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不是画了一对燕子啊,那燕子下面……”她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出来,“十字架?”每家的门上都贴着红色对联,红底的对联顶端画着一个与它毫不相符的十字架,不中不西,不lun不类。
“嗯,自从那场天灾之后这里的村民就不再信佛,个个把家里供奉的菩萨都摔了个粉碎,改信了基督。”曾经虔诚的信徒将佛像奉若神明望其保全平安,却受到无妄的天灾,封建落后的村民伤透了心,所以改了信仰,换了寄托。
沐心玥嗤笑:“那还不是一样。”将全部希望寄托于虚无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她是一个无神论者,尊重宗教文化,相信命运之说,却对这些愚昧行径嗤之以鼻。天灾、人祸都是不可预知的东西,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这是天灾,谁也改变不了。
年轻人笑了:“可惜,他们并不觉得。”
沐心玥摇了摇头,不置一词。随即转身看着孩子们嬉闹的场面,温馨和乐,伴着远处的艳阳,绿树成荫,温暖极了。她拿出手机,对着他们笑了:“来,宝贝们,看这里!”看着镜头里甜笑的小人儿,她也笑了,“哇,矜矜好漂亮啊!”小孩子是最经夸的,见人夸她就笑得更开心了,扭着小身子甜甜地凑过去,腻在沐心玥的怀里亲了又亲,她的心几乎化成了一汪水。
正说笑,身边走过一两个村里的妇女一人挽着一个西瓜一般大的竹筐子,里面是满满的白色花骨朵,走近一看,原来是槐花。
“咱们也去摘花吧?”
沐娉婷看了看天,说:“今天有点晚了,明早吧。”
夜幕降临,静谧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画布,皎洁的月色伴着星点,一幅震撼心灵的画作就这样成了。这里的夜晚并不同于城市的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夜夜笙歌。虽然光鲜迷人,可是对于生活在都市的人来说早已疲倦,毫无新意。
沐心玥睡不着,就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院子前头种了一棵大槐树,夜晚昏暗,树干的纹路看不大清,手上的触感就变得灵敏起来。她摸了摸树干,上面的纹路凹凸不平,濡shi的触感带着一些黏腻还有chaochao的味道,混着木头的微弱香气,在无人注意的夜晚里暗自生长,如此鲜活。寂静的院子里偶尔有两声虫鸣,微风抚过树叶的沙沙声,这样的夜晚沉淀了一些浮躁,她静坐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无人的村庄小路,回屋睡了。
一夜好眠,她早早就起来吃了早饭,又换上轻便的衣服,就拉着沐娉婷一起上了山。
不过,有的人却一夜难眠……
欧阳帆看到她的朋友圈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找到她了。
来的路上,他越走越犯嘀咕,是不是走错了?当看到照片上的那座桥时,天知道他有多诧异,她那么娇气,就为了躲他宁愿跑到这样的穷乡僻壤!这里的清贫是他儿时只在长辈嘴里听过的。一路走来,山坡下尽是废旧的土房子,应该是很早以前盖的,已经没有居住的痕迹了。车子驶过一座斑驳破旧的长桥,他才看到几栋简单的二层民宿小楼,显然是专供接待游客的农家院落,他承认这里贴近自然,可除了瞎子,谁都能看出这里的贫穷。
来到农庄,向村民打听了之后他就上了山。他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和一群人在山丘上采摘槐花,左手跨了一个袋子,鼓鼓囊囊的,右手勾着一株槐花,往下一扯就摘了下来,动作很熟练。
看她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欧阳帆就一脑门子上火,他心急火燎地睡不着觉,她倒是悠闲。霎时,他压抑已久的焦急化作怒火,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挡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啊!”正好好走着,有人突然窜了出来,沐心玥当然会被吓了一跳,尖叫声引得众人不禁侧目,等看清了人,她朝旁边使了一个眼色,沐娉婷了然,拽着老公就往前走:“快走快走,看你闺女都跑到哪儿去了。”
幽静的小路上只剩他们两人,欧阳帆才狠吁了一口气,这是他在她面前少有的愤怒:“什么意思?”
沐心玥淡淡道:“什么?”
看她一副状况外的样子,欧阳帆更生气了:“为什么玩失踪?”
“玩失踪?谁玩失踪了?”沐心玥指了指前面的人,好笑道:“你见过这样组团玩失踪的吗?”
“那为什么不告而别?”
“不告而别……”沐心玥摇了摇头,并不接受这样的‘罪名’,“我发了朋友圈定位。”
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欧阳帆气得七窍生烟:“所以呢?你就心安理得地一飞千里,连说也不说一声?”
“这点儿距离就千里了?”
“这就生气了?”沐心玥并不在意他有多生气,她无所谓的耸耸肩,“现在你知道什么叫狡辩了吧。”
欧阳帆哭笑不得地抚着额头,“你这是跟谁学的?”这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离家出走,竟然用到了他的身上。
沐心玥看着他,说:“跟你学的。”
“我……”欧阳帆语塞。把之前想好的那些‘噼里啪啦’的攻击都收了起来,他英俊的脸上有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