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姐姐的意见。
“殿下可否借步一叙?”凌薇示意其余人回避。
“好。”
李清让跟着凌薇来到一间会客厅,房中只有二人的身影。
“多谢殿下。”凌薇俯身,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这是为何?”李清让神色略带惊讶地看向凌薇。
“这孩子是个可怜孩子,父亲不疼,母亲早逝,身为国公府的一员,却像是个寄居的过客,思来想去,这......大概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凌薇言辞恳切,李清让注意到凌薇眸中闪烁的泪花,透着真诚,看得出她对这个少年的关心。
有时候,她很复杂,让人摸不清,又有时候,她很简单,爱憎分明。
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似乎不是短时间便能琢磨得透的。
“这本是你们应得的。”一句不浓不淡的话语,却让凌薇觉得:此番一切都是值得的。
☆、爱意流转
二人先后走出会客厅,便听见一个爽朗泼辣的声音在院落中回荡。
“哎呀,多日不见,姑娘似是瘦了。”一个斜梳着发髻的女子,脸庞稍有些圆,眼眸透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光彩,“这位公子生得好生俊俏!”
“不得无礼。”女子的手指还未触碰到李清让的衣袖,已被风寻挡在身前。
“呦,还挺厉害,要我说......这位少年也是清秀非常。”女子的抬起的手顺势转向风寻。
风寻几时见过这般豪放的女子,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好了,珍娘,休要吓着人家。”凌薇是见惯了珍娘与人玩笑的模样,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哎呦,你还护着他!”珍娘的手指绕过风寻,指向其身后的李清让,凌薇闻言脸颊微红,却只得继续镇定地道“快将备好的酒菜端上来吧,一众人等刚刚才经历了一番大战,疲乏了,想早些歇息。”
“罗四,上菜。”珍娘不再玩笑,引着众人进了厢房,不忘回头看向身后的李清让。
李清让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似是看不见女子的灼灼目光一般。
珍娘低眸笑了,只因她无意间瞧见:李清让虽然不看自己,却将目光划过他身前不远处之人。此人,正是凌薇。珍娘继而想:倘若自己是输给了她,倒也是服气的。她从未见过此般令人感佩的女子,既有着男子的飒然大气,亦有着女子的细腻安然,像极了她的母亲,可转念想到凌薇的母亲裴氏的命运,又不由叹息。
李清让见了老板娘的不拘小节,深深为菜品担忧,可在尝了一片桂花藕后,便彻底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他似是越来越相信那句话“高手在民间”。如此简单的食材,竟能烹饪出这样可口的美食,想来宫中的御厨也做不出这样的菜品。
就连那最简单的小炒,也是可以品到蔬菜本身的鲜美,而非满口调料辅料之味。
李清让怕酒误事,本想推辞,可见凌薇已举杯对着自己,便饮了一杯。酒水划过喉咙,便觉得一股奇异的清凉,唇齿间回荡着一股令人迷醉的香气,却并不上头,接连三杯下肚,依旧头脑清醒,倒是稀奇。
天色渐暗,众人也是疲乏了,便纷纷回房歇息了。
凌薇的房间和李清让的是相对的,凌薇打开窗户,看到对面立着的修长身影,不禁愣在原地,虽是透过窗纸看到的绰约影像,却还是不由紧张,凌薇暗笑自己的没出息,正在思忖,岂料对面的身影竟伸手将窗户推开了!
四目相视,像极了那一日在马车上的情景。
李清让正是脑海中闪现了那日的一幕,才下定决心推开窗户的,他不知究竟为何,只觉心中的一股冲动使然,面对她,他的理智似是永远占不了上风。
凌薇转身,没有关上窗户,李清让似是预感到她还会回来,便依然立在窗口。
片刻,凌薇回到窗口,抬手示意要将手中的东西扔过去,李清让微微点头。
清晰的飞旋声,李清让抬手握住了飞来的纸团,里面包裹着一块压重的石头,纸上写着一行字:秀才问方丈:何为“信”也?
李清让也转身离开窗口,片刻,将方才的纸团扔回给凌薇。
凌薇亦是轻松地握住了纸团,将其展开,见上面写道:因是那人,再无所疑。
凌薇猛然抬眸,将目光投向李清让,这一次,他没有闪躲,他似是不再害怕凌薇的眼神,似是有些期待她的眼神。
珍娘的琴声似是极为应景,将二人相对而立的场景定格成一幅画面。
翌日一早,李清让按照原计划向灵翘山出发,凌薇则是返回外公住处。
二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谁都没有回头。
凌薇在北境停留的三个月里,伯懿跟着双喜镇的钱将军学习本领,是李清让暗自安排的,因伯懿悟性极高,加以先前凌薇为其打下的基础,进步得非常快。连钱将军都说这孩子将来了不得。
李清让祭拜外祖母之后,便按照计划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