都健在,贫道可以一试。”
&&&&“这是为何?”昌庆帝怔怔问道。
&&&&靑翎真人解释道:“小友这般情况,实则已是半死之人。贫道需其父之Jing、母之血为引,制回阳符,才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但以他如今情形,顶多再支撑三五日,又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寻到生身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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