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手, 最起码表面上并不会。有些事情啊,后发制人虽然也是能一举得胜, 但等待的时间太长……也总会让人觉得不愉快的。”
&&&&&&贺鹏抿了抿嘴唇,知道再劝不动了, 于是道:“那会面的那天, 一定让我陪着您, 还有多让侍卫们跟着您, 可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
&&&&&&阿绶笑道:“放心吧,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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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已经安排妥当,白徽从京城来的时候, 还带来了燕家的家将若干,跟随而来的就有许多年轻力壮的侍卫,再加上衙门的衙役,现在的燕宅,已经不是之前那样到处漏风的样子了。
&&&&&&白徽听闻了阿绶要见一个江湖帮派的头头之后,倒是兴起了十二分的兴趣,他道:“那天让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吃吃饭呗~我长这么大,还只从说书先生那里听说过江湖中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真的活的呢!”
&&&&&&鹿桓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江湖中人不也还是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和寻常人没什么不同。”
&&&&&&白徽笑道:“我看了以后,回去就可以说给小糖听呀,告诉她我见过了一个十分厉害的江湖人物,还是敢给阿绶来一棒子的那种呢!”
&&&&&&阿绶哭笑不得,只好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听起来我很无能啊!”
&&&&&&白徽“矮油”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啦,这种经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呢!”
&&&&&&阿绶无奈,只好道:“你那天想来就来吧,反正家里位置肯定是有的——只要你不会因为看你的算术给看忘了。”
&&&&&&白徽嘿嘿笑道:“肯定不会忘。”顿了顿,他看向了鹿桓,笑道,“这算式我已经看明白了,过两天我就准备回京去,这都可以算我们明算司今年的新成绩了,想着我这一来一去的功夫,京中明算司也应该把这算式重新推导明白了吧!”
&&&&&&鹿桓道:“也正好,过两天我去福州,你和我正好一路。”
&&&&&&阿绶看向了鹿桓,问道:“那你是在我和尹灏见面之后走,还是见面之前走?”
&&&&&&“当然是等你和尹灏见面了。”鹿桓道,“否则我也不放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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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去了岛上的尹灏在与阿绶约定好的时间内回到了南安,还带来了一斛珍珠,说是送给阿绶压压惊。
&&&&&&这一次的尹灏表现得有几分风度翩翩的意味了,不像上一次那样匪气外露。他笑着和阿绶打了招呼,指了指那珍珠,笑道:“若这次燕大人还说让我捐到衙门去,那可真是伤了我的心呢!再说了,衙门要珍珠做什么呀?”
&&&&&&阿绶笑了笑,还是没收,只道:“倒是被尹帮主猜到了,这还得捐衙门里面去,我要珍珠做什么?若捐去了衙门,我便当做是水龙帮的赔礼,赔给那些无辜的百姓。”
&&&&&&听着这话,尹灏的表情如常,甚至没有一丝波动,仍然是和气的样子。他道:“这些时日水龙帮与南安县的摩擦我也知道了,我回来之后,已经让陈科去教训手下,让他们安安分分,不要整天欺行霸市。”
&&&&&&“尹帮主有心了。”阿绶还是笑着说道,仿佛并没有把尹灏的话放在心上。
&&&&&&尹灏又道:“说句不怕大人恼火的话,我们水龙帮生在南安长在南安,从来都和南安县同气连枝,大人也不必对我们水龙帮这样疏远呀……说到底,还是兄弟关系,都是一家人呢!”
&&&&&&阿绶饶有兴致地看向了尹灏,道:“若按照尹帮主这样的说法,之前水龙帮与我南安百姓之间的摩擦,大约也能算作是兄弟摩擦了?”
&&&&&&尹灏笑道:“这是自然的,牙齿和舌头尚且有磕绊的时候,何况是兄弟之间,总会有点小小的摩擦嘛!这样的摩擦又算什么事情?只要面上能过得去,大家也都这么过了,实在不必锱铢必较。”
&&&&&&阿绶轻笑两声,道:“人家不还说,亲兄弟明算账么~以水龙帮与我南安县现在这样摩擦,倒是不能用兄弟这两个字给糊弄过去了。”
&&&&&&尹灏笑道:“那大人给个法子?我回去让兄弟们照做就是了。”
&&&&&&阿绶看着他,道:“法子倒是有,只是我想,尹帮主大约是不会同意的。”
&&&&&&尹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哈哈笑了起来,道:“先不说那些,先吃菜好了,今天这席面是我专门从福州的天香楼请来的厨子给做的,最出名的就是这道太极芋泥,大人尝尝看?”
&&&&&&阿绶顺着尹灏的介绍看向了桌子上的那道仿佛太极八卦的菜,一半是黑一半是白,看起来十分古朴,倒不像一道菜了。
&&&&&&尹灏亲自给阿绶盛了一小碗,只见黑白的芋泥混合到了一起,便不再那么界限分明,而成了灰色。