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置身险境的理由。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昌庆帝居高临下看着华贵妃,冷笑,一字一顿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怕太后有朝一日从皇后那里得知你曾害了嫡皇子的事吗?”
&&&&华贵妃大惊,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皇上,您说什么?”
&&&&昌庆帝疲惫闭了闭眼:“华贵妃,到这时候你还要蒙蔽朕吗?传邓安——”
&&&&不多时邓安现身,默默跪下。
&&&&华贵妃彻底白了脸,等邓安在昌庆帝的问询下再次说起往事,自知有口难辩,厉声道:“邓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本宫绝饶不了你!”
&&&&“够了!”昌庆帝面无表情,眼底一片悲凉,“华贵妃,你谋害嫡皇子在先,毒害太后在后,更是毫无慈悲之心,手上沾染无数鲜血。这样的你怎么配主持后宫,更不配将来入主慈宁宫!”
&&&&昌庆帝背过身去,淡淡道:“念在你生育了太子,朕给你留个体面,白绫和鸩酒,你选一个吧。对外,朕就说你愧疚太后中毒一事,抑郁而亡,也算是全了太子的颜面了。”
&&&&“皇上!”华贵妃满脸不可置信,“您不能啊,臣妾真的没有毒害太后——”
&&&&昌庆帝早已不愿多看这蛇蝎妇人一眼,喊道:“朱洪喜,送华贵妃回长春宫!”
&&&&朱洪喜走至华贵妃身旁:“娘娘,请吧。”
&&&&华贵妃浑身一震,挣脱了朱洪喜的手,喊道:“皇上,您让臣妾见见太子!求您了,看在臣妾伺候了您二十多年的份上——”
&&&&朱洪喜看向昌庆帝。
&&&&昌庆帝背转着身,没有回头,声音听起来尤为陌生:“朱洪喜,去东宫传朕口谕,就说华贵妃病重,特许太子前往探望。”
&&&&华贵妃被送回了长春宫,太子很快得到消息,匆匆赶了过去。
&&&&“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进屋就看到披头散发的华贵妃,太子大惊。
&&&&“你们都出去。”华贵妃道。
&&&&长春宫的内侍宫婢们闻言默默退出,朱洪喜带着数人却纹丝不动。
&&&&华贵妃眼一瞪:“朱公公,太子来见本宫,是皇上亲口答应的。莫非连我们母子叙话,你也要在一旁听着?”
&&&&朱洪喜行了一礼:“奴婢不敢。奴婢在外面候着,娘娘和殿下慢聊。”
&&&&
&&&&第465章 人心
&&&&
&&&&室内只剩下华贵妃与太子二人。
&&&&太子不明所以,端详着华贵妃脸色问:“母妃,父皇不是说您病重吗?”
&&&&华贵妃心乱如麻,掩面泣道:“什么重病,琛儿,你父皇要赐死母妃啊!”
&&&&“什么?”太子大惊,想起自己的怪病,赶忙稳定情绪,拉住华贵妃问道,“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因为太后在寿宴上中毒,父皇就要赐死您?”
&&&&华贵妃擦擦眼泪,拉着太子走至床头,压低声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太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声音打颤问道:“母妃,您是说,皇后当年在关雎宫产下一名男婴,那名男婴只比我大几天?”
&&&&华贵妃轻轻点头,想起邓安的叛变,不禁咬牙切齿:“我早该知道邓安那个狗奴才是靠不住的。当年本宫命他监视关雎宫,他就一直没有发现皇后有孕的消息,才让那个孩子生了下来!若不是本宫后来及时发现,琛儿,现在太子到底是谁来当,可就难说了。”
&&&&太子浑身发冷,寒气仿佛是从心底丝丝往上涌,让他说话都有些抖了:“母妃,既然邓安靠不住,那他当年真的依着您的吩咐把那个孩子处理掉了吗?”
&&&&华贵妃一怔,随后缓缓道:“谅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藏匿下那个孩子。今日皇上叫邓安前来对质,邓安交代,当年依着本宫的吩咐把那个孩子捂死后悄悄埋了。”
&&&&“那就好。”太子只觉心中大石猛然落了地。浑身一松,整个人的反应都显得有些迟钝。
&&&&“琛儿,现在你父皇要赐死母妃。母妃百般哀求,才得以见你一面。”
&&&&“母妃——”太子心中发苦。
&&&&华贵妃紧紧握住太子的手:“琛儿,你父皇是彻底厌弃了我。母妃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母妃要我怎么做?”太子怔怔地问。
&&&&华贵妃含泪望着太子:“你去求你父皇,就说你不能没有母妃,哪怕把母妃打入冷宫都可以,只要别赐死母妃。”
&&&&只要她能活着,冷宫也好。甚至浣衣局都无所谓,熬到太子继位那一日就苦尽甘来了。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到那时,她贵为太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而皇上却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